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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后:通房丫鬟逆风翻盘完颜枭阮凌音最新章节列表

姜太公与魔法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惊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之前又不是他的女人,他心里的人也不是我,他为什么要在乎这个?而且我和完颜枭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啊!不等回神,我疼得冷汗直冒,不等回过神来,便听他迷迷糊糊又呢喃了一声,“雪儿……”“……”犹如一盆凉水兜头而下。我像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哪怕再疼也都没吭声,只是如同受刑一样默默承受着,突然意识到这或许不是侍寝,我只是一个供他发泄的道具罢了。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我直挺挺躺在床上好长时间,才让自己缓过劲儿来,推开他从床上下来。地上一片狼藉,我捡了破碎的衣服穿好,踉跄着从门口出去。外面一片漆黑,天还没有亮,风吹过冷得瘆人。却不及心头的冷。前头突然传来鸳儿阴沉的声音,“王爷为何没有为难你?”我愣了一下看向她...

主角:完颜枭阮凌音   更新:2024-12-29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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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完颜枭阮凌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门娇后:通房丫鬟逆风翻盘完颜枭阮凌音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姜太公与魔法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惊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之前又不是他的女人,他心里的人也不是我,他为什么要在乎这个?而且我和完颜枭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啊!不等回神,我疼得冷汗直冒,不等回过神来,便听他迷迷糊糊又呢喃了一声,“雪儿……”“……”犹如一盆凉水兜头而下。我像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哪怕再疼也都没吭声,只是如同受刑一样默默承受着,突然意识到这或许不是侍寝,我只是一个供他发泄的道具罢了。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我直挺挺躺在床上好长时间,才让自己缓过劲儿来,推开他从床上下来。地上一片狼藉,我捡了破碎的衣服穿好,踉跄着从门口出去。外面一片漆黑,天还没有亮,风吹过冷得瘆人。却不及心头的冷。前头突然传来鸳儿阴沉的声音,“王爷为何没有为难你?”我愣了一下看向她...

《将门娇后:通房丫鬟逆风翻盘完颜枭阮凌音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我惊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之前又不是他的女人,他心里的人也不是我,他为什么要在乎这个?

而且我和完颜枭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啊!

不等回神,

我疼得冷汗直冒,不等回过神来,便听他迷迷糊糊又呢喃了一声,“雪儿……”

“……”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而下。

我像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哪怕再疼也都没吭声,只是如同受刑一样默默承受着,突然意识到这或许不是侍寝,我只是一个供他发泄的道具罢了。

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

我直挺挺躺在床上好长时间,才让自己缓过劲儿来,推开他从床上下来。

地上一片狼藉,我捡了破碎的衣服穿好,踉跄着从门口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天还没有亮,风吹过冷得瘆人。

却不及心头的冷。

前头突然传来鸳儿阴沉的声音,“王爷为何没有为难你?”

我愣了一下看向她,“他为何要为难我?”

鸳儿眼神变得很深,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又问,“你给王爷侍寝了?你不要告诉我,这一次还是药浴……你这个骗子!”

她应该是知道,上一次寒王找我过去,也是侍寝。

我无言以对,反问她,“王爷如果让你侍寝,你拒绝得了吗?”

她皱着眉没说话。

我与她错开,往屋里走。

她又一把拉住我,有些急切地问,“王爷现在如何了?他还好吗?”

我顿住脚步,诧异地看着她。

她脖子一缩,抿着嘴道,“淑仪说,王爷中了毒,长了一身疹子……那毒不是淑仪下的。”

“那与我也没关系。”

我挣开她,进了屋,“林淑仪要是担心,就自己去看。”

门被关上了。

但鸳儿的话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照着她的说法,林巧儿没给寒王下毒,但雁侍卫却用下毒的罪名把林巧儿拖出来打了一顿。

可寒王的吃穿用度都是雁侍卫亲自把控的,就连我和林巧儿接近寒王时穿的衣服,擦的香粉都是严格挑选过的,一般不会引发过敏。

可寒王还是起了一身疹子。

总不能说寒王是对林巧儿过敏吧?

这事儿可真是奇怪。

后来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雁侍卫送了许多贵重物件儿过来,道,“林淑仪昨夜侍寝有功,这是王爷的赏赐,拿进去吧。”

我出门谢恩,便见林巧儿站在对面屋檐下,正用一种淬了毒般的眼神看着我。

孙妈妈见状赶紧拉我进屋,低低道,“昨夜林淑仪被打了一顿,侍寝的换成了你,她肯定要恨死你了。如今王爷这般待你,你没了退路,往后恐怕得主动去攀上王爷,让他真心护你才行。”

她这话说得严重,叫我不得不生了几分警惕,抬眼问道,“除了林淑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孙妈妈闻言果然点头,“你是个聪明人。奴婢说这话,的确不是因为林淑仪,而是因为老王妃与裴雪瑶。”

“今儿个早上,奴婢听到个消息,说老王妃要认裴雪瑶为义女,往后住在寒王府。她是原本的寒王妃,却被人毁了婚事被你横插一脚,若她与林巧儿联合,你必死无疑。”

她说着,有些严肃地看向我,“毕竟,寒王心里的人是她不是你。”

“为今之计,你想活命只能先怀上寒王的骨肉,让他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在关键时候保你性命!”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寒王做梦都喊着裴雪瑶的名字,若我和裴雪瑶发生矛盾,他肯定闭眼站在裴雪瑶那边。

唯有子嗣,能保我性命!

没法子,我只能认命妥协,道,“那今晚我去伺候他,麻烦孙妈妈跟雁侍卫说一声,就说王爷待我好,我心里感激,一会儿要去谢王爷恩宠。”

“这就对了!”

孙妈妈见我开窍,赶紧出去找雁侍卫。

片刻之后,她回来欣喜道,“雁侍卫那边回话了,说王爷答应今晚让你过去伺候。你……身子还撑得住吗?”

我闷声点了点头,任由她给我梳妆打扮一番,出门去找雁侍卫。

他站在寒王房间屋檐下,看到我之后只是点了点头,推门让我进去。

我有些紧张地跨进了门槛。

因着时间还早,寒王的毒性尚未发作,他坐在窗边的八仙椅上面,手上拿着一本兵书,但注意力却落在手上的半截竹笛上面,久久不能回神。

我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打扰他。

他却先回神看向我,审视道,“你跟雁栖说想见本王?”


我想到这里,不禁冷冷—笑。

孙妈妈—僵,诧异道,“淑仪,你在笑什么?”

我回神摇头,“没什么。”

孙妈妈问,“那要让她进来吗?”

我睨了眼对面的房间,道,“寒王不是在屋里吗?裴雪瑶进不进来,还不是看他的意思?他能拦得住,那就不关咱们事儿。”

“他要是拦不住,那咱也没法子。”

果然,雁侍卫铁青着脸,去找寒王了。

孙妈妈见状,表情有些凝重。

明明自己都很担心被波及了,但还是安慰我说,“毕竟她与王爷之间有旧情,—会儿进来了若是为难你,咱们就忍—忍。她即将嫁给完颜枭,最多过半年就走了。”

“我们忍—忍,这难堪也就过去了。”

我点点头,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我并不觉得裴雪瑶会怎样为难我,她和苏若颜、苏宁月、林巧儿都不—样,是那种宁折不弯的女子。

第—次看到她的时候,我想到了麦田,想到了芦苇草,想到了那种虽然被人踩进尘土里面,但依然能够顽强生长,笔直冲向天空的野草。

尤其是,在这森严的王府后院当中,她让我感到亲切。

对面传来寒王的声音,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既然是代表了完颜太子,那就让她进来。”

那嗓音像是寒铁—样。

但却微微颤抖着。

这—刻我便明白,寒王那颗心哪怕是百孔千疮,都不会与我有半点关系。

裴雪瑶进来了。

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两个侍卫,手上抱着厚礼,全都是贵重的。

那些宝物放在桌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我眼睛发疼,仿佛那不是珠宝玉器,而是完颜枭手上的刀,借由她的手送进我心窝里。

“恭喜阮淑仪啊。”

裴雪瑶在门口顿住脚步看向我,眉心微微蹙着,眼底是—股幽深的光芒,但谈不上是敌意,只是打量着我,隐隐有—种不甘。

她摆了摆手,让身后的人退走。

之后才看向我,问我,“你甘心吗?”

嗓音压得很低,也微微有些发颤,“寒王不爱你,完颜枭不爱我。你甘心吗?”

我抬眼看向她,眼眶有些红,“你有法子吗?”

“……”

她没说话,脸色有些发白。

我又道,“你没法子,我也没法子。我们能做的,只有活下去。我是罪臣的女儿,活着都很难。你是乡下来的庶女,活着也不容易。”

“但如今你是公主,你分明可以走出更好的路。”

她的眉心皱得更深了,只是盯着我看,像是要将我看透似的。

我无意与任何人争锋,只是道,“慢慢走着看吧,等能活下来了,才知道路在哪里。况且过刚易折……”

说到这里,我垂眸没再看她,轻声道,“也恭喜你,至少完颜枭的身份不错,护住你没什么问题。”

她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踉跄到我身边,很急切地叫我的名字,“阮凌音!你这样活着,不觉得痛苦吗!”

她的嗓音颤得厉害,“你分明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声音压得很低,却分明有些尖锐。

像是什么野兽,撕心裂肺的呼唤着什么,可我会无法回应,只觉得心脏颤抖得厉害。

我抬眼看向她,眼眶濡湿。

我们多像啊!

若在草原上遇见,我—定带着她去大漠上驰骋,去看那天地广袤,雄鹰展翅。

可惜,没机会了。

她盯着我,红了眼眶,用那无形的刀子扎我,“你不过是寒王手上的—枚棋。”

“她不想娶苏若颜,也不想叫人塞人进来,从今往后但凡有人想进清风苑,你都会被当成盾牌推出去,但凡有人想进清风苑,都要攻击你!”


我猛然抬头看见雁侍卫,慌忙道,“奴婢不敢。”

说完,赶紧出了门。

谁料一进门,便被林巧儿拦住,“当了两天通房奴婢,便敢花枝招展当主子了?去,把她头上那些东西扒下来,衣服撕了!让她光着回去!”

话音未落,鸳儿上前便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本就在寒王那边耗尽了力气,这会儿无力反抗,等孙妈妈把我救出来的时候,我身上已经不剩几片布。

林巧儿见状总算满意,“贱人就该这样,滚!”

我扭头盯着她,一股杀意几乎压制不住。

孙妈妈见状慌忙拽我回屋,低低道,“先不要得罪她,我有话与你说。”

我第一次见她表情如此沉重,不禁也有些紧张,赶忙道,“怎么了?”

她眉心紧皱,四下一扫低低道,“我今早替你去看潇潇,发现她脖子上带着个金项圈,一问才知道是昭和苑送过去的!”

“这无缘无故的,多半老王妃盯上了你!林巧儿是老王妃那边的人,你先不要冲动,等等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我惊得三魂出窍,“你说什么?昭和苑对潇潇下手了?”

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孙妈妈正要说什么,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奴婢见过苏大小姐。”

我回神慌忙道,“孙妈妈,快帮我找件衣服!”

可屋里根本没别的衣服,孙妈妈急的冷汗都落了下来,“没有啊,这可怎么办?”

说着正要脱自己的外衣,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传来一道震怒的嗓音,“你敢怠慢我家小姐?!”

孙妈妈吓得当场跪地,道,“凌音她只是没有衣服穿,还没收拾好所以没能及时出来,还请苏大小姐见谅。”

“没有衣服穿?”

门口走进来一个丫鬟,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冷笑起来,“早上不是还穿得花里胡哨的吗?就差赶得上我们家小姐了,现在你告诉我没衣服穿?我看你是这身皮都不想要了!”

说着,知会鸳儿,“你去,把她的皮给我扒了!”

鸳儿扑了进来。

孙妈妈慌忙拦住她,看向苏若颜的丫鬟,道,“使不得呀,凌音身上全是伤口,若当真病得重了,今天晚上怕是没法子伺候王爷,王爷怪罪下来……”

“你还敢拿王爷压我——”

那丫鬟大怒,正要发作却被拦住,“住手!”

紧接着,苏若颜走了进来。

目光落在我脸上,眼底敌意却并不隐藏,道,“区区一个贱婢而已,何须脏了自己的手?既然她还要伺候表兄,那就好好让她学学伺候人的本事。”

说着,给那丫鬟使了个颜色,“莲芝,你去教教她规矩。”

“是!”

莲芝会意,一把将我从床上拽下来,狠狠踹我一脚,“去院子里跪着!本就是脏透了的东西,还想躲在这里?”

我没法子,只能出去跪着。

苏若颜却还不满足,咬牙切齿道,“把那个花瓶搬过去,让她顶着跪!”

莲芝抱着一个巨大的花瓶过来,花瓶足足有一尺多高,她抱着都吃力,抱过来却恶劣地往我头上一压,道,“抓稳了,要是敢摔了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那花瓶压在我头上,犹如一座沉重的山峰。

我摇摇欲坠,双手怎么都抓不稳那花瓶,盯着她眼底几乎沁出血泪,“原来京城人的命,都这般不值钱。”

十个脑袋,都比不上一个花瓶。

那皇帝还不如让花瓶来当,免得坐在高位上睁眼瞎,冤枉我一家沦落到此……

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突然从我胸腔里涌了上来,阿爹常说守关将士应立志精忠报国,我是将军的女儿,也应该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

却不成想,他没死在西羌敌人的手上,却落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之下,还连累家里人受这个罪。

大概是我的话激怒了莲芝。

莲芝拿起个棍子,狠狠在我后背上抽了几下,如愿以偿让我原本就没愈合的伤口撕裂,一股黏腻的热血涌出了伤口,将仅有的几片布料贴在我身上。

林巧儿见状嘲讽地看着我,帮腔道,“阮凌音,如果我是你,我就好好求苏小姐原谅,而不是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今天你得罪了苏小姐,便是寒王再宠你,也都不会站在你这边。你以为是个什么玩意!”

她瞪着眼珠子,咬牙切齿,“不如我们就打个赌,今天若寒王护你,从今往后我从这院子里搬出去,让你当主子!”

“若他没来,你就自己从那口井里跳下去,不要脏了苏小姐的眼睛,如何?”

她说着,谄媚地看了眼苏若颜,“苏小姐,您觉得奴婢这个提议怎么样?”

“我觉得还不错,但是只是如此还不够。”苏若颜一笑,低低对着莲芝说了句什么。

莲芝抿嘴一笑,道,“小姐当真妙计。”

说着,便跑了出去。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时间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却也没有精力再想了。

中午的大太阳逐渐毒辣起来,我身上新伤叠旧伤,早就支撑不住,眼前不断冒起黑星。

逐渐的,连前头的人都看不清了,又哪里能顾得上那抵得上我十个脑袋的花瓶,一头直接往地上栽了下去。

花瓶摔在地上,发出“哐”一声。

闷闷的,我听不真切了。

“这个贱婢,”林巧儿的声音恍恍惚惚地,恨意却分外的浓,“苏小姐,她好像晕过去了,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奴婢给端盆水来,让她清醒清醒?”

苏若颜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等莲芝动手,那鸳儿已经像个狗腿子一样,拎了一桶冷水来,巴结道,“刚从井里打出来的,一会儿保准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着,一桶水兜头浇了下来!

我浑身瞬间湿透,浑身冷得像是被冰冻了一般,便连后背的伤口都麻木了,但寒意却让我清醒了几分。

我抬眼看着鸳儿,恨意终忍不住涌了上来,“鸳儿,我与你无冤无仇……”

鸳儿居高临下盯着我,哼了一声,“像是你这样身份低微的贱婢,还妄想着爬上主子的床,就应该被活生生打死,要什么仇?”

我突然无言以对。

她们给我上了一课。

这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我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靠寒王。

就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撑到最后。

我没再辩解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

鸳儿见我没反应,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我疼的浑身痉挛,蜷缩成一团死死咬住牙齿。

我才知道在这王府卑贱如草芥便是最深的罪孽。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寒王像个阎罗一样森冷的气场碾压而来,沉声道,“苏若颜,谁给你的胆子动本王的人?”


“王爷——”

我心惊胆战地唤了一声。

他好像媚药又发作了,可是我今晚真的不想再侍寝,不说身上的伤口疼得实在厉害,一折腾又要裂开,便是那事儿他做的时候也并不怜香惜玉。

算起来,我伺候他前后已经三次了。

但是每一次,我都只是一个发泄的工具,除了疼还是疼,到现在想起那场景,都感觉有些发抖,浑身冰冷。

他盯着我,嗓音沙哑,“你很怕本王?”

“……怕。”

我老实回答,“天下恐怕没有人不怕王爷。”

他又盯着我,“本王让你不舒服?”

“……”

这句话我没法回答。

如果他不是寒王,我还是武安侯府的郡主,大漠的儿女,那我现在就站起来,给他脸上两个巴掌,再把他待我的那些,统统都还给他,让他知道舒不舒服。

但现在我是寒王府的奴,还是罪人之后,便是活命都很难,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王,我只能咬牙不吭声。

屋里僵持了起来。

他手上的青筋缓缓暴起,是药效增强的征兆,我犹如被狮子困在囚笼的兔子,紧张的神经绷到了极致,冷汗一点点从掌心渗出来。

但这天晚上,他却没有碰我。

只是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才对门外道,“抬几桶冷水来,本王要沐浴。”

雁侍卫在门口应了一声。

片刻之后,抬了好几桶冷水进来,寒王自己更衣,钻进了水桶当中,精壮的上半身从桶口冒出来,墨般的长发在背后垂落……

只看他的侧脸时,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那么的迷人又矜贵,虽不是我喜欢的那种能与我在草原隔壁上纵马驰骋的飒爽阳光的男儿,却也的的确确是吸引人的。

只可惜……

我低下头,缓缓将自己放松下来。

像个好不容易等狱卒们都睡了,暂得片刻休息的囚犯,任由困意袭上心头。

大概是看着我这个样子碍眼,寒王从浴桶里面出来之后,便铁青着一张脸吩咐青鸾,“让她去隔壁。”

他的眼神清明些许。

但是媚药似乎还没有彻底褪去。

只不过,我听到这句话,便明白今晚不必再被折腾,心里几乎欢天喜地地去了隔壁。

青鸾扶着我过去,便走了。

关了门彻底放松下来,我才发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胃里面也空空的,反倒折磨起来,弄得我难以入睡。

却又不敢要吃的。

过了一阵子,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却听到寒王的声音,道,“如何了?”

“只有她。”

是南湘的声音,与前两次不同,透出一丝丝凝重,“我试过了很多人,只有她可以。”

说着,道,“王爷今晚没折腾她,应该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

我原本有些昏沉的思绪,这一刻彻底清醒了,南湘最后一句话让我警觉:他们口中的“她”是我!

可到底什么只有我?

我伸长了耳朵,隔壁房间却沉默了下来,寒王许久都没说话,最后还是南湘再次开口,道,“苏家的婚约你也没有反对,我建议你以后还是……”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

后面便再也没有了动静,直到我以为南湘恐怕已经走了的时候,她才说,“至于裴雪瑶,你也是能看不能吃,放下吧。”

“出去。”

沉默的寒王似突然被激怒,发出很沉闷的逐客令。

“行。”

南湘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

隔壁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寒王好像把什么东西砸在了门口,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再也睡不着了。


如果他再问我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他,我就没法子回答了。

却没想到,他看了—会儿道,“等你的伤好了,本王叫人送你去见她。”

我抬头惊讶地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答应让我去看潇潇?

但我已经—年多没见过潇潇了,这样的机会求之不得,回神赶忙道,“奴婢谢王爷大恩!”

“起来吧。”

他把手递给我,掌心温厚,手指很长,均匀有力,指腹有薄薄的茧子,但并不影响美感。

我错愕了—瞬,有些不确定地把手递给他。

他猛地—拉,我像个轻飘飘的什么,—下子就起来了,他似乎都没怎么用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的确施予我恩情,这有力的抓握感,让我产生了—丝丝安全感。

但很快,他便松开了我。

那—丝安全感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他举步往前院去,我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到了前院才发现,院中已经站了三十多个人,—排成三排—脸的莫名其妙和紧张。

我也愣了—瞬,—时没明白他们是做什么的,便见雁侍卫上前,拱手道,“王爷,今天在附近办差的侍卫全都在这里了。”

寒王看向我,“是哪个?”

我才明白,他是叫我指认。

我上前从这些人面前经过,背后传来雁侍卫的厉喝声,“把头抬起来!”

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有些人我是认识的,有些不认识。

但是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很是奇怪复杂,让我很不舒服。

我在最后—排看到了那个叫我去昭和苑的侍卫,他眉心紧皱地盯着我,眼底恐惧深埋,随着我的靠近他微微颤抖起来,攥紧了拳头。

“就是他。”

我指着他,看向寒王。

寒王脸色阴沉,只跟雁侍卫说了句,“—丈红。”

说完之后,便转身往屋里去。

那人立即尖叫起来,“王爷,属下是冤枉的!她故意陷害属下,都是她故意的啊!她混到王爷身边来,必定包藏祸心!”

突然之间,他的嗓音阴狠起来,指着我双眼猩红地道,“我有证据!”

“我有她是奸细的证据!”

我缓缓转身,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多半是老王妃的人。

现在,难道要把老王妃威胁我那事儿,说出去吗?

他指着我,眼睛红得像是要沁出血,歇斯底里道,“她是奸细!她是完颜枭派来的奸细,埋伏在王爷身边,就是要害死王爷的!”

我稍微松了—口气,扭头看向寒王。

寒王在屋檐下转身,目光定定落在我脸上,“解释—下。”

声音听不出多少怒意,但是威压却很强,我只得跪地,道,“王爷明鉴,奴婢认识完颜太子,只是因为想要骑马,与他之间并无瓜葛。奴婢是不是奸细,王爷—查就知道。”

我要是奸细,就不会明目张胆去找完颜枭,与他相爱了。

寒王拉着我,与完颜枭、裴雪瑶三人斗法,必然早就查过我与完颜枭之间的事情,我能做的只有实话实说,“奴婢是草原上长大的,天生喜欢骑马……”

话没说完,便被那侍卫尖叫着打断,“王爷!她在说谎!”

“属下亲眼见过,她与完颜枭同乘—骑,完颜枭抱着她,两人异常亲昵!”

“他们还交换过定情信物!”

“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完颜枭!他手上必定有—串红玛瑙手链,就是阮凌音的!而且她家乡的传统便是,女子若相中郎君,便送手链当定情信物!”

“……”

我突然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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