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媳凌娓一愣,只见门外一车又一车的木炭跟牛群似的挤了进来。
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直看得大儿媳凌娓脸色发白。
陶玉贤在其他儿媳的搀扶下走到了门口,也是拧起了眉,“这是买了多少的木炭?”
正在院子里清点木炭的程义如实道,“回老夫人话,除了这个月的开销百两外,其他的全都买了木炭。”
什么?
陶玉贤和一干的儿媳妇都是傻了。
这,这是要在花家开个木炭场的节奏?
大儿媳凌娓本就被那血灵芝气到肝疼,如今再听了这一番的话,直接双眼一翻白地昏死了过去。
木炭一车又是一车跟不要钱似的往花家的院子里挤的,正厅里丫鬟们忙着给大儿媳凌娓掐着人中,按着胸口。
大儿媳凌娓好不容易一口气提了上来,看着那门外黑压压的一片,又是心口堵得想要昏倒。
“老夫人,那范清遥根本就是放肆啊,全部的银子都拿去买了木炭,咱们这一大家子往后要怎么活?”大儿媳凌娓知道,要想让老夫人出面,就得拿家里面的银子说事儿。
陶玉贤皱眉半晌,吩咐着身边的何嬷嬷,“去将小清遥给我叫过来!”
正厅里的一众儿媳想要求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此番小清遥确实是闹得过了,难道她们这所有人往后余生都要啃木炭过日子了么?
不多时,范清遥跟着何嬷嬷进了正厅。
一看见范清遥,大儿媳凌娓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冲了过去,“范清遥你什么意思?你当初是怎么说的?”
范清遥目色淡淡,“大舅娘觉得我当初是怎么说的?”
大儿媳凌娓没想到她竟还敢装傻,伸手指向那掉了几层色的血灵芝,再次怒吼,“你说三日后待大小姐亲入完了药,便亲自派人将血灵芝送到我手里,问我……”
话还没说完,大儿媳凌娓便是傻了。
她,她好像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范清遥淡淡的又道,“那血灵芝入了药之后我就都给大舅娘送来了,大舅娘为何还如此生气?”
大儿媳凌娓气得肝胆生疼,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哆嗦。
难怪这个小蹄子答应的那么痛快,竟是在钻空子!
“清遥,那些木炭可都是你的主意?”陶玉贤的脸色不甚好看。
大儿媳凌娓贪念太重,小清遥如何折腾那都是大儿媳凌娓该得到的教训,可是她却无法纵容小清遥竟不顾花家所有人的如此肆意妄为。
大儿媳凌娓一见陶玉贤要发难,赶紧扑倒在地的怂恿着,“老夫人,此事您一定要做主啊,这范清遥实在是太过嚣张,理应撵出花家,要说我,她,她没准就是帮着范家来祸害咱们花家的!”
那个小蹄子敢如此戏耍她,她定不能让她好过了!
一股冷风,忽然钻进了大儿媳凌娓的衣领,冻得她一哆嗦。
正厅内的众人,似也是察觉到了这莫名的凉意,也均是纷纷地缩起了肩膀。
忽然,一声惊呼就是从院子里响了起来,“下,下雪了!”
正厅内的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三月初春的天气,竟是大雪纷飞,漫天的大雪似鹅毛地纷落而下!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三月会下起大雪?
院子里的下人们瞧着这场景,回神的同时,无不是啧啧称赞出声。
“如此多的木炭,就算是这雪下的再大咱们也不怕,咱们府里的清遥小姐真是神了,清遥小姐这是救了咱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