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再次来到夜澜。
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跟顾西念发短信约好时间。
不料，半途居然碰到了裴明轩。
浅灰色的西装，裁剪得体，衬得主人身材更显修长挺拔，翩翩贵子。
跟莫璃上次砸他时候的气质很不一样。
“我找你好多天了，但他们说你请假回家了，也不给我地址和联系方式。”裴明轩一见到莫璃，立刻大步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弯着桃花眼，担忧地说道。
莫璃眉头皱了皱，想挣开，却看到了裴明轩的额头上的青影。
“裴少，那天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莫璃言辞诚恳地道歉。
裴明轩闻言，立刻笑如春风“没事，小伤口而已，但是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听说你还被顾魔头带走了，他有没有伤害你？”
莫璃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办，她摸不透裴明轩，更不敢透露有关顾西念的一切事情，只好底下头装羞怯，回答一些能回答的。
“多谢裴少关心了，我没事。”
正当裴明轩打算再次开口时，顾西念从走廊另一头走了过来。
暗红色的衬衣，黑如墨的休闲长裤，还有威冷如君王的气场。
莫璃下意识地扭头朝顾西念看去，瞬间就想到痛不欲生的那晚，浑身抖了一下。
“裴少，你走错道了。”顾西念走进，一把将莫璃拉到自己身后。
“噢，那顾少能否告诉裴某，哪条是我的道呢？”
“至少眼前这条，裴少已经走不了了。”顾西念神色未变，语气依旧冰冷。
“若是裴某非要走呢？”
裴明轩的话一落，威冷的气场陡然消散，顾西念看向裴明轩的眼色也不在冷冰冰的，像是在看一个路人。
“那就请准备好相应的代价。”
语调平平，像跟空气，或者死人说话。
裴明轩突然大笑道：“好一个相应的代价！裴某拭目以待！”
说完，裴明轩转身离开了。
莫璃也被顾西念拉着向另一边离开了。
进了房间，莫璃便被顾西念一把搂进怀里，抵着门，激吻起来。
“老板，我这次来是来……”
余下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又被堵上了。
……
莫璃无力地微喘着气，颤颤出音。
“老板，其实这次来，我是来还支票的。”
“为什么？”
想到父亲，莫璃声音哽咽：“我已经用不到了……”
“闭嘴。”
顾西念的嗓音有些沉哑。
“我知道你的情况，所以支票只是幌子，钱已经打进你的银行账户了。”
情意朦胧间，沉沉的嗓音幽幽解释着。
莫璃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暖意，但她知道，这是不该有的。
支票，莫璃还是还给了顾西念，顾西念接过，随手扔在了地上。
莫璃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回到家时，刚打开门，莫璃就被人抱住了。
“小宝贝，可想死我了！”
再次亲耳听到熟悉的声音，莫璃只觉得恍如隔世。
抱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莫羽，莫璃喃喃出声喊道：“阿羽，爸爸死了！”
然后将头埋在莫羽怀里，大哭起来。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只感觉揪心。
再也回不去了。
莫羽被哭得一愣，连忙将莫璃哄进屋，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一直念叨着父亲，莫羽烦了：“死都死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他看着伏在自己膝上的莫璃，几年不见，她越发美丽妩媚，就连身材，都越来越好了。
“你怎么……”
“阿璃，你真好看……”
莫羽一边吻着莫璃的脸颊，一边意乱情迷地说道：“阿璃，我的好阿璃，你就从了我吧，爸爸死了，换我来疼你。”
“阿羽你怎么变成这样！”
望着他的眼神莫璃只觉心疼的快要死掉，这几日来的委屈，都赶不上此时莫羽此时的所作所为的痛苦……
“不可以！你放开我！”
突然，门被打开，一阵尖厉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在做什么！不知廉耻！”
搓完麻将的李凤回来了，莫璃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脸上就被冲上来的李凤，狠狠扇了一巴掌。
“贱人！让你够引我儿子！”
莫璃当即愣在原地。
肚子上再次被人狠狠踹上几脚，李凤还不解恨：“这个卖身的东西怎么配得上？你怎么还有脸，来够引我儿子？”
莫羽站在一旁，只是整理裤子，并未出声。
“丧门星！狐狸精！害死老头，现在又来害我儿子！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把你扔河里淹死！省得那老头子冬月里还跑出去，从雪堆里将你刨出来，不然也不会拉下病根，这么早就走了。”
听完李凤的话，莫璃心神俱震。
莫羽没有说过一句，疼自己的父亲，也死了。
拳打脚踢雨点般落下，她只默默承受，如同一具尸体。
哀莫大于心死。
等等李凤打累了，她拖着身体，朝门外走去。
“小羽，你女朋友已经回国了，小心被看见。”
莫羽想追出去，却被李凤一句话给叫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