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就在想和易安的发展了。
我想和他发信息,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
那是我们俩第一次没有发信息的夜晚。
我不知道能做什么,除了许下一些照顾的承诺,所以我每天都在祈祷,保佑周易谦快点好起来。
那个时候我二十五岁,本来说好年底回来结婚的。
周妈妈给了我和周易安一个期限,半年,如果半年内周易谦醒不过来,我们婚约作废。
所以我很着急,每天除了公司的事情外,时间都在寻找这方面医学专家上面。
周易安比我更卖力。
半年里,我们俩的希望不断升起,熄灭。
距离周易谦昏迷不醒已经半年了,距离那个期限还有十天。
最后十天我放弃寻找,去了周易安的私人公寓。
那十天里,我学着做饭,学着收拾家务,甚至还养了一盆花,制造出一种和周易安有个小家的假象。
还有一天的时候,周易安带我去了洛杉矶。
美国和中国有15个小时的时差。
他把我抱的紧紧的,说,“乖乖,我们多了一天。”
“我们还会有好多好多天。”
我的眼泪落在他胸膛上,他应该感觉得到。
这半年,我想周易安心里很煎熬…我替我妹妹说再多抱歉,却也替不了周易谦说一声原谅。
做过那晚之后,我向他提了分手,彻底的分手。
周家早就换了住处,周易安从那晚起,我们见面就很少了。
一方面我故意躲避,另一方面他重心转到了海外。
二十五岁要结婚的约定,在新的一年取消的干干净净。
至今,我们已经五年没见过了。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我说不出怪罪她,但我做不到在她每一次提起时,保持冷静。
我就是很难过。
“我想见你一面,把这年的事情说明白。”
是秦驰的电话,无非是一些账目,生活中有很多影子,秦驰算是一个。
“不用了。”
这些年,是我太走不出来了,每一个地方处处都有周易安的影子。
秦驰是我找的一个替代品,相似位置的痣,身上的蓝色西装,我不停找的最后一点慰籍。
现在他结婚了,我不愿意看秦驰了。
周易安,我不要结婚了—再次睁开眼,是医院的天花板。
家里人围在病床前,看着我泪流满面。
连我平日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