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赢。
真晦气,这群穿西装的也没几个好东西。
自那以后,林小宝人间蒸发,再没露面。
听姐妹说,他离了婚,另寻了更年轻貌美的新欢。
而我,被挂上失信名单,出行受限,职业追债人如阴魂般缠着我,无孔不入。
他们手段高明又专业,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我老家 —— 那个在中国地图上毫不起眼、小到无名的小城。
一时间,我在魔都当小三的丑事被贴满小城街巷。
昔日那些逢年过节满脸堆笑、巴结讨好我家的亲朋,瞬间变脸,纷纷划清界限,还加入抨击我的大军。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莫过于此。
最让我揪心的是爸妈,一辈子老实本分、勤恳种地的农民,哪见过家门口被泼红漆、开门惊现死狗挂墙上这般阵仗?
流言蜚语像毒箭,铺天盖地射向他们。
可爸妈没躲没逃,挺直脊梁护着我,让追债人冲他们去,钱由他们还。
那一瞬间,愧疚将我淹没,爸妈怕是这辈子都没数清过 1000 万是几个零,却要为不孝女背负这天价债务。
而我,像只受伤的困兽,躲在那 1000 万 “换来” 的烂尾楼里。
屋里昏暗无光,窗洞像一只只空洞的眼,死寂无声。
未来看不到一丝光亮,满心都是绝望。
终于,在一个阴霾密布的日子,我拖着沉重步子爬上十八楼,望着脚下仿若无尽的灰暗,闭眼纵身一跃,任由风在耳边呼啸,像是奔赴一场解脱……
二
脑袋昏昏沉沉的,我仿若从无尽的黑暗深渊里奋力挣扎着上浮。
混沌间,一丝光亮透进眼底,我费力撑开眼皮,喃喃出声:“我这是在哪?我还没死吗?”
入目之处,是林小宝那宽厚又微微发福的背影,他正手忙脚乱地提拉着裤子,皮带扣碰撞间发出清脆声响。
刹那间,过往那些屈辱、恨意一股脑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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