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嬿婉进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答应的复仇记魏嬿婉进忠 番外》,由网络作家“巫巫巫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宫外有人得了痘疫,再过不久皇后的七阿哥好端端的受着看守,也会莫名得了痘疫。加上皇后随着皇上东巡时不明不白的落了水,明眼看着就是有人做局,想要拉下这位大清的皇后。再联想到后面纯贵妃被责问,指责她不为死者伤心,反而忙着争权夺势。谁能想到呢。琅嬅临死前举荐的纯贵妃,又育有子女,当时无人主持孝贤皇后丧仪,她站出来又有何不妥呢?结果纯贵妃被斥责,连带着皇子们也被盛怒的弘历批评,失了君心。最后得利的人,便是仗着皇后身份三番五次要绞杀嬿婉的如懿。嬿婉不愿如懿如此得意,即使皇上心中已经属意令她为皇后,她也要让这个皇后之位像是一只苍蝇,令人膈应。首先是七阿哥,如果七阿哥还在,那么琅嬅心里有个支撑,虽然身子亏空,也不会因为过于伤痛而一下子衰败。嬿婉打定...
《重生:答应的复仇记魏嬿婉进忠 番外》精彩片段
宫外有人得了痘疫,再过不久皇后的七阿哥好端端的受着看守,也会莫名得了痘疫。
加上皇后随着皇上东巡时不明不白的落了水,明眼看着就是有人做局,想要拉下这位大清的皇后。
再联想到后面纯贵妃被责问,指责她不为死者伤心,反而忙着争权夺势。
谁能想到呢。琅嬅临死前举荐的纯贵妃,又育有子女,当时无人主持孝贤皇后丧仪,她站出来又有何不妥呢?
结果纯贵妃被斥责,连带着皇子们也被盛怒的弘历批评,失了君心。
最后得利的人,便是仗着皇后身份三番五次要绞杀嬿婉的如懿。
嬿婉不愿如懿如此得意,即使皇上心中已经属意令她为皇后,她也要让这个皇后之位像是一只苍蝇,令人膈应。
首先是七阿哥,如果七阿哥还在,那么琅嬅心里有个支撑,虽然身子亏空,也不会因为过于伤痛而一下子衰败。
嬿婉打定主意要暂时保住七阿哥的命。
即使琅嬅不曾对她有过几分好颜色,不过那全是因为如懿穿了不符合位分的衣衫,又句句挑衅,所以导致琅嬅迁怒,被嘉妃逮到机会狠狠折磨她。
相比内心期待她受折磨的蛇蝎,说必不会取了性命,还有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然后对娴妃娘娘言听计从的凌云彻,嘉妃都让嬿婉觉得不那么恶心。
更何况只是想要维护后宫秩序的琅嬅,不过是面上过不去,心里不开心罢了。
嬿婉活了许多年,倒是有些理解琅嬅心中的苦闷,曾经嫡福晋之位差点让如懿夺取,许多年以后还要听她淡淡的讽刺。
“后宫之主,本在人心。”
不知道琅嬅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是不是梦回当年被抢走玉如意的那一瞬间。
嬿婉派春婵去打听,哪个宫管的比较松散。
按理来说,为了防止疾病传播,每个宫的宫人得了痘疫,都要被封起来,如果要是乱跑,让嫔妃或者皇上染病可怎么办。
传染七阿哥乳母的人,应该是哪个宫没人管的宫女或者太监,不知道让谁寻到了,拿她的衣物用具大做文章。
再加上印象里各宫妃嫔都没听说谁身边人得了痘疫,若是有,定然是闹得很大,娘娘们大多爱惜性命,自然是一发现就十分小心。
所以这个患病的人不是现有妃嫔的奴才,又能见到哪位主子。
如果说七阿哥乳母患病不是宫中哪位主子做的,嬿婉是断断不敢相信的,定然是有人觉得皇后碍眼,或者……有仇?
嬿婉穿着朴素一身,去皇后宫中请安,现今刚刚痘疫时行,虽然人人心中担忧,但还是不大觉得这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因此嫔妃见面并不困难。
再加上嬿婉刚刚承宠,是应该向一些高位嫔妃主动示好,之前她向如懿谄媚,却无什么用处,一些要紧的事情明明如懿心知肚明,却不愿意透露一二。
嬿婉不懂,也许如懿真是为了凌云彻而迁怒于她,可是就算是一个冰人儿,也能在她长久的热情之中有几分真心,毕竟嬿婉一开始是真心实意将如懿视为自己半个主子,事事尊她、敬她。
感觉这仿佛不只是因为凌云彻与她的感情的缘故,嬿婉能感觉到,如懿对自己始终是带着几分看不起与恶意的。
罢了,就算猜到了如懿真实的想法又有什么用。嬿婉拨弄着自己衣襟处的褶皱,她可不是来体谅全世界的。
“给皇后娘娘请安。”嬿婉恭敬向琅嬅行礼。
琅嬅也是一身素色,永琮的降生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不然没有嫡子,她总是忧心富察家的荣耀能否延续。
现在虽然永琮身体不大健康,但太医说十岁以后就无碍了,琅嬅总有个盼头,面色反而红润了些。
见嬿婉态度恭顺,而且穿的朴素,琅嬅微微一笑,“魏答应倒是穿的简单,只是未免太过素净。”她看嬿婉头上略带了点珠饰,衣裳也朴素,一看就是谨守着她简朴的风气,心下不由得多了两分好感。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的意思,后宫当节俭为上。近来痘疫时兴,这省下来的开销,可以去救济宫外贫苦的百姓。”嬿婉面上露出谦和诚恳的笑容。
琅嬅见嬿婉恭敬,心下多了几分明悟,她依然记得只是如懿闹事,她有些迁怒后面送花的丫鬟,后面嘉妃又将人带走。
嬿婉是如何上位的,她自然是知晓,怕是嬿婉心怀怨念,恼恨嘉妃的同时,也将她记恨起来了。
她倒是还好,总有皇帝和富察家可以依靠,只是幼子体弱,怕有什么闪失。
琅嬅点点头,有几分赞赏,“你倒是个有心的,这话本宫会找机会向皇上提起。”
“娘娘不嫌臣妾思虑不周就好,只是现在痘疫频发,宫中之人也难免沾染,就譬如一些公公会帮着宫里的人出去递东西,这不是就是有一些染病的可能。”嬿婉小心翼翼的说,边看着琅嬅的表情。
上一世她和琅嬅交集甚少,实在是不大了解这位孝贤皇后,只是听皇上怀念她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琅嬅最为端庄贤惠。
看琅嬅面露沉思,嬿婉就知道她已经听信几分,“皇后娘娘,近日事多,大人得了痘疫都十分难熬,并不知道是否可以痊愈,如果要是幼儿患病,那自然是更加凶险。”
嬿婉忙的又补上一句,生怕琅嬅误会什么,“臣妾听说七阿哥体弱,需要好好养着,娘娘应该多加注意阿哥身边服侍的乳母和宫女们的身体才好。”
琅嬅心中一动,觉得嬿婉此言有理。若是有的人不肯看到嫡子平安成长,或者想要通过永琮来狠狠的伤害她,试图谋取皇后之位,甚至于谋取未来的太子之位。
无论是哪一种,都必然会对她的永琮下手。
眼下看嬿婉态度诚恳,又穿着朴素,表明自己的仰慕之情,言辞恳切,字字都是为自己考量,心里对嬿婉之前的芥蒂倒是全然消散了。
嬿婉点了点头,也是,她抱着要舒嫔得知如懿和皇上冷血冷情的面目的打算,若是能有个同病相怜的秘密,也算是合理。
毕竟舒嫔对皇上是一见钟情,而且也是有些反感她这种“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爱情”的女人。
要以何种借口来接近舒嫔呢?
嬿婉有许些可怜她,爱得深情,不顾太后的命令,只想着皇上能开心,可她没想到自己的爱人竟是如此的防备她,她的知己好友也是高高在上的观察她的爱,并且借此对比来自己和皇上的爱沾沾自喜。
是不是在得知舒嫔被皇上下令喝避子药,她内心的想法是,皇上就不会这样对我,而感到淡淡的愉悦呢?
只是这次不能是偷了舒嫔的坐胎药去喝的,得有个更正面的理由才好,譬如,同舒嫔交好,所以也得了这个方子。
想要亲自抚育女儿,那么就要有更大的把握才行,她不能再任由女儿被人夺走,又不好好教育,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伤害她的工具。
嬿婉想了想,决定还是从叶赫那拉·意欢的喜好下手,她生长于诸暨,和娴贵妃一样喜爱梅花。
曾经嬿婉试图向如懿卖好时,也顺带着和意欢有些交集,不过意欢常是淡淡的,不与人过于客套,倒像是寒香见。
嬿婉想着,若是两个人能相识,或许会是真正的知己好友吧。
意欢最珍视的就是皇上的心意,也喜爱《相见欢》,这是她初见皇上时两个人提起过的。爱吃诸暨产的西施舌。
嬿婉回忆着进忠的话,他跟在弘历身边久了,也了解一些后妃的喜好,尤其是这样一个满心是陛下的人,心思更是明显。
现在是冬天,御花园的梅花开着,舒嫔闲暇时常会欣赏,嬿婉便空闲时就去那候着。
自她侍寝后,还未和意欢正式说过话,也不知如懿是否和意欢提起她这个爱慕虚荣之人,不过近日痘疫事务繁杂,想必娴贵妃开口的概率不大。
嬿婉身披一个紫色大氅,这是进忠不知从哪找到的,上面绣着金边百合。
嬿婉摸着上头的绒毛,虽然看起来朴素些,但即使在室外也暖烘烘的,是稀缺的好东西,难为进忠,找到这么个符合她答应分内的物件。
进忠亲手将这大氅交给她,还硬要她试一试,看着嬿婉抚摸外袍,面上浮现喜色,进忠心里得到肯定,因为她喜欢。
百合,百年好合,进忠这家伙的心思,嬿婉猜的真真的。
穿上时,进忠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红宝石戒指,璀璨流萤,毫无瑕疵,比嬿婉从前与凌云彻暗淡的定情信物华贵千倍万倍。
进忠一手拉起嬿婉的手,将戒指小心的套在她的手指上,生怕给人弄疼了。
嬿婉抬起手来欣赏,之前那枚戒指的构造倒是让他学了个十成十,下面刻了一只燕子,和一个微小的“心”字。
进忠拖着嬿婉抬高的手,将脸贴到嬿婉手心,直勾勾得盯着她,“炩主儿,这燕子是您,旁边这心是进忠的忠心,也是奴才的真心。”
进忠有些紧张的观察嬿婉的反应,他知道凌云彻在嬿婉昔日心中的分量,如今虽然已经被嬿婉厌弃,但若是仍未放下,进忠也愿暂时收着这枚戒指,留着以后再给她。
嬿婉看着进忠略紧张的表情,忍不住灿烂一笑,她挑了挑眉,凑近进忠的脸,神情愈发无辜,
“进忠公公。”这四个字让她念得千回百转。
进忠的心也被她揉捏得不成样子,只觉得心脏狂跳,头颅好像充了血一般,未喝酒便有些醉了。
“我收下了。”嬿婉郑重的给出答复。
进忠内心狂喜,太阳穴都微微鼓起了青筋,他唇凑近自己拉住的这只手,在手背上虔诚的亲吻。
嬿婉身在御花园,回忆起这场景突然觉得手背处都发热,她揉捏了两下,又摩挲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
“魏答应?”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意欢。
嬿婉转身,向她行礼,“舒嫔娘娘。”
意欢一身淡绿色,很是出尘,她望着盛开的梅花,又看着嬿婉,有些惊喜的问她,“魏答应也喜欢梅花?”
嬿婉落落大方的摇头,柔声道,“梅花高洁,只是非臣妾所爱,臣妾更喜欢百合。”
说到百合,嬿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外袍上的花纹。
舒嫔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微微笑了,“是了,魏答应大氅上绣的便是百合。”她本以为嬿婉要迎合她的喜好,说最爱梅花,那身上所穿得绣的又是百合,岂不是趋炎附势。
嬿婉利落的拒绝,倒让意欢觉得她脱俗些,不似她之前听到的传闻,是一宫女攀龙附凤,谄媚皇上。
意欢心下对嬿婉多了几分好感,面上的笑容也稍热情了着,“那魏答应怎么在这,近来痘疫时兴,大家都不常出门,生怕染了病。”
嬿婉偏头看着盛开旺盛的梅花,远远望去像火云一样,簇拥着,十分美丽。
“臣妾是觉得,既然现在少有人出门,那么自然是没什么人有心思来御花园欣赏,若是让梅花盛开而无观众,岂不辜负这番雅致。”
嬿婉伸出手,怕着指甲将娇嫩的花朵戳出痕迹,小心翼翼的伸了手摸了摸,又望着意欢仰脸一笑。
嬿婉容貌娇艳,展露笑容之时真真如盛开的艳丽之花一样,在红梅雪地之中,甚是好看。
意欢瞧见这一幕,心中陡然产生了几分想要交往的念头,一是这笑容恰如红梅盛开。
二是嬿婉顾惜花朵,小心触碰。这就能看出,她是个爱花之人。
意欢眼里有几分欣赏,她微微颔首,“我倒是觉得娘娘来、娘娘去的,好无意思,不如直接叫名字来的亲切,你就叫我意欢即可。”
嬿婉笑容更盛,这就意味着她已经被意欢初步认可,她二人前生并无仇怨,只是嬿婉复仇时错伤了她,今生自然是要补上。
“意欢,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嬿婉看着她,诚恳的夸赞,“就叫我嬿婉吧。”
意欢点点头,“嬿婉,我还有事,有空多来储秀宫坐坐。”
嬿婉点点头,在红梅簇拥之中,看着意欢离去的背影。
凌云彻痛苦掩面,他手指因没有女人精心照顾而干燥的起了皮,不知道刮到哪了已经有几分渗血。
如懿见他手上粗糙,又这般苦闷,可知是痛苦万分,已经完全陷入魏嬿婉的爱情之中,心里只觉得可惜。
她觉得凌云彻已经被抛弃一次,该知道那名女子并不是真心待她。
不然爱一个人,谈情时说欣喜万分,遇到困难旧爱抛弃,贪图荣华。这并不是值得的良人,也不应该是凌云彻托付一生的爱人。
更何况,在金玉妍那魏嬿婉就承受不住,只是不会要命的小小挫折。
若是两人出宫成家,百姓的日子可不比宫里好过。即使魏嬿婉并不因为宫里的荣华迷了眼睛,也不会是个持家操劳的贤妻良母。
如懿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话刚脱离嘴唇,“凌云彻,为不值得的人伤心一次也就罢了……”便立刻被堵住了。
凌云彻双目蓄着泪水盈盈,淡淡灰色的脸转过来,面上满是哀求。他哀求如懿不要再诉说嬿婉的不妥,来伤他的心。
即使嬿婉是一个被虚荣短暂蒙蔽的女人,他也不会对此感到被羞辱的,因为他知道嬿婉是如此的爱他。
不然凭借嬿婉的美貌,如果想攀龙附凤,早就可以着手,对她来说这也并不难,但是嬿婉没有!
而且今日嬿婉的行迹甚是不同,不再理会他。凌云彻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点琢磨不到的猜想,他现在还没头绪,也没心情去仔细分析到底是何种苦衷。
他会去找嬿婉问得一个答案。
凌云彻现在已经足够心碎,所以他略带祈求的看着如懿,嘴唇颤了颤,“娘娘……”
如懿看着凌云彻发灰暗淡的嘴唇,以及那充满示弱的语调,都令她短暂的欣喜。
心中除了顾惜他为情所困的痛楚,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惊觉之时,只觉得非常诧异。
她并不是会幸灾乐祸的人,更何况凌云彻是她的知己好友。
如懿在心中转了个念头,她又想到另一重,痛心一次以后或许就可以完全放下了,自己这位好友即将从坏女人的手里解脱。也是值得祝贺的事情。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凌云彻这般失意,又不同于上次的痛苦,这次好像还多了点复杂的脆弱。
凌云彻谨守男女大防,素来对如懿是敬重之余夹杂着淡淡的倾慕,如懿也能感觉到,但是始终他的心里都有魏嬿婉这么一个人存在。
今天他如此的脆弱,展露出仿佛要破碎的模样,是如懿从未见过的。
一个男人的脆弱是多么珍贵,而凌云彻伤心也是少有的,但这么珍惜的场景,恰好她都在。
如懿心中浮现几分庆幸,她觉得自己很是一个合格的好友,可以在友人脆弱时提供安慰。
目光顺着凌云彻掉下的一滴眼泪,如懿又转回了脸,“好啦,本宫不说就是了。”
凌云彻擦了擦眼泪,两个人静坐无言。一种奇异的感觉萦绕在如懿心中。
*养心殿
嬿婉和弘历在殿内欢声笑语,进忠就候在外头,心里也不觉得有何波澜。
上一世他送嬿婉成为宫嫔,也知道会有这样的时候,爱一个人就要给她最好的。
进忠自己是个太监,做不得这满宫贵人的主,也不能让嬿婉免受所有的苦头,不如选了这紫禁城最尊贵的人,好让嬿婉能过的舒心些。
外头下了洒洒洋洋的鹅毛大雪,上一世也是这么大的雪,进忠看着飞洒的雪花,心里心思着。
他有些记不太清自己所有的回忆,那些关于死后的都很模糊,不知道这记忆何时才能浮现。
但是生前的记忆,尤其是有关嬿婉的,他都清清楚楚。
看来重生不会带来巨大的变化,这天气也是一往如常,进忠心思着,那一些特定时候的异常天气,其实可以大做文章。
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思考着哪些时候是可以利用,让炩主儿固宠,哪些时候是可以陷害他们的敌人。
是的,进忠曾经如火山喷发的恨,如今都败在这轻轻一吐气,和素白小手的一捏上。
他已经全无今早的气势,其实即使和嬿婉发了狠,只要嬿婉做些什么解释,他总会给自己洗脑。
他爱的太疯狂而又执着,曾经被嬿婉亲手杀了又怎样,别人谁还会有这种待遇吗?即使是嬿婉深爱的凌云彻,也没有此种殊荣。
还不是只有他,才会让嬿婉有如此的感觉。
爱也好,恨也罢。进忠都不在乎,他燃烧的爱过于浓厚,要迫不及待的黏腻的粘在嬿婉的身上。
像个毒蛇一样阴暗的人,但是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进忠已经全然忘记自己本来的打算是分道扬镳,他满脑子都在回忆着以后发生的事情,争取一丝不漏的记住,以此达到最有利的场面。
什么仇什么恨,管它呢。只要嬿婉眼里有他,是爱是恨都无所谓。
进忠看着本该是凌云彻占据的位置,如今是空着的,这是娴妃娘娘引荐的御前侍卫,也是嬿婉昔日的心上人。
是的,昔日,进忠在心里敲定的凌云彻的身份只是嬿婉昔日的爱人,即使嬿婉上一世曾因为凌云彻的死和他争执。
那又如何,那也是,昔日。
他越不过皇上,难道凌云彻就能吗?反正左不过是一个将成太监的人。
进忠眼珠子转了转,凌云彻玩忽职守,想必现在正和娴妃诉苦嬿婉成了后妃这件事吧。
这倒是一个极好的把柄。
御前侍卫和后宫嫔妃有私情,而且之前还同在冷宫“相依为命”啊。
进忠心里已经为凌云彻定制好了一个绝佳的陷阱,只是他略微犹豫嬿婉的反应。
今日嬿婉的态度暧昧,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打算。但总归不会是坏的变化的,因为她刚刚还……热情的和他说话。
进忠轻轻咳嗽一声,打断自己的想法,询问问旁边站岗的人,“哎?这执勤的侍卫呢?”
只是舒嫔和玫嫔,真像两个说不准何时就要喷发的热水壶一样,同她们打交道真得时刻小心。
金玉妍心中无语,她以后可得小心些,离这两个人远点,别又触了这两个人的霉头,有时候真是莫名其妙的。
嬿婉用充满感激的目光看了看意欢,意欢会以一个平静的微笑,点了点头,似乎只是随手而为。
嬿婉又朝着玫嫔点点头,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喜滋滋的把弄着衣襟的领口。
其余人看到嬿婉被嘉妃讥讽,又有玫嫔和舒嫔撑腰,心中虽然有几分警惕,也看她略一占上风就喜形于色,心中仍是不屑。
一看就是小家子气,喜和怒都写在脸上,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简单的很。
金玉妍看到嬿婉如此喜气洋洋的样子,恨不得狠狠的拧她两下,好叫这样娇嫩的脸,流出两串泪,以此泄愤。
嘉妃吃了些言语上的亏,倒让如懿觉得震惊,一直以来,嘉妃心直口快,让如懿屡次无法招架。
实在是这等口舌之争,让如懿很是不喜。如今这魏嬿婉在她面前做小伏低,在嘉妃面前又是另一番模样。
海兰向如懿身侧靠近了身子,悄悄提醒道,“姐姐,这炩贵人在咱们面前温顺,到了旁人面前又变得骄横跋扈。”
海兰转了转眼珠子,心里觉得魏嬿婉实在是虚伪,表里不一。“她费尽心思勾引皇上,一朝事成,和从前不一样了便得意起来。”
如懿翘起兰花指,小拇指和无名指上的护甲在光下浮现出点点光泽,用中指连带着掌心抚平了腿上衣裙的褶皱。
“路是她自己选的,追求富贵有何不好?人人都爱享福,而不是爱吃苦,所以这才能显得一些坚持,难能可贵啊。”
她挑眉看着海兰,优雅一笑,尽显大度。“海兰,炩贵人自己不后悔,咱们也不必替她惋惜什么。”
海兰点点头,面上也有几分真切的笑容,“是,姐姐。”
心里为了如懿所说出的“咱们”而感到喜悦,同时又为了自己和姐姐想到一处而觉得心有灵犀。
两个人三两语,就将嬿婉打成了骄奢之人。
如懿和海兰受了无数金玉妍的气,吃了不少嘴巴上的暗亏、挤兑,言语间的讽刺,所形成的认知。
两个人都知晓金玉妍不是好相与的,是伶俐有手腕的人,那么让金玉妍口舌失利的嬿婉,自然是比金玉妍更加阴险狡诈的存在。
她们也没意识到,是金玉妍先想着用樱儿这个名字的过往来拿捏嬿婉。
毕竟在如懿等人的心里,受了两句奚落,待遇遭到克扣,忍耐一时就好了,断没有当面反抗的道理。
如今勇于反抗的还是她们并不喜欢的魏嬿婉,也更是觉得争夺口舌之利毫无意义,为她们所不齿。
只是这不争,究竟是因为不屑与争,还是因为知道自己根本争不过,所以口口声声假借清高而退让呢?
即使自己的闺名受人讽刺,代表着自己闺名的嬿婉遭受欺凌,不是维护自身,而是偷看厌恶之人的玩笑。
甚至觉得,不应该如此利落的还击,像只能待在角落之人一样,发暗发臭就好了。
不过这等隐晦的想法,高洁之人是不会产生的,只在思想未抵达的潜意识之中。
“皇后娘娘到。”赵一泰面目严肃,宣读皇后娘娘到来的消息,打断了后宫众人的思绪。
春婵扶着嬿婉,澜翠则在后面边悄悄地看她,面上都是欣喜。
二人与嬿婉是在四执库认识的好友,嬿婉成了答应,也愿意让她们来跟随着。
做嫔妃的侍女可比在花房做苦力强多了。
其实只是一个答应,就可以向花房索要人手,更何况是高位嫔妃呢?
不需要娘娘亲自开尊口,哪怕她让海兰去说上一句也好,但她却不允许。
嬿婉想到已经向翊坤宫娘娘求救,她的托辞确是,花房人手不足。后面又任着自己顶着樱儿的名号,任人欺辱。
如果不是进忠肯拉她一把,那么等待着嬿婉的便是永远的折磨,她根本无法出宫、嫁人。
因为金玉妍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出气筒跑掉的。
“按照规矩,主儿侍寝是应该乘坐凤鸾春恩车去养心殿的,怎么走着去啊。”
嬿婉幽幽的开口,这熟悉的话在之前她已经说过一次了,“做宫女的时候习惯了,一步一个脚印走去养心殿。”
“现在以宫嫔的身份,倒是头一回。”嬿婉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遭祸是因为这张脸,她的成就也将会因为这张脸。
“主儿不忘提携我和澜翠,我们必定衷心为主,至死不忘。”
“只要有我一天,必然不会让你们受了旁人的欺负。”嬿婉动容,面上浮现几分哀戚。
“我做宫女时,未曾有过一天不被为难,先是伺候大阿哥,却不想因为差事做的太好而碍了别人的眼睛。”
“后来又将我贬到花房,又因为有人挑衅皇后,令我遭了殃。”
“哪成想,我以为的爱人,也已经挂心她人,她们希望我死了,这样才能顺理成章的成全两个人的——超越男女之情的友谊啊。”
嬿婉眼中蓄了泪,春婵和澜翠本不大了解内情,二人只知道嬿婉受尽波折,可却不知是如此原因。
小人物的爱恨,在高高在上的贵人眼里都不算什么,即使是命也是贱命,都不如他们真挚的感情。
这世界上只有他们无私、伟大的,超越男女之情的友谊才是最要紧的。
“哎,罢了。不急,我们慢慢走着。”嬿婉虚虚抹了泪,轻轻擦了擦眼角,她怕妆花了。
为凌云彻伤心?笑话。
嬿婉需要告诉春婵和澜翠实情,这才好方便指明敌人的所在,而且也有一个统一的战线,而不会令人觉得恶毒。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不是么。
春婵和澜翠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已经明白嬿婉的意有所指。
那凌云彻不就是舍身救了翊坤宫娘娘,才成了御前侍卫吗?
之前嬿婉受苦,他倒是不闻不问,没想到是因为如此缘故,一个负心人罢了。
她们已经知道,嬿婉的敌人是谁。
只是对方势大,先蛰伏等待。
凌云彻坐在嬿婉的必经之路上等候着,他心里复杂而又纠结,自己的女友突然成了皇帝的妃子,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欣喜的事情。
不就是在玉氏主子那受了些委屈吗,那可是主子啊,宫中也不是人人都像翊坤宫娘娘那样好脾气的。
嬿婉也是性子倔强,不肯卑躬屈膝,可是他们生来如此,也只能委曲求全。
而且做奴才的哪有不辛苦的,他在冷宫执勤的时候也没怎么休息过啊,也只有每天晚上和赵九霄闲聊喝酒时候,才能短暂的休息。
难道是有人逼迫她吗?还是她心甘情愿放弃她们的感情。凌云彻想不通,心里只觉得痛苦。
嬿婉一行人从不远处走来,老远的嬿婉已经见了凌云彻苦着个脸坐在这。
春婵和澜翠都皱了眉,二人现在对凌云彻自然是厌恶至极。
嬿婉心里冷笑一声,他现在不用在御前守候了?
真是可笑,御前侍卫等在嫔妃前往养心殿的必经之路上,是生怕有人不知道他凌云彻可以随意见到后妃么?
还是说他想营造出我与他仍有私情的现象,以此来拿捏把柄呢?
看他的样子,还是打算嬿婉路过时停下,与他说说话。
不知道他现在内心想的是和自己的感情,还是在盘算着怎么积累伤心的事情,去找翊坤宫娘娘诉苦啊。
无论是哪一个,嬿婉都懒得理会。
春婵已经悄悄地扯着嬿婉的衣袖,嬿婉侧过头看她,春婵小声的提醒着,“主子别去,不然还不定生出什么事端呢。”
嬿婉又转头看着澜翠,澜翠也拼命的摇头,暗暗赞成春婵说的。
“放心好了。”嬿婉只是扫了一眼凌云彻,他灰头土脸,毫无记忆中的英姿。
其实在嬿婉记忆中的凌云彻也不算的多好,只是她认识的人太少了,所以才识人不清吧。
进忠之前就这么说过,嬿婉突然想起来了进忠今日阴恻恻的表情,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了解进忠,进忠只是强撑着口气不愿意低头,今天她碰到他的下巴,他身上立刻就颤了一下。
这还不明显么。
嬿婉心里有几分不知道哪来的喜悦,就浮在面上。
美人一笑,春天霎时就来了。
澜翠和春婵还都紧张的盯着嬿婉的反应,这突然的笑,令两个人心中一紧。
难道嬿婉又忆起来了曾经的时光吗?
凌云彻恰好收到这种嫣然一笑的照射,他的心一瞬间跳动的快要飞出喉咙。
他和嬿婉相识已久,相恋之前也曾为她的美貌动容,只是嬿婉向来小鸟依人,也令他习惯了。
已经不知道多久,他都没见过嬿婉了。之前即使他在冷宫,她在花房,那么忙碌,两个人都会经常偷偷碰面。
这一次已经有许久未见了,算算时间,自从救了翊坤宫娘娘以后,就再未去找过她。
凌云彻常常听娘娘的心事,再加上几分相像的面容,总令他恍惚,误以为自己好像已经见过嬿婉了。
再见到这种笑容,他才惊觉,已经有许久未见了。
嬿婉好像,更加美貌。
凌云彻不由得将手按在自己怦怦的心脏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嬿婉,以期待嬿婉留步与他说点什么。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嬿婉并没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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