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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

炳森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大早就甜言蜜语?这几天你是吃了蜜了?”向苒笑着问。“可不是吗?”说着,男人的目光渐渐又不对起来。向苒警惕起来:“你说的,早上先饶了我的啊!男人说话要算数啊。”“当然了,我说话向来算数,我只是——还想告诉你,夫妻之事是双方的义务和权力。既然是权利,老婆你也可以提出时间。譬如你刚才说昨晚折腾久了,早上想歇歇.......那我作为丈夫就要听取你的意见,胡搅蛮缠,让你生出惧心可不好,我——要你快乐。”“盛扬——你是个真男人!”向苒对于男人的这种自我反省意识给予了最高的评价,“男人有生理功能,只能代表他是个男人,但有你这样觉悟尊重妻子的就是真男人。”盛扬得了妻子的表扬,笑意攀上了嘴角,压都压不住了。他盛扬的妻子不是一个工具,是个鲜活的人。...

主角:向苒盛扬   更新:2024-12-08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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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苒盛扬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由网络作家“炳森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大早就甜言蜜语?这几天你是吃了蜜了?”向苒笑着问。“可不是吗?”说着,男人的目光渐渐又不对起来。向苒警惕起来:“你说的,早上先饶了我的啊!男人说话要算数啊。”“当然了,我说话向来算数,我只是——还想告诉你,夫妻之事是双方的义务和权力。既然是权利,老婆你也可以提出时间。譬如你刚才说昨晚折腾久了,早上想歇歇.......那我作为丈夫就要听取你的意见,胡搅蛮缠,让你生出惧心可不好,我——要你快乐。”“盛扬——你是个真男人!”向苒对于男人的这种自我反省意识给予了最高的评价,“男人有生理功能,只能代表他是个男人,但有你这样觉悟尊重妻子的就是真男人。”盛扬得了妻子的表扬,笑意攀上了嘴角,压都压不住了。他盛扬的妻子不是一个工具,是个鲜活的人。...

《全文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精彩片段


“一大早就甜言蜜语?这几天你是吃了蜜了?”向苒笑着问。

“可不是吗?”说着,男人的目光渐渐又不对起来。

向苒警惕起来:“你说的,早上先饶了我的啊!男人说话要算数啊。”

“当然了,我说话向来算数,我只是——还想告诉你,夫妻之事是双方的义务和权力。既然是权利,老婆你也可以提出时间。譬如你刚才说昨晚折腾久了,早上想歇歇.......那我作为丈夫就要听取你的意见,胡搅蛮缠,让你生出惧心可不好,我——要你快乐。”

“盛扬——你是个真男人!”向苒对于男人的这种自我反省意识给予了最高的评价,“男人有生理功能,只能代表他是个男人,但有你这样觉悟尊重妻子的就是真男人。”

盛扬得了妻子的表扬,笑意攀上了嘴角,压都压不住了。

他盛扬的妻子不是一个工具,是个鲜活的人。

他渴望和谐而有趣的性关系。

为了这样的目的,尽早就放她一马。

可依然轻轻地问了一句:“昨晚,你快乐吗?”

向苒想了想,钢琴的冰冷和男人炙热的身体,若有所思地说:“有些刺激。”

“哦?”盛扬握住了她的手,笑着说:“走吧!去吃早餐。”

两人走下楼梯。

听到厨房外头一阵斑鸠鸟的声音。

向苒撒开盛扬的手,快步走过去,心想她一定要报仇!

她曾在这儿用小铲子,铲了三天鸟屎,还差点把鸟屎溅到眼睛里,一度怕眼睛瞎掉。

可盛扬呢?

他那天板着脸,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批评她一个家政工人不爱护小动物。

难道人比鸟贱吗?

野生斑鸠在华东地区的城镇里,泛滥成灾。

盛扬这套公寓经常无人居住,早就变成了鸟的天堂。

果然几只斑鸠停在窗台,嘴里还衔着草,看样子想筑巢。

向苒嘟起嘴,对盛扬招手:“老公,你过来——帮我赶走这些鸟。”

盛扬连问都没问一句,伸手敲玻璃把鸟赶走了。

赶完了才问:“你是不喜欢这些鸟?”

向苒清了清嗓子:“首先,这鸟的鸣叫声太大,会吵到我们。其次,这鸟在这儿筑巢也是白费力气,与其让清洁工人花大力气清理鸟粪和鸟巢,不如让它们意识到这儿并不是理想筑巢的地方。”

“哦?”盛扬若有所思。

向苒拉开窗子,指着窗台沿边上的一堆鸟屎:“老公,这儿是生活区,房子是你的私有财产,保护居住地是原始人都知道的事,什么是以人为本?就是要以保证居住人的健康为先,保证清理工人的健康为先。你知不知道鸟粪携带很多细菌?尤其是野生鸟类?难道你要置家政阿姨们的健康不顾吗?这是合格的雇主吗?”

风一吹,飘进来几根鸟毛。

盛扬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听你的。”

“你有——过敏性鼻炎?”向苒问。

“有,小时候过敏性结膜炎,过敏性鼻炎。我过敏性体质.........”

向苒笑道:“那你春天怎么办?满城柳絮?”

盛扬关上窗:“戴口罩啊。”

“老公,以后,谁去搞这个鸟屎,应该额外加钱给人家。”

“知道了,这事你说了算。”

向苒这才满意了。

-

因为尚程公寓没有住家阿姨,盛扬带着向苒开车去A湖边的茶餐厅吃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步行去盛家老宅。

“怎么突然带我去你爷爷那儿?”向苒问。

“不是突然——是他邀请了几次了。但之前的话都被我推拒了。”盛扬答道。

“嗯?”

盛扬笑道:“第一次他喊我们去时,我头上伤还没好,那会 咱们都没说过几句话。第二次喊我们过去 ,我那时候要忙着出差。第三次喊的时候——就是前些天,我们冷战的时候,你 觉得合适吗?”


晚上,盛扬来敲门了 。

向苒懒地应付,倚在门口:“什么事?”

“还在生气?”

“没呀。我生什么气 ?”向苒反问道。

盛扬听她这么说,顿了 一下。

这个女人还是有“爪牙”和性格的。

毕竟是苏家的女儿。

又娇气又爱面子.......

“我下班前打电话问了一下音岚,她说转送人了,正好我要出差,所以.....我想问问你还要其它什么礼物补偿?”

向苒有些惊讶。

她着实没想到盛扬会真的打电话给他堂姐。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她要什么呢?

“你好好想想,我明天去日本出差,大概五六天左右时间回来。”

向苒摇了摇头。

大概他回来时,她已经走了。

不需要了。

“真的不需要?”盛扬觉得自己已经让步,语气逐渐变冷,“那算了。”

可没转身没走几步,就听身后的人喊他:“盛扬!”

男人转身:“嗯?”

“或者.......你随便买一些。”

???

盛扬被她的情绪弄糊涂了。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女人是个操纵情绪的高手。

问题是他自己已经允许让她“进来”来“操纵”了。

他越想越冒火。

于是走过去。

向苒紧张起来,背着手抓着门。

盛扬却伸手将她的脸转过来,唇跟着凑了过去。

向苒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一把摁住他的肩头。

“你要干什么?”

盛扬顿了一顿:“你说呢?

他握紧了她的脸颊,去亲她的嘴唇。

向苒微微一偏,躲开了。

他的唇落在了她脸颊上。

正要再次尝试的时候,向苒突然说道:“我来!”

“你来?”盛扬没回过神。

“嗯,闭上眼。”向苒命令道。

盛扬闭上眼,睫毛微颤。

向苒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借着廊上的白色灯光看面前的男人。

他身好像漫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这样穿着优雅考究的人,平时冷冰的就像一块白色金属疙瘩。

苏小姐,想必也是被他的外表骗了。

嗯,是个惹人嫌的男人,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男人。

-

向苒知道自己出身偏远农村,

那里的每个人几乎都很愚昧。

他们不仅愚昧,还很厌女。

而她孤身一人,生活在这个一线城市, 无房无车,无亲无靠。

走在大街上,盛扬这样的精英人士根本遇不到。

就算遇到,大概率也是戴着口罩,为奴为仆地在为他们服务。

所以,这样对上位者训狗的机会,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

既然只一次,为什么不用呢?

瞧,盛二公子此刻不就像狗一样, 按照她的指令照做吗?

-

一时没有动静,盛扬忍不住问:“怎么,不敢?”

几乎是同时,

向苒踮起脚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她笑道:“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的事!”

盛扬睁开了眼。

这样浅的吻,他是不满意的。

可向苒已经转身进了房间,从门缝中探头,睁着亮晶晶杏眼看着他:“一路顺风呀,盛扬!”

“喂,等等!”他从裤兜中拿出一张卡,“这卡你收着吧。”

“这是什么钱?”向苒问。

“从你嫁到盛家后,家族信托基金单独给我们发的一笔钱。”盛扬回答。

“给谁的?”

“我们,以后.......还有孩子。”

“额,那你保管好了。”向苒说道。

“我知道你不缺钱,但还是放在你那吧。”盛扬把卡往前一递。

向苒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在。

她在心里打算盘,大不了走之前,她刷一半金额好了。

总之不花盛扬的那一部分。

盗亦有道,

她这个替身当然也有替身的修养。

于是向苒接过卡,先放在睡衣口袋。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把钱取出来用吗?”向苒试探着问。

盛扬点头:“当然。随意你支配,只是零花钱罢了,密码是你生日。”

-

盛扬离开后,向苒摸着口袋里的卡,心情十分激动。

这家伙怎么不早的把这卡拿出来啊。

她还有四天时间。

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

总之尽快取出来为好。

狗男人突然塞张卡来,难道是就因为她亲了他?

难怪之前一直藏口袋里不拿出来,还想着转身就要走呢。

哎,怎么不早说?

早说的话,她眼睛一闭就下嘴了。

向苒摸了摸嘴。

他长得又不丑,其实睁眼亲下去,也没什么心理压力啊。

不过,因为手中这张卡,这又一次让向苒感受到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的差别是那么大。

像她们寨子里的很多女孩,如果读书成绩不像她那样在当地属于出类拔萃的,初中之后家里便不给念书了。

要么进厂,要么嫁人。

而苏小姐呢。

她本身有钱,娘家有钱,夫家每月还给什么“基金”。

难怪有钱人越来越有钱,穷人越来越穷。

她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口袋中的卡:“算了,收下吧!自己这也算劫富济贫。为了共同富裕略微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

对于盛扬给他的那种卡上的钱,向苒决定先落袋为安。

因为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她在中午支开了曾阿姨出去了一趟。

是去自动取款机上取的钱。

查了余额里面一共是八万块钱。

难怪盛扬说是“零花钱 ”。

她毫不犹豫地取出了四万钱。

掐指一算,盛家的家族办公室应该是在每月初发放上个月的钱。

可惜了。

她应该不能干到下月。

要不然,能把这个月的两万块也取走。

-

苏跃那边虽然一直没有回应,向苒也不急。

总之到月末的前一天,她肯定是要打电话苏跃去要佣金的。

只是到了晚上,有个陌生人加她微信。

验证消息内容是:加我。

向苒在验证消息框里回复:谁?”

对方回复:你老公——盛扬。

向苒才想起,她来到盛家后,便没用苏小姐之前的那个手机号。

她重新办了张卡。

只是一直没加盛扬微信。

现在加.......还有意义吗?

别麻烦了吧。

反正她都要快“卸任”了。

见向苒一直没加,盛扬的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加我微信还要考虑?”男人语气有点生硬。

“没有,刚刚手机死机了。”

“死机,怎么还能接电话?”

向苒演技一流:“当然是被你激活了。盛扬你好厉害!”

盛扬:.......

一下秒,向苒问:“你到日本了?外面轰轰的什么声音?”

盛扬:“东京下雨了,外面在打雷。”

向苒:“小心核辐射哦。”

盛扬:.........


第二天早上,向苒下楼。

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以为是小富或者谁在做早餐。

到了厨房门口一看,原来是她的那位丈夫起来了,破天荒地站在厨房里“忙碌”。

“那个........小富呢?”向苒疑惑地问。

盛扬转身,淡淡地说道:“昨夜后来下了大雨,我妈留小富在那边帮忙做艾灸的,我索性让她今天再回来。”

这个男人大概是洗过了澡,换了一身睡衣,头发湿漉漉的。

“你吃什么?要面包吗?”盛扬问。

向苒瞅了一眼,他吃的是干面包涂了奶酪和黄油,旁边是一碗麦片冲的冰箱里的牛奶。

她看了直摇头:“不用,我自己做一点。”

向苒在锅里放了两个鸡蛋,加了点水,点燃煤气后就去洗漱了。

等她洗漱完,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看手机上跳出来的名字,吸了一口气,才接通了电话。

“妈,你好.......对的,盛扬在楼下,需要让他接电话吗?”向苒一边应答,一边从楼梯往下走。

“怎么?”盛扬看到她急冲冲地下楼,皱了皱眉头。

向苒没有回答,她的注意力在手机另一头的那人身上——她那位名义上的“婆婆”。

挂了电话,向苒才舒了一口气。

见盛扬似乎在等她开口,她只好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你妈知道你回来了,她说今天是周末,中午让我们回琼海花园吃饭?”

“哦。她有你新电话号码?”

“嗯。”

哦,所以呢?

新号码小富有。

婆婆也有,就他手机里留一个旧的空号?

盛扬无故多了一份不爽:“她平常打电话你吗?”

向苒无奈地笑了笑:“偶尔吧......有时候会。中午你有空吗?”

“那去吧!”盛扬回答。

“不对!我的鸡蛋!”向苒突然想起厨房好像还点着火,急忙冲向厨房。

盛扬看女人背影一惊一乍的样子:“慢一点,已经帮你关了火。”

-

烧干的锅,连锅盖的玻璃都是滚烫的。

向苒有些讪讪的,不小心手没抓到锅盖柄,碰到了别的地方。

“哐嘡”,一声响。

厨房又传来尖叫声!

盛扬走过去,看到一个锅盖摔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旋。

他的“妻子”正手忙脚乱地拧开水龙头冲着手指。

“烫到了?”盛扬帮忙把锅盖捡起来,发现钢圈瘪了一个口子。

向苒没有答他,反而盯着那个锅盖发呆,冒出一句:“怎么办?能买到新的配件吧。”

女人的表情就像孩子摔破一个碗那样表情沉重。

盛扬觉得莫名其妙。

“一个锅盖而已。”他淡淡地说。

“这个锅是妈前些日子拿过来的,说是M国皇家御用的,她很喜欢,还说下周末亲自下厨给你做东西吃。”向苒解释。

“既然是我妈说的,未必是真的。我待会看看能不能复原,不能用的话,叫下人去买就行了。”盛扬把锅盖轻轻地往锅上一放,“鸡蛋还能吃吗?”

“当然。只锅盖摔了。”向苒忙说。

“哦。”男人转身出去了。

向苒觉得自己发挥还算完美,把一个受气媳妇的状态演的淋漓尽致。

只是手指头烫到是真的。

曾阿姨说的没错,她要在盛家当替身的这段时间能过得好一些,多捞些好处,或许还得“靠”盛扬。

对付“婆婆”,“媳妇”是不能直面硬刚的,那是最后一步没有办法的选择,能让男人上的时候,自己绝不出面。

否则就会被扣上不孝顺的帽子。

这次本来蒋玉也只让她一个人去琼海花园,但向苒主动说让盛扬一起去。

她不管,总之要拉上他。

这男人是挡箭牌还是和稀泥一试便知。

如果他是挡箭牌还好,

如果一味地帮腔或者和稀泥,她就硬刚他母亲。

反正不孝的罪名是按在苏以晴身上。

-

蒋玉在电话里催他们早点过去。

向苒换了一身衣服去找盛扬。

转了一圈才发现男人依旧在厨房。

“妈在催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出发过去?”向苒请示。

“哦?我放一下工具。”盛扬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小锤子和老虎钳。

“家里有这个?”

其实向苒惊讶的是盛二公子竟然会使用工具,她所接触的大部分男人就很废材,啥都不会。

她的室友小雅和男朋友在校外同居的,还是靠小雅照着网上的方法疏通的下水道,男朋友像个废材一样在旁边打游戏。

向苒听了都感到窒息。

盛扬对她点头:“对,虽然不记得买过工具箱,可我还是找到了。”

“你刚才是在修理什么?”

男人没应答她的问题,只回头道:“嗯,我换完衣服就走。”

向苒一瞅——锅盖好像复原了。

她忍不住抿嘴笑了。

-

琼蓝花园的房子曾经是盛扬父亲名下的产业,在盛扬他父亲去世前,盛家才同意蒋玉搬了进去。

蒋玉逢人就喜欢拉着人去欣赏她种的花木。

但艺术审美这种东西是天生的。

向苒虽然出身贫穷,但审美不差。

据向苒观察——蒋玉在花卉艺术上的造诣实在不好说,她“婆婆”种的很多花卉不知道为何如同茂盛的杂草,大部分盆栽无论是摆放和造型都没有美感。

此外向苒每次琼海花园都会被迫听蒋玉用乐器吹奏曲子,很可惜音乐细胞也是天生的,不因为贫穷富贵而转移。

向苒没有专门学过乐器,但她天生音准强,一听就知道她这个婆婆对于音律不着调。

但迫于是新媳妇,也只能违心地恭维婆婆。

但蒋玉对新媳妇的恭维并未感到欣慰。

她作为盛家的边缘人对这位出身良好,但又看起来好拿捏的媳妇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

-

之前她一直觉得儿子盛扬冷血。

可自从他失忆后,意外地对她这个母亲倒是客气了几分。

蒋玉因此沾沾自喜。

毕竟儿子和新媳妇之间看起来冷冷淡淡的,远不如母子之间熟稔。

“盛扬,最近胃还好吗?脑部复查有去做吗?医生怎么说?”蒋玉一见盛扬便亲昵地拉着儿子的胳膊问。

盛扬撇开母亲的手:“没什么事。”

蒋玉不满自己在儿子面前讨了个无趣,只好看向苒:“经常出差的人,胃总是不会好的,以晴.......你作为媳妇,要多关心丈夫啊。”

向苒觉得这话莫名其妙,自己是个冒牌妻子又不是厨娘。

盛扬胃好不好,关她屁事?

但她还是温柔的点了点头。

“阿姨在厨房帮忙做饭呢,你去观摩学习一下吧。”蒋玉朝她招手。

向苒不敢“违抗”,跟着蒋玉去了厨房。

-

盛扬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无所事事,也踱到了厨房。

他发现母亲正在让向苒剥掉尖椒里面的籽。

女人的纤纤细指,还红着呢。

“去冲一下流水。”盛扬拉起向苒的手腕。

“什么情况?剥了椒受伤了吗?”蒋玉故作惊讶地问。

“早上被锅盖烫了一下,不妨事。”向苒抽出手对“婆婆”说道。

盛扬把向苒手中的尖椒全部抛在篮子里,也不看他母亲,转头对阿姨说:“我们出去一会儿。”

向苒一听,立马装作为难的样子,对婆婆看了一眼,便跟着盛扬出去了。


向苒听周围好久都没有了声响,她才敢睁眼——盛扬竟然在捧着电脑在工作?

哇,害得她瞎操心一场。

男人工作起来,应该会忘了有女人这回事吧。

向苒的神经总算放轻松了。

只是那个月巷酒的酒劲开始上头,她热的实在受不了,便伸手把被子扯开了些......

-

然而等到盛扬回头看时,床上的女人已经把雪白的大长腿已经架在了被子上,不仅如此,她不知什么时候还 ——自己扯掉了 胸罩。

盛扬站在床前看了一会,浑身燥热。

好不容易控制自己,伸手又把被子帮她搭上。

可转眼又被她掀开了。

这下好了,两个腿全部明晃晃的露了出来,白的亮眼。

盛扬咬牙想再去拾被子帮她盖上,谁知女人突然毫无意识地一脚往他脸上踹。

盛扬吃痛,紧紧握住了她一只脚:“过分了啊!苏以晴!”

女人睁开眼,脸色潮红,呆呆地问:“你干嘛?”

“我——”盛扬正想解释,突然看到对面的女人哭了起来。

“怎么了?”虽然不舍得,可盛扬还是放开了她的脚。

问她又不答。

只呜呜地哭得伤心,是真伤心。

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她不应该有什么委屈的事啊。

盛扬想了想,问她:“你是不是曾经有喜欢的人——”

女人吸着鼻子抬头:“应该没有。”

“什么叫应该没有?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苏小姐这样的美女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男人能让你欣赏的?”盛扬问。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钱,我不能去想这些问题。”

盛扬笑了:“你没钱?没时间?苏家就算不给你钱,你问我要,我也不会不给。何况你又不上班,怎么会没时间?”

女人恼怒了,突然坐了起来,大声问:“不上班就一定没事做吗?你狗眼睛看什么人低呢?我不要背雅思单词、练口语吗?”

盛扬心想:看来这女人在发酒疯,她是彻底喝醉了,看来曾经雅思考试大概是这苏小姐的心理阴影。

算了不和她计较。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我不信,但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什么?”她还仰着头问。

“做——夫——妻!”盛扬一字一句地说。

向苒酒劲消退,稍微清醒了一些。

拉住他的手:“所以——你又要搬出去住了吗?”

盛扬轻轻地挣开手,站起来:“你不想我搬出去住吗?”

向苒抱着膝盖摇头,一边掉眼泪,一边说:“苏家不想。”

盛扬怒火蹿到了心口,声音也微微颤抖。

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象牙白光洁的额头上,湿了的刘海纷乱着,像一个委屈的小兽。

盛扬缓了口气:“所以,你觉得自己是在被强迫?”

向苒没有说话,只怔怔地掉眼泪。

盛扬看不得她这副模样,转身要走。

忽然,她紧紧拉住了他的手。

盛扬愣了下,向苒的手很凉,很湿。

他回头看她:“我——出去抽根烟。”

他抽手转身,还没有走一步,向苒起身从背后抱住了他。

盛扬听到她的声音:“也不全是。”

向苒全身都在发抖,她豁出去了。

现在,她急切地需要一个附着物,好让自己支撑一下。

仿佛前面的这个身躯一走,下一秒她就会化为齑粉……虽然说化为齑粉也好,她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辛苦每天如何躲避这些,纠结这些。

-

盛扬转回身来,抬手托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拇指处薄薄的茧子将她下巴磨的疼起来。向苒往后一缩,盛扬的手便落了空,停在那里,像定了格一般。


“遗憾?”盛扬抬头问她,“你听出来——遗憾?

完了!

完了!

一定是和这首音乐要表达的东西南辕北辙了!

怎么办?

正当向苒尴尬地想把刚才说的话“圆”回来时。

听到盛扬说道:“我十岁才学琴,学得很晚.......不像你四岁就学钢琴,所以弹的不算好。但这个曲子是我自己改编的,原曲其实叫《希望》。”

“希望?”向苒心想,果然是南辕北辙了。

“不过,我刚才弹奏时想到一件往事,所以难免把情绪带了进去。”盛扬看着身边的女人眸光渐深,“一件——让想起便有些后悔和遗憾的事,当时的我还太年轻,说话做事,没考虑他人的感受。”

哦?这不就是瞎猫撞见死耗子?

自己随便乱说一通,就道破了他的琴音?

向苒的目光不敢和他对视 。

盛扬搂着她:“以晴,你实在是让我惊喜。”

向苒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

心里发苦:惊喜?

等哪一天,你就知道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向苒的目光落在那台留声机上。

她想借机转移话题——万一他马上要她再来弹一曲可怎么办?

“盛扬,你那个老古董留声机能放音乐吗?”

盛扬终于松开原本箍住她的双臂。

他像个爱炫耀的孩子,走到唱片架子前:“当然了,你想听什么曲子?”

向苒对唱片一窍不通。

为了避免出丑。

她只好答道:“随便!”

-

留声机里出来的音乐,很不一样。

虽然向苒不懂音乐,但觉得那是上个世纪的曲子。

像穿越了时空隧道而来。

盛扬拉着她的手,转了个圈——“以晴,跳个舞?”

跳舞?

交际舞,向苒会一点。

大一那会加入了学校的社团学了一点,但因为影响她打工挣钱,她就退社了。

所有现在,只能闭着眼睛,硬跳?

盛扬沉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发顶,她的脸都烫起来了。

盛扬的脚步踏着节拍,每一拍,都恰到好处。

在此时他轻轻带着她又转了一个圈。

因为转的太快了,她有一点眩晕,牢牢抓着他的手,眼睛还是看着地上,怕踩到他的脚…....

“看我呀,看着地上干嘛?”

向苒只得望着他,可英俊挺拔的男人四周全是温柔的光,包括他的眼里。

“盛扬——”

“嗯?”他的眼神炽热,盯着她的慢慢开始眼神不对了。

“时间不早了。”向苒避开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深沉极了,这让她有些怕……

她想抽手,他却攥的更紧。

盛扬低头,缓缓地吻在她秀发上,继而是眉心……

微皱的眉心就这样被他的唇熨着,

渐渐的舒展开来……

她没出声,他也没有出声,两人互看了一会,并排躺在床上。

“在想什么?傻瓜——”

“我——觉得这里很陌生,一切都很陌生。”

“傻瓜,这是我们的家。”他握紧她的手,“其实......我失忆后看过咱们婚礼的光盘,发现婚礼当天没有说誓词——想来,当初你我都不情愿。但我觉得如果有机会,应该跪下来和你再说一遍誓词。”

虽然他记不得会没有说誓词的环节,但可以推断出家族联姻的拉郎配模式,一定是遭当事人排斥的。

但盛扬又觉得庆幸,她的妻子,毫无疑问他是喜欢的。

而且越来越喜欢。

向苒转过头:“盛扬,你喜欢我么——”

“喜欢。”

“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喜欢!”

好假。

好空洞。

向苒想再问他细致一点,

譬如是不是喜欢她苏家大小姐的身份?

是不是喜欢和苏以晴相似的外表?

又或者是其它。

-

向苒翻来覆去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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