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妖尊大人别虐了,夫人要跑啦》,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玄霖茯月,由作者“楼台烟雨中”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他被爷爷叫回家,被告知躺在床上的她是她命中注定的妻子。还说只有把她带在我家,与我相处她才会醒,不然就一直醒不过来。我不信,找了我最相信的朋友,医学世家,诊断出几乎没有苏醒的可能。他带回了家,她真的醒了。……她只记得自己在结界内等了大魔头很久很久,后来她好像睡着了,睡了好久好久……为什么一醒来,她会变成大魔头的娘子啊?她……好像化成人形了。以后她就是天地间最厉害的一株蛊灵草了!也是最厉害的一朵寒玉莲!再没有比她厉害的了!……原来现在的他是大魔王的转世。这一世我要好好与他过。...
主角:玄霖茯月 更新:2024-01-29 1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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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玄霖茯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妖尊大人别虐了,夫人要跑啦》,由网络作家“楼台烟雨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妖尊大人别虐了,夫人要跑啦》,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玄霖茯月,由作者“楼台烟雨中”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他被爷爷叫回家,被告知躺在床上的她是她命中注定的妻子。还说只有把她带在我家,与我相处她才会醒,不然就一直醒不过来。我不信,找了我最相信的朋友,医学世家,诊断出几乎没有苏醒的可能。他带回了家,她真的醒了。……她只记得自己在结界内等了大魔头很久很久,后来她好像睡着了,睡了好久好久……为什么一醒来,她会变成大魔头的娘子啊?她……好像化成人形了。以后她就是天地间最厉害的一株蛊灵草了!也是最厉害的一朵寒玉莲!再没有比她厉害的了!……原来现在的他是大魔王的转世。这一世我要好好与他过。...
什么人?比我还能哭?
茯月好奇地瞧着,那花仙似乎也发现了她,四目相对,茯月觉得不说点有什么有些尴尬,便道:“嗨,仙君,一个人哭吗?”
“你要陪我一起哭吗?”
“不了,现在不是很想哭,改天再约吧。”
那花仙被茯月逗得破涕而笑:“你不是邙山的仙君吧?”
“我叫茯月,从璃月宫来。你是什么花?”
“我是牡丹花。”
茯月一惊:“这么巧,我也是母单花。”
那花仙一脸怔然:“我怎么瞧不出来?”
“哦,这个嘛,此母单非彼牡丹。”茯月道,“只不过牡丹应该很好认才对?为何我也没看出来你是牡丹花仙?”
那牡丹花仙神情有一瞬间的难堪,“因为我向其他花仙借了花瓣来装点自己,所以瞧不出来。”
“为何要借别人的?”
“因为...因为大家觉得牡丹太过艳丽,换而言之,就是丑啦。”
茯月险些没站稳。
什么?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那可是牡丹诶,百花之王,竟有人觉得丑?而且牡丹本人还信了?
“茯月仙君怎么这幅表情?”
茯月摇摇头:“我猜你刚化形。”
那牡丹花仙很是惊讶:“这你都知道?百花仙子本想培育一株纯白色的花来装点云顶上刚修的天宫,结果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我化形以后开的花颜色都浓艳得很。”
茯月了然,原来现在牡丹花仙刚刚降世,还没成为名气颇大的百花之王。
“仙界之人现在大多以素淡清雅为美,浓艳些的花便是丑这个逻辑大抵和牡丹象征富贵便是俗这个逻辑一样了。”茯月摇摇头,看起来颇为不赞同。
牡丹花仙一捂脸,哭得更凶了:“原来我不仅丑,还俗。”
别人听话专听好听的,这孩子怎么专听不好听的?
“不,我的意思是,你美是事实,但太过艳丽和俗都是他人的观点,你不能因为他人的观点就来否认自己很美的事实。”
牡丹花仙抽泣了两下,道:“茯月仙君竟觉得我好看?可是你没见过牡丹花的样子。”
茯月心道:见过多回了。
“不必见,因为我说了,你美是事实。”
且很多年后,你会成为百花之王。
但这句话,茯月没有说出口。
牡丹花仙看起总算是高兴了些,她往茯月手中塞了一个花芽。
“茯月仙君,多谢你宽慰我,这是一株牡丹花芽,你用灵土养着,很快便能开花了。”
茯月想了想重渊宫那一片黑沉沉的大殿,觉得这个花芽正好拿回去种在殿中。
“多谢。”
牡丹花仙高高兴兴走了之后,茯月回过头看她那只小神兽,喝泉水喝得肚子都鼓起来了。
茯月将蚀氿拎起来,看了看琉璃瓶剩余的面积,又将它变大了些才塞进去。
灵泉水是仙界之物,轻轻松松拿到手没什么问题,可这灵魂沙是鬼界的,倒是真不好办。
茯月从锦囊召了传送符出来捏在手中,心中默念:鬼界,灵魂沙!最好是传到一个离灵魂沙极为近的地方,保佑她也能够在简单模式下取到灵魂沙吧!
白光一现,茯月消失在了邙山。
*
鬼域,外城。
一阵阵阴风吹过挂满各色旗幡的外城。
黑色的土地上,嵌满了骷髅。
一只没有皮肉的血淋淋的脚踩在一个骷髅头骨上,高呼道:“我赢了!我赢了!”
这没有皮的鬼面前那只有三个桌腿的破桌对面坐了个白衣少年,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善。
“你用法力化了张花牌,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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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对面的两只剥皮鬼很是不服气,“少瞧不起鬼了,谁用法力化了?我们可不是输不起的鬼!”
少年纤长的五指一挑,他手中的牌落在破桌上,赫然两张花牌。
赌鬼牌,总共只有两张花牌。
那两只剥皮鬼一愣,“你有两张花牌又怎么样,反正我的花牌不是用法力化的!你就是输了!你的这张皮就归我们了。”
那少年好看的眉眼霎时阴沉了两分,“不是用法力幻化的,难道还是天下掉下来的不成?”
“对,还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那又怎么样!”
少年笑得十分凉薄与讽刺,“我还说天上会掉美人呢,怎么不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夜:宿主!你怎么样?
从如此高的高空坠落下来,茯月下意识想喊疼。
“嘶,好疼...好...诶...好像不疼?”
“你不疼就对了,我疼。”
听到下面有人说话,茯月吓了一跳,往下一看这才发觉自己压到了人,那人半边手臂已经被自己砸脱落了。
茯月一惊,连连退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想办法给你接好的!”
“不用想办法了。”
少年拨开笼在眼前的一片鹅黄色轻纱,捡起地上的手臂接着肩膀上的断处,“咔哒”一声便装回去了。
他循着向自己道歉的声音望过去,看到了一个呆若木鸡的少女。
少年转了两下肩膀,看向破赌桌对面的两只剥皮鬼,笑得眉眼弯弯:“呀,我输了。”
“哼!那便把你的皮给我!”
茯月抬头看向对面,眼前的景象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那两只没有皮的鬼,浑身血肉模糊,还有腥臭的液体在不断滴落,他们对身旁的少年说话时,没有天灵盖的脑袋里脑浆便晃个不同,时不时还会飘洒出来。
茯月差点呕出来。
难怪看起来笨笨的,原来脑子都被摇匀之后洒光了。
相比之下,她身侧那个阴测测的不知来历的少年简直聪明多了。
那只胖些的剥皮鬼注意到了茯月,十分不怀好意地道:“你是仙界之人?不对,你身上怎么又有妖气?”
痩剥皮鬼眼里精光一闪:“纠结这么多干什么?方才他都承认他输了,他的皮就是我们的,这个女的,她的皮也是我们的!”
“女人的皮我可不要。”
“你不要我要。”
茯月听到剥皮鬼高谈阔论要怎么剥他们的皮,心中一阵恶寒。
他装过头看着身侧的少年,吼道:“愣着干什么?跑啊?”
少年伸出指尖指了指茯月的脚,眯眼笑得人畜无害:“你踩到我的头发了。”
“不早说?”
茯月移开了脚,看着少年低低地扎在身后的一束黑发都垂到了地上,心道这恐怕是什么头发鬼吧?
分我一点,谢谢。
眼看着两只剥皮鬼飘荡着围了上来,茯月抓起少年的一片衣角就往前狂奔而去。
这片鬼域到处都有各种枯骨砌成的墙,加之有一道道的魂幡作掩护,茯月带着那少年七拐八拐,很快甩掉了那两只看起来很吓人但其实没什么智商的剥皮鬼。
茯月松开了少年的衣角,正打量眼前的场景,便听到少年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茯月收回目光,看向那少年,确认他暂时没什么恶意后才道:“我来找灵魂沙,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少年点点头,回答得言简意赅:“嚎哭城,鬼王殿。”
“什么?”茯月惊讶道。
少年抬头,指了指不远处一堵仿佛和黑暗的天幕融为一体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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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月猛然睁开眼睛,低头一看这才发觉,那根本就不是梦!
缠住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草,而是一条长长的黑鳞蛇尾!
那蛇尾一圈一圈绕过她的腰肢,就算隔着衣裙,她也能感觉到那鳞片的冷硬。
更过分的是,蛇尾灵活的尖尖已经钻入了她的裙摆,缠在了她的脚踝上,蛇鳞已经将那白皙的脚踝绞得略微泛红。
茯月瞬间小脸惨白,连尖叫都不会了。
她抬头看,映入眼帘的是玄霖那张熟悉的脸庞。
他一头墨发不羁地披散着,衣服也敞开大片,露出了其下纹理清晰的肌肉。
劲瘦的腰际,流畅的线条慢慢汇聚,往下勾勒出的却不是修长的双腿,而是一条黑色的蛇尾。
可与平常的不同的是,现在玄霖的眸子变成了金色的竖瞳。
那分明是野兽的眼睛!
这让茯月看得更加害怕。
可惜她大半身子都被卷住,双肩又被玄霖紧紧箍在怀中,半分都动弹不得。
除了能自由地掉眼泪。
玄霖这模样,哪还有半分白日里那个冷峻孤高万妖之王的模样?
那金色的兽瞳里满是对猎物的渴求,一看便是走火入魔了。
茯月不安地动了动双腿。
“玄霖...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回应她的只有玄霖略微紊乱的呼吸声。
黑金色的床幔摇曳着,这里分明是玄霖寝居的榻上,不是她舒舒服服躺着入睡的那方骨椅!
也不知是何时这大蛇妖将她卷到了榻上,而且也不知这样缠了她多久...
她被这样贴着,冷得都快宫寒了!
“放开...你走火入魔了吗?”
“我我…我不好吃的...”
因为害怕,茯月的声音都在发抖,还夹杂着可怜兮兮的哭音。
只可惜这般可怜,换来的却是那条蛇尾将她绞得更紧了。
这下可好,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茯月感觉得到,玄霖人身和蛇身虽然是冷冰冰的,可吐息却是灼热的。
那热气喷洒在她颈间,惹得她不禁打了个颤。
渐渐地,她好像没感觉出玄霖的杀意。
可这样下去似乎更不妙啊!
茯月抓着玄霖的胳膊,毫不犹豫地便是一口,企图将玄霖咬醒。
系统:生命值+10
茯月愣住了。
她怎么忘了这茬子事了?!
小夜:呜呜呜呜呜宿主终于又有进账了地主家快没余粮....呀!
茯月: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
小夜:不是这样,那就是那样了,总之宿主好样的!
茯月:喂!
小夜:友情提示亲嘴可以+50哦!我先断连啦捂脸!
茯月深吸一口气,看着缠着他神志不清的玄霖。
既然小命肯定是没有危险,那不如趁火打劫一番?
茯月抓着玄霖本就松散的衣襟,将唇贴上了玄霖的脸。
系统:生命值+20
系统:生命值+50
茯月愣了愣。
没想到这大妖怪平常冷冰冰的,唇却这么软。
意识到自己在盯着玄霖的唇看,茯月感觉耳根子一热,立即别开了眼睛。
混沌中的玄霖感觉到自己的怀中的“猎物”从开始的挣扎变得乖顺起来,一股更强烈的冲动袭来。
那股清甜的味道和乖顺的姿态在引诱着他。
忽而,茯月感觉自己的双肩被捏住,然后她被玄霖狠狠地按倒在了榻上。
还没待她回过神来,玄霖的墨发便向她倾泻而来,遮住了她的视线。
湿热的唇舌蓦地贴上茯月纤细的脖颈,茯月浑身一颤,伸手去推玄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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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月感觉箍住自己腰肢的手松了松。
但下一秒,玄霖的抬手覆上了她的眉心。
要动手杀她了吗?
茯月瞳孔一阵紧缩,只感觉脑中一股席卷而来的刺痛,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玄霖看着软倒在自己怀中的茯月,方才周身涌上来的戾气终于一点点消散了。
蝼蚁竟还想反抗,真是笑话。
他不由分说地将茯月扛在了肩上,又将她重新扔回了榻上。
茯月再次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玄霖的脸。
俊美是很俊美,但阴沉也是真的阴沉,所以茯月被吓得坐了起来,还往里面缩了缩。
“妖尊大人,这是哪里?”
“重渊宫,本座的寝殿。”
茯月听到是重渊宫,悬着的心正想放下来时,又听到“寝殿”二字,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悬得更高了。
“我我我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躺的地方,不会是玄霖的床吧!
“你问本座,本座还想问你。”玄霖冷哼一声。
茯月仔细回忆了一下,她是在鬼王殿偷完了灵魂沙但是被人发现了来着,然后她捏了张传送符默念玄霖的名字,醒来就在这里。
但她肯定不能让玄霖知道她去鬼界了,否则跟他解释不了自己是怎么毫发无损回来的,说不定又得怀疑她是魔物。
“我在无界买了要赔给妖尊大人的东西,拔了簪子传送回来,醒来就在这里了。”
茯月摸了摸锦囊,却没摸到装着蚀氿的琉璃瓶和装着灵魂沙的布袋,于是大惊失色道:“我的东西哪里去了?明明装在这里面了啊,奇怪。”
“不必找了,东西我已经拿走了,屋顶本座已经命人补好了。”
茯月这才放下心来。
这虽然是蚀氿闯出来的祸,但给它收拾烂摊子可是花了她三张传送符!60生命值呢。
茯月看了一眼玄霖,见缝插针嘻嘻一笑,“我就说我言而有信吧,我表现这么好,妖尊大人不给我奖励吗?”
玄霖看着茯月,道:“你想要什么?”
茯月伸手牵住玄霖的衣摆,一秒进进入深情款款的模样。
“我其实...什么也不要,只要待在妖尊的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玄霖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茯月在他无语之际趁乱摸住了他袖袍下的手,猛地啃了两口。
系统:生命值+10
系统:生命值+10
玄霖感觉到手背上的温热触感,仿佛被电到一般猛然抽开了手:“本座警告过你别碰本座!”
茯月被他甩得向后倒去,面上一副被拒绝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却在盘算着:虽然只加了20 ,但也算赚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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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正文:
采访:老婆被自己惹生气了怎么哄?
萧越:装可怜
玄霖:抹掉她生气的记忆,这样她就无气可生了。
采访:.......
“你最好给本座安分些,不要和本座耍什么花招。”
玄霖给自己的手背用了清洁术,看起来颇为嫌弃。
茯月看到他这副模样,简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狗男人真是金贵,碰都碰不得,但茯月还是笑吟吟道:“知道了妖尊大人,我最乖了,哪里想得出来什么花招。”
玄霖冷笑一声:“哼,你最好是。”
茯月起身下榻,还不忘理了理被她滚得有些皱的衾被。
“妖尊大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啦。”
玄霖面无表情地看着茯月挤在被他挡住的空间里一点一点挪出去。
茯月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笑吟吟看着玄霖,心里想的却是:神经病,又不让人碰,又不晓得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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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点地方,她努力贴着墙根才不让自己的身体挨到他。
腰好酸。
真是的。
在茯月一点一点慢腾腾从玄霖身前挪过去之后,立马两腿健步如飞一路小跑出去了。
玄霖看着茯月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声。
装喜欢他也不知装得像些,净爱瞎说些一戳就破的谎言。可是她为什么又总是执着于要亲他?
这个人身上实在有太多解不开的谜团了,身份也是,感情也是。
玄霖不禁想到自己方才为茯月消去记忆的那一瞬间,那时他的想法也仿佛成了一个谜团。
那个瞬间,他是在为蝼蚁的反抗而愠怒,还是别的?
可是让蝼蚁忘记自己为什么反抗,把她变成一个麻木又可笑的事物之后,他觉得绝对掌控权还是没有回到自己的手中。
不,不该是这样。
他是万妖之王,哪怕是整个仙界也奈何不了他,凭什么要为这样一个弱小的东西伤神费力。
站在一片光亮之中的玄霖,眼眸渐渐幽深了起来。
是啊,有什么不可掌控的,她若再稍有让自己不顺心的地方,直接杀了便是。
玄霖深吸一口气,抛去脑中多余的想法,坐在榻沿上打坐调息。
方才他在古战场受了伤,需得尽快疗愈。
近日冲破封印的魔云越来越多,三界之人已经达成了一个默契,轮流去古战场清剿魔云。
今日他虽然是要顾忌不能杀了茯月才受了伤,可是却也能很明显得感受到,那些魔云里孕育的魔种的确是越来越强了。
这也说明,上古魔尊冥嵇的苏醒之日,越来越近了。
幽蓝色的光在玄霖身边流转着,他调息着灵力,一点一点疗愈自己的内伤。
此刻他五感全开,外殿那些欢快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他的耳中。
自从茯月来到这里之后,连不爱说话的琅画话都多了起来。
至于问心,他和茯月简直是臭味相投,相见恨晚。
其实玄霖很不明白,她一天到底是在开心些什么。所以那些笑声在玄霖听来,简直刺耳。
这位双目紧闭,俊美如神祗般的上古大妖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如此不耐烦的神情。
于是他微微睁开眼,动了动指尖,外头的欢声笑语终于戛然而止了。
重渊大殿中,一仙两妖看着突然燃起来的纸牌面面相觑。
寝殿内调息完毕的玄霖倒是悠闲悠闲地斜斜躺下了。
不多时,寝殿的另一边的暗门响了两声。
“妖尊大人,蝶妖一族求见妖尊。”站在门外负责重渊外部事宜的莫离长老恭敬向里面的玄霖汇报着。
近来魔族肆虐,许多无力自保的妖族都会前来重渊宫投诚寻求妖王庇护。
玄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夜光珠,“此等事务不是一应由你负责么,今日怎么要来报我?”
门外的长老愣了愣,组织了一下措辞:“妖尊大人,虽说献礼只是走个过场,有没有都没有什么分别,但蝶族的献礼……还是请妖尊大人过目才好。”
“也罢,抬进来吧。”
“是,属下这就去传。”
不多时间那道暗门徐徐打开,从后施施然走出一个极美的女子。
她身上仅有几层薄纱裙堪堪裹住她玲珑曼妙的身段,近乎裸露的后背上一对蝴蝶骨漂亮得不像话。
那女子眸中盈盈一汪春水,唇色也淡,如此清纯的长相再配上火辣的妆扮,反差之大,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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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霖一天天的出外勤到底都去的什么地方啊!
“茯月仙君?”
身后传来一个极为诧异但很熟悉的声音,在茯月听来,宛若天籁!
她还没回头便兴奋地回应道:“问心!”
但是一转过头,茯月脸上的笑意立即淡了三分。
远处三道黑影,为首的那位脸色阴沉至极。
茯月假装没看到玄霖的脸色,提溜着自己的小裙子不让裙摆被烈火灼烧,一步一步小跑过去。
“妖尊大...”
一截化作长剑模样的骨藤横在了茯月的脖颈前,若不是她及时停住了步伐,恐怕她现在已经被捅穿了。
“你是何人?”玄霖质问的声音漠然至极。
茯月一阵茫然。
“我是茯月啊,妖尊大人。”茯月从锦囊里拿出琉璃瓶和布袋,“我赔给妖尊大人的东西都已经在这了,不信你看。”
玄霖收回了骨藤,茯月笑了笑:“妖尊大人,这里是哪里,你们回重渊宫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吗?”
她可不想再消耗一个20生命值了,简直肉疼。
玄霖没搭理她,看向了远处一团黑色的云。
“琅画,问心,准备开阵。”
琅画颔首道:“是,尊主,我去引魔。”
玄霖冷笑一声,看向茯月。
“不必了,让她去。”
琅画和问心都惊道:“尊主,茯月她...她是不是...”
“怎么,忘了重渊殿中本座是怎么给你们说的么?”玄霖看了眼一脸惶恐的茯月,危险地眯起眸子,“茯月?出现在此处的,本座看未必。”
话音刚落,玄霖将手中剑一般的骨藤变作柔软的藤曼卷上茯月的腰肢。
茯月心中警铃大作。
通过方才的的对话,她隐约知道这里有魔物,且玄霖要用她作诱饵。
“妖尊大人,我真的是茯月!我....”
玄霖眸中情绪凉薄又残忍,他没有给茯月解释的机会。
“放心,你若是魔物,你的同类便不会杀你,你若是茯月,本座自然会救你。”
他一甩骨藤,将茯月扔进了那团黑云中。
见少女的衣摆彻底没入了那片魔云,玄霖冷冷道:“琅画,开阵,诛魔。”
“得令!”
琅画与问心速度快得像两道闪电,他们绕着那团不断挣扎膨胀的黑色魔云飞了两圈,找到了魔气最最浓的地方。
琅画用法力画了一道六芒星阵法,又以妖血作引点燃了阵法。
“破!”
那团黑影霎时蠢蠢欲动起来。他们被从沉睡中唤醒,又被食物的味道吸引。
陷入一片黑暗中的茯月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就感觉万箭穿心般的痛席卷了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茯月在那一瞬间痛晕了过去。
小夜:宿主!宿主!
小夜:该死的魔物!
小夜:天极咒,开!
古战场永不熄灭的上古战火将玄霖的戾气衬得浓烈至极,看着那团叫嚣着的魔物,他一跃而上,掌心划出一道极为凌厉的红色妖芒,向那团魔云劈过去。
这次冲破封印的魔云比起以往的要大得多,也要强得多,所以玄霖诛魔的过程颇为不顺利。
他甚至能感觉到有几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在与自己对抗着。
而且,他现在需要有所顾忌。
在不知对峙了多久,玄霖催动了自己的妖魂之力,浑身的血液加速流转着,妖鳞爬满了他的脖颈与左脸,连头上的一对修长的角都露了出来。
数道极为凄厉的哀嚎声过后,那黑云像心脏一般鼓动了一番然后炸开,一阵黑色浓雾的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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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见状喜道:“成了!”
玄霖嘴角蓦地流出了一缕鲜血,琅画与问心都脸色一白,方才的欣喜荡然无存。
“尊主!!!”二人齐刷刷地飞到玄霖身旁。
“本座无事。”
玄霖将二人毫不留情地拨开,飞身钻入了那团黑雾中。
黑色的浓雾中,少女鹅黄色的身形十分显眼。
她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着,正在缓缓下坠。
玄霖上前将茯月接住,稳稳落在了地面上。
“尊主,她到底是不是茯月。”
若是茯月,那也太惨了些,问心看得都摇了摇头。
人都晕过去了还紧紧皱着眉,不断念叨着“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好痛”之类的字眼。
玄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一片冰凉的眼底仍是挥之不去的探究。
方才魔云里的东西的确是想杀了她,这足以证明她就是茯月,可是她为什么能毫发无伤。
为何她的身份总是这般扑朔迷离?
“疼...好疼...玄霖...”
玄霖猛然回神,怀中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虚弱地睁着眼睛看着他。
“你说你会救我,可你怎么没说...会这么疼...”
玄霖掌心中凝了一道妖力,正待施法时,怀中的人却又晕了过去。
他愣了片刻,又将那道法力熄灭了。
“回重渊宫。”
身后的琅画与问心立马跟了上来,“遵命!”
三道黑影消失在了古战场中。
荒土又恢复了寂静,如同万年前魔尊刚被封印那般,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
只可惜,这寂静只是暂时的。
像今日这般破开封印的魔云只会越来越多,一直到上古魔尊嵇冥苏醒。
上古神魔时代,娲神创造了人,魔族惧怕娲神的力量,连带着人间都想要一起毁灭。
那时,魔族刚刚诞生,力量正如日中天,而众神已经到了陨落的边缘,所以察觉到魔族想要入侵人界的意图时,娲皇联合众神封印魔族。
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最终以众神的陨落和魔族被封印为结局。
如今万年已过,古战场的魔族即将苏醒,他们会重新实施万年前的计划,先一统三界,再降临人间,屠戮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人族。
三道黑影现身于重渊宫中。
玄霖抱着尚且还在昏迷中的茯月走进了内殿。
问心和琅画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他们是越来越摸不准自家尊主的脾气了。
若说心疼吧,能毫不犹豫地将人扔进魔云中作诱饵。
可若说不心疼,竟能将人亲自抱着,还抱去了内殿。
那是他们跟着尊主这么多年还是不能擅自进出的妖王寝殿欸!
好难懂。
还是收拾魔物简单些。
玄霖抱着茯月进了寝殿,将她放在了那方宽大无比的木榻上。
将人放下那一瞬间,他发觉茯月手中还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是琉璃瓶和装着灵魂沙的袋子。
玄霖看着脸上丝毫没有血色的茯月,不禁皱了皱眉。
她提着裙摆笑着向自己跑过来也不过是刚刚才发生的事,现在她便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这里,像是随时会死掉。
这个人,实在是弱小得有些可怜。
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像这般脆弱到随便一折便会碎掉的人,本不该被人施予怜悯。
可是玄霖从来不知自己对弱小者的怜悯能达到现在这种限度——他说的救她,也不过是保证她不死罢了,可现在自己为何就这般将人带回来放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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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月正指着烂掉的裙摆声讨玄霖,却猛然发现他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自己的脚。
她这才后知后觉,她的罗袜也早就不翼而飞了。
流氓蛇!
茯月连忙把脚缩了回去。
玄霖收回目光,不甚在意地起身:“是本座弄坏的又如何?本座就算弄坏了你这个人,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语气,分明是不想给她赔!
茯月气极,下了榻追在往外走的玄霖身边。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堂堂妖界之主,竟然耍无赖?”
玄霖侧目看了一眼身侧气鼓鼓的人,唇角的嘲弄更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什么经什么义都是本座说了算,何况,本座想杀谁就杀谁,谁有这个本事能让本座偿命,本座也服他。”
茯月看了一眼这无法无天的大妖怪,简直恨死他这近乎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设定了。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
讲道理不如发疯。
茯月一把抱住了玄霖的大腿。
玄霖低头看着自己突如其来的腿部挂件,缓缓深吸一口气:“给本座松开。”
“不松!”
“除非你赔我兔子和衣服,否则...”
“否则怎样?”玄霖满脸讥讽地往前迈了一步,茯月还结结实实挂在他的腿上。
“否则,否则,否则我...”
她好像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哼,算你好运,惹到了这个世界里最好惹的人。否则就凭你这样恶劣行径,出门早被人打了。”
玄霖脸上讥讽的笑意更甚,“谁能打得到本座,本座和你一样期待。”
茯月一边被玄霖拖着走,一边安慰自己道:算了,忍一忍,反正他就快死了。
这样想着,茯月便重新打量了一眼玄霖。
诚然,玄霖狗狗是狗了些,但强也是真的强。
现在这么狂的人,在面对自己的死亡时,是什么样子呢?
他现在如此憎恶魔族,可惜连最后的诛魔大战都没能参加。
在他雷劫那天,他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看着昔日不值一提的对手要趁机诛杀他时,心里会想什么呢?
是跌落神坛的不甘,还是遗憾呢?
“你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座?”
茯月回过神来,看到了玄霖满脸的莫名。
“没什么!赔我兔子!”
(这么可爱被你压扁了!快赔她快赔她!!!)
重渊宫大殿内问心与琅画二人正复盘着茯月到底是怎么消失的,余光看到大殿左侧通往尊主寝居的那条长廊出现了一个十分奇特的组合。
两位护法同时傻眼了。
尤其他们还听到挂在玄霖腿上的茯月嘴里不停地念叨“陪我陪我陪我”之类的字眼。
要不然说感情这事最让人捉摸不透呢,不过才一夜过去,尊主和茯月怎么就变得如此如胶似漆了?
而且他们找人除了尊主寝居不敢擅闯,其他地方都找遍了,结果人竟然就在尊主寝居?
殿内妖侍也悄悄地向这对奇特的组合献上最诚挚的八卦眼神。
玄霖眉心微撇。
“下来。”
“我不。”茯月非但没有撒手,还抱着大腿蹭了蹭。
玄霖看着气鼓鼓的茯月,终于忍无可忍道:“不就是一个发饰么,本座赔你便是了!”
茯月松开了玄霖,站起来拍了拍衣裙,嘻嘻一笑:“我就知道妖尊大人最好了。”
玄霖当即驳道:“是本座没见过你这么能耍无赖的人。”
论耍无赖,茯月觉得自己还是比不过玄霖,明明就是他弄坏了自己的发饰,让他赔还这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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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霖施易容术,敛妖王傲戾,普妖族。
“座?戴簪,。”
“哦。”
**
既热闹,茯奇,即停停,玄霖步伐依旧慢追。
“蛇,呀。,跟紧,丢。”
丢,找谁付钱呀。
玄霖恹恹,淹嘈杂群,烦躁,索术隔绝群吵嚷。
,茯简群吵,指,牵。
站汹涌潮,蹦蹦跳跳脸容茯,疑惑越越深。
——复,复未,枯燥乏味极,底值。
眨功,茯转,玄霖群彻底淹,踪。
茯玄霖影,买裙。
茯禁步,站店仰。
裙,趁买?
红妖族茯,倚框阴阳怪:“哟,仙君,恙啊。”
茯粲,敷衍句“恙”转。
留买,惊喜,传,裙。
茯盘算,转撞坚硬胸膛。
茯刚抬清玄霖脸,疾驰撞猛扑怀。
玄霖依旧睹墙,脚步丝毫踉跄。
茯玄霖挣脱,揉胳膊:“蛇,怎找?”
“找?...。”
“?”茯疑惑。
刚散段,岔。
玄霖伸指尖敲茯:“,。”
茯鄙视视,找证据。
“买?”玄霖扬扬眉,示茯店。
“,...”茯释,玄霖腿迈店。
“买买,喧嚣,耐罄。”.
红店玄霖派贵,谄媚迎,玄霖瞪,鹌鹑缩角落。
“店,裙,吗?”茯指流溢彩裙。
红妖族谄:“哪呀仙君,裙,价,五。”
茯惊:“坐价厉害吧?!,涨倍!”
红脸换副:“您久,早涨价。连铺费涨,啊。”
“...”
茯,旁玄霖断:“够,废。浪费毫义。”
茯颇服抬玄霖:“哪义,讨价价,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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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来话长,所以话不多说,感兴趣的话改日问问你们尊主吧。”
问心一脸失望,“那我可不敢。”
他低头时,正刚好看见了方才被茯月袖子的挡住的蚀氿,当即就大叫起来:“你这么弱,竟然能收服蚀氿?”
“问大护法,能不能好好聊天,怎么能一上来就说人家很弱呢?”
“那好吧。”问心仔细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语,“你这么地...不强,竟然能收服蚀氿?”
茯月吐血——感觉更不能好好聊天了好么?
一旁双手抱臂沉默不言的琅画终于开口了。
“废话少说,尊主让我们看着她,那就好好看着便是,不该问的不要问。”
问心点了点头,但片刻后又犯难起来。
“那我们要将她锁起来吗?她能收服蚀氿,万一我们看不住她人跑了可就不好了。但她毕竟是尊主带回来的人…”
问心凑近了琅画压低声音:“万一真和尊主有点什么,那把人锁起来岂不是闯祸了。”
琅画皱了皱眉,似乎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茯月方才听到“锁起来”三个字立马警铃大作。
锁起来?她可不能被锁起来!
茯月看着正犯难的问心与琅画,灵机一动,她清了清嗓子,大声道:“锁起来?好大的胆子竟敢锁我,你们尊主千辛万苦把我从仙界抢回来,若是冒犯了我,你们尊主宰了你们!”
若是平常,这句话简直毫无威慑力。而且方才茯月被拎着提进重渊宫的大殿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做妖尊夫人的。
但无奈那天玄霖的左右脸上两个鲜红的唇印还是给了琅画与问心二人不小的震撼,所以他们也不敢不信。
“罢了,不必锁着了,寸步不离跟着便是。”琅画如是道。
茯月放下心来,她用琉璃瓶收好缩小的蚀氿,又将夜明珠放入袖中,然后开始将重渊宫大殿当做景点来观赏。
黑沉沉的大殿中,茯月鹅黄色的身影在其中徜徉,一会儿摸摸殿内的柱子,一会儿拨弄一下墨池的池水,一会儿再摇一摇那些水墨色的莲花。
琅画与问心二人尽职尽责地在茯月身后跟着。
虽说仙界中人已辟谷,但可以不吃和嘴馋实在没什么关系。
都做仙了,还不能吃点好吃的天天苦修,那还做什么仙?
于是茯月颇为狐假虎威道:“本仙君饿了,把你们这里好吃的东西立马都给本仙君呈上来。”
二人有些为难起来,妖尊大人不说清楚这是囚犯还是夫人,让他们很难办啊。
琅画思索片刻道:“我们只负责看管你。”
茯月笑了笑,“你们妖尊大人只说是看守,又没说不准给吃东西,我要是饿坏了,也算你们看管不力。”
问心与琅画对视一眼,也罢,反正也不是什么危险指数高的事情。
“来人,备些吃食上来。”
当四名重渊宫妖侍端着精美的食物上来时,茯月还没吃到就开始感叹,不愧是原文中什么都顶配的大反派。
现在她也能跟着沾沾光。
茯月一顿大快朵颐,心情都跟着变好了。
饱餐一顿后容易犯困,茯月眼尖地看见了大殿最里的层层台阶上的骨椅,虽然外面看起来有些扎人,但里面铺了厚厚的妖兽皮毛,看起来就很适合小憩。
但她还没靠近那骨椅,就被问心与琅画双双伸出手拦了下来。
“茯月仙君,这个骨椅就千万坐不得了,妖尊大人若是生气了,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茯月看了一眼那毛茸茸的兽毛,遗憾地点了点头,“那好吧,不为难你们。”
茯月一撩鹅黄色的裙摆,坐在了骨椅下的台阶上,双手托腮兀自沉思起来,问心也走到她旁边坐下。
茯月觉得今日在重渊宫简直过得比想象中的舒心,但玄霖回来她肯定就没这么舒适了,那个大反派,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于是茯月满面愁容地转过头对着问心问道:“你们尊主做什么去了?”
问心摇头:“这...我也不知,不过尊主大抵是去追踪殷离的踪迹了。”
“殷离?”茯月记得,他是上古魔神手底下的左大将,原来现在就已经逃出古战场了。
“是啊,妖尊大人为了妖界安宁真是辛苦呢。”
茯月对辛苦二字不知可否,只问道:“那大概需要多久回来?”
“少则一日,多则三五天。”
听见茯月出行的时间这么短,茯月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能不能先让她这个炮灰在重渊宫多狐假虎威几天,和左右护法搞好关系再回来呢。
茯月的失望落在问心眼中,又是另一番意味。
他拍了拍茯月的肩头,无比郑重道:“放心吧,尊主出行三五天的时间是很少的,多半都是半天或者一天就回来了,尊主必然不会让你独守空房太久的。”
茯月一脸惊恐地看着问心。
放心什么?
感觉更不能放心了好么?
而且右大护法,你这种“独守空房”的用词简直太恐怖了好吗?
和问心和停止了恐怖的对话,茯月双手抱膝坐在长阶上小憩。
大殿的沉寂被清脆的铃声打破,琅画捂住了腰际的铃铛,对问心道:“尊主唤我,看好她。”
问心点了点头,琅画的身形化作一缕黑影飞出殿中。
问心看着因为重渊宫阴冷而将自己缩成一团的茯月,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吩咐妖侍女去拿了一条厚厚的兽毛毯来给茯月盖上。
茯月被厚厚的毛茸茸的毯子裹着,别提有多舒服了,一觉沉沉睡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殿外的动静将她唤醒。
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茯月一咕噜坐起身来。
进来的人是琅画,身上染着血。
问心惊讶道:“你受伤了?”
琅画摇摇头:“不是我的血。”
“那不会是...尊主的血吧?”
“是魔物的血,幽潭是神兽栖居之地,洞天福,如今神兽离穴,被魔物惦记上了,尊主命我去清缴了一番。”
琅画说完,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在问心身后刚刚睡醒睡眼惺忪的茯月。
茯月刚才隐隐约约听到幽潭,神兽的字眼,一时疑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立即裹着毯子走到琅画身前问道:“怎么了?可是幽潭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外面现在都传...传...”
“传什么?”
“传你与尊主的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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