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新娶的八姨太在祠堂跪了一夜。
她的旗袍被剪毁,衣不蔽体。
人人都说她是娼妓馆出来的下贱货色。
而我却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一声八姨娘,惹得两厢情动。”
双女主”北平正值酷暑,空气里弥漫着火药味。
所有人心里隐隐不安。
父亲却大摆筵席娶了第八个老婆,娼妓馆的名妓萧烟。
听闻这个消息时,我正在替父亲惩戒手下。
父亲命里无子,只有我一个女儿。
儿时,他听信小人谗言,认为是我挡了他的龙子运,差点掐死我,是母亲拼死救了我。
母亲哪都好,就是善妒。
地上的麻袋咕噜到我的鞋边,里面是背叛了父亲的手下,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安小姐,饶了我,我给你当牛做马。”
男人鼻涕直流,我没心思听他废话,砍掉他的一根手指。
“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命。”
时局动荡,世道混乱,人命看似重于千金,实则,轻若鸿毛。
赶回安家已是深夜,我习惯去祠堂静心,让檀香洗刷身上的血腥气。
正中跪着一个女人,黑发如瀑,凌乱地披散开,身上的旗袍被剪的七零八落,难以蔽体。
我略过她,给祖宗上了根香,祖宗保佑,突发大旱,北平需要一场雨。
一旁传来啜泣声。
我低头看她,蓦然顿住。
我以为她会和赛金花那般,是个张扬妖艳的女人,没成想,倒像个未经世事的姑娘。
眉若远黛,两汪清水似的凤眼淡淡扫来,竟有说不出的明澈。
萧烟面容羞愧,指节泛红,攥紧袖口,让身上的旗袍不要散开。
我不自在地收回视线。
母亲这次做的太过,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在祠堂跪一夜,定会高烧不断。
我将外套扔给她,冷言道:“勾引我父亲时就该想到这一天。”
萧烟垂眸:“我从未勾引,这也并非我所愿。”
她乖巧地穿好外套,衣领上的污血格外刺眼。
萧烟说:“我能否向你借个物件?”
我等待她的下文,谁成想,她骤然起身夺走我腰间的配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接着没有丝毫迟疑,就要开枪。
紧要关头,我踢中她的手腕。
她绝望地注视着我:“你救我作甚?
这世间我已没有留念,倒不如死了痛快。”
我捏住萧烟的下巴,逼迫她直视我:“北平死了太多人,不缺你一个。”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