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换,我离开了院落囚笼,顾长宁却像另一个我,被囚在这一方天空之下。
5.
起先我不同意,顾长宁便磨了多日,跪在我房前不离开,原本清瘦的身形愈发单薄。
直到看到他面色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我还是心软了。
更何况,他这样,一如当年我跪地乞求父亲取消与纨绔的婚约,不想跪了数日,父亲没心软,却传来了那纨绔失足落水的消息。
我被传克夫薄命,婚姻一事也就耽搁下来。
当年我跪不来当权者的心软,如今我却要顾长宁求得心愿。
出征的人马加急走了五日,南疆战事已打到江南,任是谋算如新帝也不曾料到。
敌军势如破竹,连扫南疆三座大城。
我临危受命,领了虎符,日夜筹谋,顾长宁伴我身侧,与我一同上阵杀敌。
单薄如他如今也有了几分将士风采,战场上挥舞长枪刺穿敌将数人,不像居家的常侍,倒像常年征战的将军。
我同他调笑,只看到他通红的耳畔。
“妻主别调笑我了,您明明知道……”
“知道什么?”
我存心逗他,撩起他耳边的碎发,手圈住他脆弱的脖颈,让他求我施舍他一点呼吸。
“长宁满心为了妻主,刚上马时害怕得两股战战,只是一想到妻主的安危,便也顾不上别的了。”
“长宁真是满心都是本王啊。”
不知道碰到他的哪里,长宁全身泛起红晕,眼波流转,脉脉含情望着我。
“行军不能有松懈,且等胜了,我就请旨让你做我的正君。”
我节制三分,没有进行下去,把这段时间心之所想交付出去。
没成想顾长宁像愣住了,没了反应。
“怎么,大喜过望?”
我扶他起来,替他整理好常甲。
“你知我不易,我亦懂你心意。虽然如今战事波折,但本王你还信不过吗?必请圣上为你下旨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