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输了?”
阿花见自家婆婆不悦,赶忙上前安抚道:“一开始确实运气不好输了,昨儿个凌晨就回了本,还赢回来不少,今儿个还答应周末带我和孩子一块去镇上下馆子,顺便给我买身新衣裳。”
“这……”奶奶的神情有些纠结,但看着大儿媳妇高兴的样子似乎也有点心疼她没几件新衣裳,便道:“赢了些便好,你以后还是要劝劝黎大少去打牌,半夜三更才回家像什么话!
村里已经有不少人在说闲话了。”
“是是是,儿媳晓得的。”
阿花拉着自家婆婆的手笑着卖乖。
奶奶见她那样,便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我默默听着,捧着小碗喝完了最后一口稀粥。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我渐渐淡忘了那天晚上的噩梦,大概是人脑在遇到极度惊恐的事件之后会选择性的遗忘以进行自我保护。
我本以为可以就这样还算安逸地等到爸妈回来,但大伯一家每晚愈加频繁闹出的动静似乎正不断昭示着灾厄的逼近。
某天夜里,“哐当”几声巨响伴随着“哗啦啦”的玻璃落地声打破了村里夜晚的宁静。
“作孽啊,是哪个天杀的砸我家玻璃!”
楼下传来奶奶撕心裂肺的喊叫和咒骂声。
紧跟着是门外骤然亮起的灯光和慌乱的脚步声。
砸玻璃?
遭贼了?
我有点懵,呆愣地坐在床上,打开灯,听着外面楼上楼下的喧哗声。
窗外忽然飞来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卧室的窗玻璃上,将不算结实的玻璃窗砸得震了几震,玻璃上瞬间出现几道蛛网般的裂纹。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我一个激灵爬起来迅速往远离窗户的方向挪了一段距离。
“不会是强盗吧?”
我悚然。
却听外面传来大伯娘的尖声哭骂:“黎大你问什么人借了钱啊!
你不是说都赢回来了吗?”
“要不报警?”
这是大堂哥颤抖的嗓音。
大伯不耐烦地打断自己妻儿:“报什么警?
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不就是借了点钱,等着回头我就赢回来还上!”
整个黎家小院一时间灯火通明,鸡飞狗跳,惹得邻里乡亲纷纷过来围观看热闹。
乡亲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只隐约听到有人说那些要债的是周边村子的混混,似乎是放高利贷的。
我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