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鸟蛋变成了小鸟，尾巴尖带着靓丽的羽毛。
此举又引来一阵喝彩声。
幻术师两手翻转，又掏出两枚鸟蛋，和鸟一起飞出去，众人紧张地提了口气。
沈芙眯起眼，若她猜得没错，朝自己这个方向而来的鸟蛋并不会变成鸟——
她眼明手快地抓起调羹将鸟蛋挡了回去。
幻术师大概也“意识到”失误了，惊恐地软了腿脚。
但见沈芙腾空而起，拿着先前装蟹肉的碗准确接住了碎裂的鸟蛋，连一片碎蛋壳也没掉在地上。
皇后微不可查的紧张，沈祁越甚至站了起来。
沈芙举着碗跪下，“儿媳唐突行事，让大家受惊了，请父皇、母后恕罪！”
江冉沁兴致盎然地打量着姑娘，哎呀，凌云王妃真有她们绮罗女子的风范！
“何来唐突？这不挺好的嘛。”皇帝带头鼓起掌，“朕终于见识了下凌云王妃的身手，很像周将军啊！”
连皇帝都在夸，其他人相互交换个眼神，也跟着鼓掌。
太子和太子妃站起身，“如若凌云王妃要谢罪，人是本宫找来的，本宫也有责任。”
“无妨，都回去坐下罢。新年了，大家都高高兴兴，别搞得太严肃。”皇帝宽容道。
沈芙低头拜谢，将装着碎掉的鸟蛋的碗端回去。
中途沈祁越接过碗，空下的手牵住她。男人俊脸紧绷，还是沈芙低声提醒宫宴上应当心，他神色才略有缓和。
幻术师退下，歌舞重新升起。
仿佛一切不快都未发生。
……
宫宴结束，众人深谢皇帝皇后。
沈祁越面色凝重，垂眸牵着沈芙上马车。
本王也是习武之人，反应却不如小芙快，那种尴尬的场面，竟让小芙一人应对了！
那是因为根据太子妃的心声，她猜到幻术师有问题，一直盯着方能迅速处理好啊！
今晚凌云王妃一袭罗裙身姿矫健，既保住了形象，还给旁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管周明珠算不算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总归她的武功是真的，不输当年的兰姿将军。
冲着这点，他们往后讨论她便得掂量着点。
太子那边两人阴云密布，沈芙心情不错地蹭蹭沈祁越。
“王爷，你想什么呐，可不可以说给我也听一听？”
沈祁越目光晦涩，侧眸凝视姑娘的脸庞，“本王有些后悔。”
后悔一开始安排小芙当暗卫，以至于现在被某些人指指点点。
但是她有武功在身也好，假若哪天本王不在她身边，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只不过……这些年小芙吃了太多苦头。
沈芙毫不躲避地直视男人的眼眸，“哪方面的后悔呢？或许，是王爷自己想岔啦。”
“本王从前待你太严厉。”
早知本王如今会爱上小芙，当初一定将小芙接回王府，什么也不用她做，她只管无忧无虑地长大便好。
“王爷果然想岔了——你对我可谈不上严厉，我爹娘在时，对我的要求比你的高得太多太多了。”
沈芙靠在他肩膀上露出怀念的神色，“我从小练武，后来到了凌云王府才能迅速适应高强度的练习。
“原本我走的也就是这条路，如果王爷没将我带回来，我便只能在江南给酒馆打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