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顾延卿岑婧怡的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人持反对意见,想说男人也并非都会在外面乱搞。可是转念想到顾延卿高大硬朗的形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婧怡啊,我觉得你王姐说的没错,你还是得跟着你男人去部队,看着你男人才行。你男人兴许不会主动拈花惹草,可架不住有女的硬往他跟前凑啊!”“没错!就你家顾延卿那身板、那长相,在部队里还是个干部,这要放出去,不得被那些恨嫁的抢破头?”“是嘞是嘞!今天我去幼儿园接我家小俊下学的时候,就瞧见有姑娘看你家延卿看得脸红!那会儿茵茵可就在你家延卿旁边呢,可见他要是一个人在外头,得有多招人!”大姐们说得越来越有鼻子有眼,可她们的话并没有激起岑婧怡的担忧。岑婧怡微微垂着眸,看起来有些失神。坐在她身边的大姐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婧怡,婧怡?你有没有在听...
《顾延卿岑婧怡的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精彩片段
有人持反对意见,想说男人也并非都会在外面乱搞。
可是转念想到顾延卿高大硬朗的形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婧怡啊,我觉得你王姐说的没错,你还是得跟着你男人去部队,看着你男人才行。你男人兴许不会主动拈花惹草,可架不住有女的硬往他跟前凑啊!”
“没错!就你家顾延卿那身板、那长相,在部队里还是个干部,这要放出去,不得被那些恨嫁的抢破头?”
“是嘞是嘞!今天我去幼儿园接我家小俊下学的时候,就瞧见有姑娘看你家延卿看得脸红!那会儿茵茵可就在你家延卿旁边呢,可见他要是一个人在外头,得有多招人!”
大姐们说得越来越有鼻子有眼,可她们的话并没有激起岑婧怡的担忧。
岑婧怡微微垂着眸,看起来有些失神。
坐在她身边的大姐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
“婧怡,婧怡?你有没有在听我们说?大姐们都是过来人,说这些话都是为你好。”
岑婧怡抬眸对说话的大姐笑笑,“嗯,我知道。”
大姐问:“那你打算咋办?你要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明天等他来了,大姐们主动帮你提!”
“对!”大姐们齐声附和。
这让岑婧怡产生了一种错觉。
仿佛她们今晚开展的不是妇女们用来打发时间的座谈会,而是战争时期的地下聚会。
她们在商量的也不是婚姻上的鸡毛蒜皮小事,而是攸关生死的行动细则。
失神想着,岑婧怡有些想笑。
抿着嘴角忍了忍,她婉拒大姐们的建议:“不用了。留得住的,什么都不用做;留不住的,做什么都没有用。”
“什么?”热心大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岑婧怡不想再就着自己和顾延卿的事说下去。
她回头看了眼坐在床边吃糖的茵茵。
茵茵和她对上目光,眨巴眨巴眼。
母女俩在无声中好像完成了什么沟通。
茵茵小脚一晃滑下了床,走到岑婧怡身边。
小脸趴在岑婧怡的大腿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岑婧怡嘴角微勾,摸摸闺女的头,顺势对大家道:“茵茵困了,咱们改天再聊吧?”
闻言,大家只好拿起各自屁股底下的板凳,纷纷向岑婧怡告辞离开。
不过她们的话题还是没有终结,回去一路还在说着,到了门边也不舍得进屋。
“我咋听着婧怡这意思,是不想和茵茵她爸爸过了呀?”
“是吧?我也有这种感觉!婧怡对他要是还有感情,会这么淡定?”
“啥?你们的意思是,婧怡要跟茵茵他爸爸离婚呐?”
岑婧怡要跟顾延卿离婚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
第二天顾延卿来职工宿舍,都能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眼神变了。
自来熟张姐更是远远看到他就摇头,一脸地惋惜。
张姐是住在职工宿舍的职工家属,不用去上班。
她抱了一盆衣服在公共水龙头旁洗,身边也坐着几个洗衣服的妇女。
几个妇女边洗衣服,边聊着天。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岑婧怡和顾延卿的事情。
她们起初还忌讳着岑婧怡在宿舍,不敢大声说。
洗完衣服,到远处的树林里晾衣服时,彻底放开了嗓门。
“哎,你们说,婧怡想和茵茵她爸爸离婚,是不是跟那个姓许的中学老师有关?”帮着张姐晾床单的年轻媳妇儿说。
张姐沉了脸提醒:“你别胡说!”
“咦!我咋能是胡说呢?那个许老师老是来找婧怡的事,咱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我说吖,那个中学老师还比茵茵她爸爸强呢!人长得虽然没有茵茵她爸爸高大帅气,但也斯文,工作稳定,最重要是离得近啊!”
岑婧怡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狐疑了片刻后,就开始考虑起跟带着茵茵跟顾延卿回部队的事。
首先自然是要去向领导辞职。
广播站每天都要广播四次,一天也离不了人。
当天下午广播前,岑婧怡便去找领导提了辞职的事。
得知岑婧怡是要带着茵茵去随军,领导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他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岑婧怡在走之前,要负责招聘面试下一个播音员,并做好相关的岗前培训。
岑婧怡点头应下,并向领导申请了写招聘大字报要用的宣纸和毛笔。
当天晚上,茵茵睡着后,岑婧怡先用钢笔在自己的翻译草稿纸上写下了‘招聘公告’。
一番措辞删改,定了稿子之后,她便将宣纸平铺在床尾的大箱子上,用毛笔将‘招聘公告’的内容誊抄在宣纸上。
众人只知道她的文化水平不错,如果不是父亲出了那样的事,那就是顶风光的大学生。
可没有几个人知道,岑婧怡还写得好一手毛笔字。
第二天清晨,顾延卿点卯一样准时来到宿舍。
看到摊在箱子上的那张大公告,他瞬间被岑婧怡的毛笔字惊艳了。
“这是你写的?”
他双手抻开足有八十厘米宽的宣纸,默读了上面字迹洒脱的‘招聘公告’,再朝岑婧怡看去。
岑婧怡坐在书桌前梳头,两个手都举在脑后。
面对顾延卿满是惊讶地询问,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嗯,我小时候跟一个退休的爷爷学过书法。”
“不过那位爷爷去世后,就没再坚持了。”
“许久不写,也就马马虎虎写个招聘公告。”
“不马虎!”顾延卿马上称赞说,“很好看,字如其人。”
一句话,把字和人都夸了。
岑婧怡有些耳热,没再接话,偏过头去继续将头发全部干净地扎在脑后。
顾延卿眼角微弯看着岑婧怡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手里的字。
其实他的话一点儿也没夸张,岑婧怡的字真的很好看。
如她的人一样,每一撇一捺都如兰叶一样舒展,仿佛有股清气在其中流转。
结束广播工作,和顾延卿带着茵茵去食堂吃过早餐后,岑婧怡本想自己前往告示栏张贴公告。
顾延卿主动请缨说:“我带着茵茵去吧,你在宿舍工作。”
虽然不知道岑婧怡到底在忙什么工作,但他每次带茵茵出去玩回来,总能看见岑婧怡伏案在写着什么。
岑婧怡从下至上,看了眼顾延卿的身高,再想想自己站在公告栏前踮着脚张贴公告的画面,最终点头应好。
于是,顾延卿一手牵着蹦蹦跳跳的茵茵,一手拿着小心卷好的大字报,以及岑婧怡亲手熬的浆糊出门了。
也许是血缘的羁绊,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顾延卿和茵茵之间已经达成了无言的默契。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顾延卿就知道茵茵在想什么。
茵茵也同样只需要顾延卿一个回头,就能准确地将用小碗装的浆糊举到顾延卿手边。
惹眼的父女俩张贴大字报期间,就惹来了不少人侧目。
大字报贴好后,更是有一拨又一拨的人在大字报面前停留。
不出一个上午的工夫,整个职工宿舍都知道广播站要招人的消息了。
这对住在职工宿舍的女家属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闻言,顾家人喜上眉梢。
涂月华则是马上就挂了脸,气冲冲走在了前头。
岑婧怡顾延卿一前一后,也跟出了病房。
只见涂月华已经开始翻起了自己的钱包,显然是想直接拿钱。
顾延卿眸色黯了黯,问:“你是不是明天走?”
“什么?”涂月华翻钱包的动作顿住。
顾延卿再次重复自己的问题:“你是不是明天就走。”
涂月华依旧没好气:“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那你明天按照正常计划,直接走吧。”
“什么意思?”
听到这儿,岑婧怡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她回头朝不远处的病房看了一眼,然后仰脸向顾延卿证实自己的猜测:“你是不打算让月华赔钱?”
涂月华听到岑婧怡这么说,才跟着反应过来顾延卿的意思。
“嗯。”顾延卿承认说,“不用赔钱,你直接走吧。”
涂月华不敢置信地和岑婧怡对视一眼,又问顾延卿:“那你家里人,你怎么交代?”
“一会儿……”顾延卿更加压低了声音,向涂月华和岑婧怡说了自己的计划。
涂月华岑婧怡都被惊讶得微微张大了嘴巴。
“记住了吗?”顾延卿问。
两人有些愣愣地点点头。
于是,他们几人又返回了病房。
顾延卿对顾家众人说:“我已经严肃批评过她们了,经过沟通,她们也愿意赔偿。”
闻言,顾家众人脸上瞬间露出了喜色。
顾延卿接着说:“我觉得,镇上的医疗条件还是不够好,直接转院到县里的医院,做个系统检查吧。”
顾家众人满脸意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突然的变故。
涂月华怕顾延卿的计策无法正常实施,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双手一环胸,用刻薄的语气道:“不去做个系统的检查,确定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病,回头要再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来讹我?”
“想都别想!老娘我情愿现在多花点钱,也不愿摊上一个无底洞。”
听到涂月华这番话,顾家人的情绪立马又激动了。
“谁讹你了!”
“你打人还有理了?”
“不想赔钱就报警!”
“够了!”顾延卿低喝,气势汹汹的顾家人瞬间全部安静下来。
顾延卿敛眉道:“你们自己选吧,是转院到县城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
“还是留在镇上医院,出院后不管再有什么不舒服,也不能去找人家的麻烦。”
“去县城医院!”蔡金花马上就中气十足地做出了选择。
又不花自己的钱,能选更贵更好的服务,她为什么不选?
“那我们呢?”顾芳芳眼珠子一转,“二哥,妈住院,肯定得有人在身边照顾吧?那我们跟着去县城,住在哪儿?吃饭咋办?”
“我给你们租个房子!”涂月华非常大方地说,“你们在县城的伙食,最后我也统一报销!”
听到这话,顾家人的眼里明显闪过了亮光。
“好!那我们现在就转!现在就转!”蔡金花激动地马上就要从床上下来。
涂月华撇撇嘴,“那我现在先去把医药费给交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点医药费不算什么。
从医院出来后,涂月华就驾车带着顾延卿、蔡金花、顾芳芳前往县城。
顾大军和李永芹则是先回家收拾行李,然后再自行搭乘大巴前往县城和他们汇合。
岑婧怡因为下午还有工作,所以带着茵茵先回了职工宿舍。
一直到下午广播结束,涂月华才开着车带顾延卿从县城回来。
“怎么样?”岑婧怡见到两人,有些紧张地问,“他们,没察觉什么不对吧?”
她自己虽然脾气火爆,但听劝。
相反,岑婧怡虽然看起来性子柔弱,但很有自己的主意。
一旦决定了做某件事情,就谁也劝不回来。
“那你还得几天嘛?”涂月华走到床边坐下,丝毫不在意形象地脱下了自己的皮靴子。
岑婧怡被她把脚架在凳子上散热的形象逗笑,没好气地说:“你就非得在大热天的穿靴子,也不嫌捂得慌。”
“我这叫搭配!皮裙就是要配靴子才好看。”
岑婧怡故意装作敷衍地连‘嗯’了几声,惹得涂月华拿起地上的靴子,作势要砸她。
笑闹间,涂月华再次认真问:“说真的,你还要多久?我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工作,等你安排好了再带你和茵茵一起走。”
岑婧怡咬唇想了想。
“要不,你还是按照你原先的计划来安排吧,我这边还说不好。最快也还得四五天,慢的话,说不好。”
闻言,涂月华也迟疑了。
她这趟不是特地回的老家,是到隔壁市谈生意,然后专门腾了几天的时间回来找岑婧怡。
如果需要等待的时间太长,那她后续的工作计划都会被打乱。
“那这样吧。”她双手撑在身后,姿态随意地说。
“一会儿我给你我的电话号码,你安排好这边的事情以后,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和茵茵。”
话音刚落,虚掩的门吱呀一声。
“哎哟!”紧接着一声惊呼。
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蔡金花和顾芳芳跌了进来。
“嘿嘿~”蔡金花干笑了两声,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自己身上沾的尘土。
顾芳芳也跟着爬了起来。
从偷听摔进屋内开始,她的眼神一直偷瞄着打扮得靓丽惹眼的涂月华。
“你们怎么来了。”岑婧怡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瞧你这话说的。”蔡金花朝岑婧怡走近,“你是我们老顾家的媳妇儿,还生了我们老顾家的闺女,我这个做婆婆的,来看看你怎么了。”
听到蔡金花的自我介绍,涂月华的耳朵竖起来了。
她侧身,将挡在自己视线的岑婧怡往旁边轻轻推了推,然后上下打量起了蔡金花。
“原来就是你啊。”
蔡金花面色一喜,“是我是我!你是我们家婧怡的朋友吧?哎哟,长得真俊!”
涂月华冷笑,“你也长得真尖酸刻薄,一副老鳖精的样,难怪能做出赶我家婧怡出门这种天打雷劈的事。”
一长串的问候,直接给蔡金花问懵了。
没等蔡金花反应过来,就见涂月华弯腰拿鞋。
她以为涂月华是要穿鞋,岂料下一秒,那只厚跟的皮靴就变成了投掷的武器,直直朝着她的面门砸来。
“啊!”蔡金花来不及躲闪,皮靴正正砸在她的鼻梁上。
两条鲜红的血注瞬间从她的鼻子底下淌出。
“妈!”顾芳芳后知后觉惊呼,上前来检查蔡金花的情况。
眼角余光瞥见涂月华已经拿起了另一只鞋,也已经做出了投掷的动作。
她眼睛瞪大,下意识躲到蔡金花的身后,将蔡金花推出来当作挡箭牌。
“啊!”蔡金花又是一声惨叫。
这一下,皮靴正好击中了她的脑门。
她感觉自己两眼一黑,都快能看见星星了。
“老娘我没空去找你们算账,你们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涂月华丝毫没有打伤了人的恐慌,光着脚就下了床。
顾芳芳见涂月华有向自己走来的架势,赶紧拉上蔡金花的胳膊。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顾延卿语气森冷至极。
“我和婧怡结婚前,我每个月发下来的津贴,寄一半回来给你。”
“我和婧怡刚结婚那两年,我每个月寄八十块钱回来。”
那时候他还没升为团长,每个月的工资是八十七块六毛九。
若非有时候人情往来也需要花钱,他甚至想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家。
顾延卿眼眶发热,声音低沉地继续说:“近来这一年,我每个月往家里寄的钱是一百。”
这是因为升了团职后,他的工资涨到了一百三十八。
要不是考虑着家属院分给他的房子要装修,要买家具,这一年他往家里寄的钱远不止一百块钱一个月。
“近三年来,我往家里寄的钱,加起来是两千五百多块钱。”
“两千五百多块钱!”他掷地有声,压抑的声音里涌动着愤怒,“供全家吃喝开销,绰绰有余!”
“可你们,怎么就容不下我的妻子和孩子?”
顾延卿声声质问,眼眶红得仿佛能滴得下血泪。
他不是计较这些钱,是心痛和无法理解,伤害自己妻子和孩子最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家人。
用力闭上眼睛,他喉结滚动,咽下一口郁气。
再睁眼,眼神已经清明。
“我只有赡养父母和养妻女的责任,没有义务负责哥嫂和……”
顾延卿目光落在顾芳芳靓丽的连衣裙上,想起来顾芳芳欺骗岑婧怡的行为,嘴角勾起一个冷嘲的弧度。
他补充:“和妹妹的吃喝。”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家里一分钱。”
闻言,全家人都慌了。
蔡金花张嘴要说话。
顾延卿冷冷的视线扫向她,“就算按照一个月给你二十块钱的抚养费算,除去前面三年,也还有七年的时间可以抵!”
“延卿!账可不是你这么算的啊!”顾大军也急了。
顾大军手背拍着手心,着急道:“这两三年你寄回来的钱,我们可没都花在我们身上啊!盖房子!都用来盖这房子了!”
顾延卿冷笑,“这房子我住过一天?我的妻女可住过一天?”
一句话将顾大军堵得哑口无言。
“二哥!”顾芳芳哭着走到顾延卿身边,拉着顾延卿的衣袖撒娇。
“我又没有工作,你不管我,我怎么办呀?”
“而且我没有欺负过二嫂呀,不信你可以去问她,也可以去村里打听……”
她的声音在触及顾延卿的眼神后,戛然而止。
顾延卿居高临下,冷冰冰地凝视着她。
“你没欺负过婧怡,那你给她的地址是怎么回事?你从她手中要走的钱,又是怎么回事?”
顾芳芳张着嘴,说不出话。
该死的岑婧怡,竟然向她二哥告状了!
“那那个小娼……”李永芹正要发话,看到顾延卿那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又讪讪改了口。
“那你媳妇先前还跟我们在老宅住了整整七八个月呢!她大着肚子,啥活都干不了,是我们全家伺候着她!”
“你要算,那你倒是说说,这怎么算!”
蔡金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厉声附和:“对!老二你要算是吧,那你可把这笔账算个清楚!”
顾延卿冷笑。
他们能做出把刚生产的岑婧怡赶出家门这种事,会在岑婧怡怀孕的时候伺候岑婧怡?
不过这种事掰扯起来肯定会没完没了,没准还会把岑婧怡扯进来。
为了趁早解决这些麻烦,他说:“好,我给你们按每人每个月二十块钱工资算。”
“你们四个人,八个月,统共是六百四十块钱。”
“抵扣下来,也还剩四年的抚养费可以抵。”
一个又一个的数字从顾延卿的口中说出。
蔡金花顾芳芳等人没有顾延卿的心算速度,竖起十根手指头都算不过来。
她们只知道顾延卿不给家里交钱的时间从七年,变成了四年。
众人心中一喜,紧接着又觉得四年也太久。
四年不给他们钱,那她们这四年该怎么活?
几人转着眼珠子,绞尽脑汁想着其他的抵扣办法。
顾芳芳心弦一动,弱弱开口:“二哥,其实我们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也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想给妈妈赡养费。可是……”
“可是你这样做要是被人知道了,这会不会对你的事业造成影响啊?”
蔡金花受到了启发,马上就喊叫道:“对!你要是敢不给我生活费,我就闹到你的部队里去!叫你的领导都知道你是个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的白眼狼!”
顾延卿丝毫不畏惧她的威胁,冷笑着回应:“好啊,你尽管去闹。”
“部队把我给退了,我正好转业回来陪婧怡和茵茵。”
闻言,蔡金花和顾芳芳都乱了方寸。
她们没有想到,顾延卿在意岑婧怡竟然在意到了这种地步,可以为了岑婧怡放弃自己在部队的事业!
“是老老实实等四年,还是闹到鱼死网破,你们自己选。”
说完这句话,顾延卿转身捡起自己的背包回了老宅。
在昏黄的烛火下,他仔仔细细地将每一本英文书籍抚平,将折了边角的那本书压在了最底下,期望这样度过一夜就能恢复原样。
辍学多年,他早就已经将中学时学的那点英语忘得干干净净了。
这些书,是他给岑婧怡准备的礼物。
他和岑婧怡结婚匆忙,他在新婚第二天更是直接回了部队,根本不知道岑婧怡都有什么爱好。
唯独记得岑婧怡从前的英语很好,还考上了英语专业的大学。
他想,岑婧怡应该是喜欢英语的,所以就在回来前,特地去了一趟书店,请书店店员帮忙推荐了这几本书。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送给岑婧怡,是因为岑婧怡疏离的态度让他觉得岑婧怡可能会拒绝他的礼物。
不过今天岑婧怡收下了他买的裙子,明天应该也能收下这几本书吧?
还有这枚戒指……
顾延卿单手捂上心口的位置,掌心感受到了戒指的硬质触感。
这一夜,顾延卿虽然和家里人发生了争吵,但白天和岑婧怡茵茵愉快地相处,让他睡了个好觉。
翌日依旧是天没亮就又醒了。
去村里的水井打来凉水洗漱过后,拿上那几本摞着放了一夜的书就出了门。
来到镇上,在路边的小摊买了几个肉包子、几根油条,这才前往岑婧怡茵茵母女俩住的宿舍。
仍是静静站在门口等待,像是站岗守卫的士兵。
有起得早的邻居,出门打水瞧见他站得笔直的模样,被吓了一跳。
“你咋不进去啊?”有个自来熟的大姐一边抚着自己被吓得乱跳的心脏,一边嗔怪地询问顾延卿。
顾延卿有些歉意地摸摸鼻子,“婧怡她们应该还没睡醒。”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咔嗒‘一声响。
门‘吱呀’一声轻轻被打开。
顾延卿心弦突然有些发紧,婧怡这是被他吵醒了?
他还没见过她刚睡醒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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