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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城阿糯的小说也无风月也无尘

郁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李婶带着几个下人着急忙慌跑过来,看到我被蛇咬了也是吓得要命,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到车上。小傅开的车,林卿语亲自跟了过去。到了医院她联系医院里的医生为我检查情况,还细细问了林卿语当时毒蛇的外貌特征,确定是无毒蛇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让医生安排医院的病房让我住一晚。李婶留下来照顾我。“你这丫头也真是的,好在是无毒蛇,万一有毒你岂不是要把自己和孩子的命搭上去?”李婶坐在床头看着我,目光中露出深深的担忧。用乡下的话来说这就是虎,可李婶哪里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出现一条这样的蛇,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看着李婶担惊受怕的样子,我抓着李婶的手笑容淡淡:“婶儿,我知道你担心我,可现在不是没事吗?林小姐是好人,她救了我,还教花儿写字,我...

主角:郁城阿糯   更新:2024-11-28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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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城阿糯的女频言情小说《郁城阿糯的小说也无风月也无尘》,由网络作家“郁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婶带着几个下人着急忙慌跑过来,看到我被蛇咬了也是吓得要命,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到车上。小傅开的车,林卿语亲自跟了过去。到了医院她联系医院里的医生为我检查情况,还细细问了林卿语当时毒蛇的外貌特征,确定是无毒蛇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让医生安排医院的病房让我住一晚。李婶留下来照顾我。“你这丫头也真是的,好在是无毒蛇,万一有毒你岂不是要把自己和孩子的命搭上去?”李婶坐在床头看着我,目光中露出深深的担忧。用乡下的话来说这就是虎,可李婶哪里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出现一条这样的蛇,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看着李婶担惊受怕的样子,我抓着李婶的手笑容淡淡:“婶儿,我知道你担心我,可现在不是没事吗?林小姐是好人,她救了我,还教花儿写字,我...

《郁城阿糯的小说也无风月也无尘》精彩片段


李婶带着几个下人着急忙慌跑过来,看到我被蛇咬了也是吓得要命,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到车上。

小傅开的车,林卿语亲自跟了过去。

到了医院她联系医院里的医生为我检查情况,还细细问了林卿语当时毒蛇的外貌特征,确定是无毒蛇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让医生安排医院的病房让我住一晚。

李婶留下来照顾我。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好在是无毒蛇,万一有毒你岂不是要把自己和孩子的命搭上去?”李婶坐在床头看着我,目光中露出深深的担忧。

用乡下的话来说这就是虎,可李婶哪里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出现一条这样的蛇,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

看着李婶担惊受怕的样子,我抓着李婶的手笑容淡淡:“婶儿,我知道你担心我,可现在不是没事吗?林小姐是好人,她救了我,还教花儿写字,我这也算是叫做知恩图报。”

李婶听到这话很满意,眼角的皱纹微微舒展:“小姐算是救对人,你这孩子心眼实诚。”

说着,李婶拿起床头的热水瓶要出去一趟,临走说会帮我带饭菜回来。

李婶走了没多久,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我以为是李婶回来问我想吃什么,抬头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

郁城今天西装革履,锋利的眉眼间依旧还是充斥着淡淡的冷意,可当他的目光触及我的时候,原本紧绷的脊背忽然微微放松。

这个瞬间,我产生了一丝丝的错觉,他是在紧张我?

不对。很快我否认自己的这个想法,我手上有郁城的把柄,他应该巴不得我去死才对。

他到医院来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看我死没死,要么就是以为躺在病房里面的人是林卿语。

“我没死,让你失望了。”我的语气冰冷,看着他的目光也不友善。

郁城微挑眉眼,嘴角勾着一丝讥诮:“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死,那条蛇你肯定知道是没毒的。陈铭以前就是干过捕蛇的工作,你不会认不出来。”

他说的我无言以对,过了那么多年,他果然还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想来也是,他知道那天他和林卿语说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为了救陈铭我肯定不会轻易离开林家。

郁城猜的一点也不错,我也根本也没有否认。

知道又如何?他不敢说的,我手上有他的把柄。

“阿糯!”见到我没理他,郁城突然红了眼睛,他忽然像头暴怒的狮子,瞪着我的额头暴起青筋。

“如果那是一条毒蛇,你真的也要扑上去吗?陈铭救不出来,你难道就不能为自己和孩子考虑吗?”

他的样子像是气急败坏,责怪我太过冒险做这件事情。

就好像多年以前,他心疼我为他去山上挖野菜,然后摔下来的表情。

我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郁城,仿佛他身上的冰冷在渐渐消融,让我看见的是依旧是我认识的那个郁城,他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可这样的他,还是逃婚了……

“不要一副为我好的样子。”他的虚伪让我恶心,我讽刺他:“要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旧情难忘呢。”

这句话,忽然让郁城冷峻的面容一僵,他看着我的黑眸,很深,好似藏着什么很隐晦的情绪。

他抿着唇,好像在隐忍?

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救出陈铭。

“阿城,你怎么来了?”突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夹杂着疑惑。

林卿语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她拎着水果篮缓缓朝着我走来,我心里忽然就忐忑起来,心里埋怨郁城来找我,要是被林卿语误会,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阿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说好一起来的吗?”

她话锋一转,我悬在半空的一颗心才落地,不过郁城肯定要先过来,不然怎么警告我?

郁城自然的接过话,“我去商会正好路过医院就想着过来看看,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要好好谢谢人家救了你和孩子。”

说着,郁城走到林卿的身边,二人站在一块郎才女貌,是那样的般配。

“我给她准备了一笔钱,到时候让李婶在外面给她租个房子,再找个人照顾到她生完孩子为止,也算是报答她救你,你觉得呢?”

郁城说出了他的重点。

好的很,他是想把我从林家赶出去!

而林卿语眉头微拧似乎在斟酌。

狗男人!

我心里骂了一声,然后眨了眨眼睛,朦胧的泪雾盈在眼眶中,看着林卿语样子显得委屈巴巴。

“小姐,姑爷说的对,我只是个外人,怎么能一直住在林家?找人照顾我就不必了,贱人贱命,咋还能让人伺候我咧?”

“我会尽早离开林家,不给你们添麻烦的。”

说到最后,我消极的垂下头,看起来很是可怜的样子。

林卿语不忍,抓住了我的手:“茉儿,你救了我,在我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后让李婶照顾你,什么贱人贱命,别想太多。”

我诚惶诚恐的抬头,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郁城如寒霜笼罩的面孔,勾起的唇角不由多了几分挑衅。

“不行!”郁城开口,说的斩钉截铁。

林卿语看向郁城神色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行?”

“因为……”话到嘴边,郁城只能把不能说的秘密咽回去,按着林卿语的肩膀温柔地说道:“李婶是专门照顾你的,要是照顾她的话你怎么办?”

这番话说的以林卿语为中心,林卿语握着郁城的手嫣然一笑:“我知道你关心我和孩子,可这次是茉儿救了我和孩子,她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李婶能干得很,让她一起照顾我和茉儿肯定没问题。”

正当郁城还想反对,李婶提着打回来的盒饭出现在病房门口。

“小姐,你总算是看见我的厉害了。”李婶嘿嘿直笑,然后阔步走了进来,“以后啊,你们两个人就交给我负责,保证把你们喂得是白白胖胖。”

林卿语笑意盈盈:“我才不要变胖呢。”

而一旁的郁城语塞。

我看着他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失算了吧?不想让我留在林家,我偏偏要留在林家!

为了恶心郁城,我故意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姑爷,我婶儿都说照顾我和小姐没有问题,你不会有意见了吧?”

林卿语和李婶的目光唰唰的看向郁城,男人卸掉眉梢的冷漠,取而代之是一抹温和。

“一切你们家小姐说了算。”他看着林卿语的目光温柔,是个人都会觉得他以林卿语为中心,是个极为疼爱妻子的男人。

可恨,他也恶心到我了。

林卿语在病房里和我说话没有多长时间,郁城就以阳台为由把人带走。

李婶就被林卿语吩咐留下来照顾我。

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确诊没有问题后,林卿语第二天就让小傅开车把我接回林家。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起码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林家,为了能和林卿语搞好关系,我甚至向李婶打听了不少关于林卿语的事情。

李婶对我没什么警惕,我只是借口说想要多了解一些林卿语,她就把林卿语的那些事情全部都和我说。

这段时间,林卿语害喜的厉害,很多东西都不吃下,厨房里的饭菜是换了一波又一波,林卿语依旧提不起胃口,也算把李婶给愁坏了。

我想到之前自己显怀的那段时间也是这样,陈铭不在家,是婶儿照顾我,给我弄了一碗酸梅汤,说来也是真的稀奇,喝了那碗酸梅汤以后害喜的症状果然就减轻了不少。

只是这酸梅汤做的比外面卖的要有技巧。

“婶儿,我说我有办法你信不?”


“你去哪里?”

我抬起头,眼前多了一张冷峻的面孔。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男人的肩膀上,一抹寒霜加重男人眉间的冷意。

竟然在这里遇见郁城!

只见男人穿着睡衣,手里握着水杯,想来是下楼倒水喝,却意外碰见我在这个地方鬼鬼祟祟。

真是点背!

“睡不着,我出来溜达。”我随口回应郁城,转身就打算走。

男人一个闪身拦住我的去路,我看着郁城心里面更多的是不耐烦。

我不想和他废话,径直走过,郁城却突然拽住我的手往他面前一带,猝不及防的我脚下一个踉跄,撞进了他的怀里。

“我知道她今天带你去见了陈铭,可我也说过,陈铭你救不出来!”男人的语气如同石头般坚硬,砸的我胸口闷闷的。

我很不服气的抬头看他,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面逼迫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救不出来他?郁城,他的性命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说完,我想拽开郁城的手,男人握着我手腕的力道加重,疼的一声轻叫。

“放开,弄疼我了!”

不然,这狗男人根本不心疼我,拽着我手腕的力道让我几乎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要是你不安分,我会让你送你离开林家。”最后一句算是警告。

说完,郁城端着水杯转身离开。

他和林卿语的房间在二楼尽头,只见他轻轻推开房门,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原先对我的冷若寒霜,在看见林卿语的刹那变成无限柔情。

“倒杯水怎么去这么久?”林卿语温温柔柔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

“抓了只耗子。”

男人进去前看了我一眼,神色淡然道。

我:“……”

可惜脚边没有石头,不然我想砸死他。

“砰——”郁城轻轻带上房门,然后二楼的走廊里再一次寂静无声。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脸上,我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林会长书房的那扇房门。

我站在走廊上良久,脑子里面也闪过无数的想法,退,还是进?

可想到浑身是血的陈铭躺在大牢里面奄奄一息,唯一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绝对不能错过!

所以我无视郁城的警告,还是趁着没人注意我的时候溜进了林会长的办公室,果然不愧是北平最大的商业世家,我只是拉开林会长的抽屉,就能看到里面放满的一整抽屉的钞票。

我的心在黑暗寂静的书房里尤其的突兀,摸索着每一章钞票的指尖都在颤栗,可我一想到能用这些钱救出陈铭,我就什么也不怕!

我担心堂而皇之将这些钞票全部都带出书房万一被人撞见不好,所幸我是 个孕妇,肚子也大,干脆就将这些钞票全部都藏进我的衣服里。

我是第一次做贼,害怕被人发现,只是觉得拿到了差不多的数量就离开书房。

这一晚,我彻底难眠,只等第二天就去救陈铭!

天一亮,我就从房间里出来,然后打算和林卿语说自己出去一趟的事情。

谁知道从楼上下来,林卿语不在,反而是郁城在用早餐,男人很悠闲,一边看着北平最新的新闻报纸,一边品尝着咖啡。

郁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坐下来吃饭吧。”

“不了。”我捂着肚子,准确的说是捂着那些被我绑在肚子上的钱,语气极快地说道:“我不喜欢这些早餐,我自己去外面买。”

“出去买?”郁城的语气里夹杂着疑惑,似乎在听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啊,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连一个窝窝头都舍不得买,那个时候是因为没钱,而现在的我也不富裕。

买早餐,哪里来的钱?

很快,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可我现在救人的心情心急如焚,真的不想再和郁城说太多。

“要你管。”我等了郁城一眼,脚步匆匆离开林家。

好在郁城没有追上来,这让我彻底松了口气。

离开林家,我就朝着日本人的监狱方向而去,路有些远,我走的有些口干舌燥,可以想到能马上见到陈铭,根本不觉得脚步有多沉重。

到了日本人的监狱门口,我被拦住了。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毕竟这是日本人的地盘,进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是只是如同蝼蚁般存在的乡下村妇。

“你滴,赶紧滚!”为首的日本人面色很是凶狠。

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日本人,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

怎么说?我的手紧紧捂着肚子上绑着的那些钱,脑子忽然乱成了一团麻。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有救陈铭的勇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这些人日本人沟通。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上回收了林卿语钱办事的那个日本兵,我在想或许通过他就可以把陈铭救出来!

正当我打算鼓起勇气走上前的时候,小傅出现在我的面前。

“茉儿姐,你怎么跑这来了?可让我好找,快点跟我走!”小傅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要离开!

可救陈铭的机会近在咫尺,我又怎么可能会甘心这么走掉?

我不走!我要救陈铭!

我挣脱小傅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用你管!”

小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见到我不愿意跟他走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走,难道准备留在这里等死吗?”

“我就是死,我也要把我男人从里面救出来!”说这话的时候我几乎要哭了,看着小傅眼泪顿时就不受控制的潸然而下,我几乎要冲他下跪,求他不要阻拦我救陈铭。

“我男人他快死在里面,我求你行行好让我救他出来吧……”

小傅本来还是生气的,听到我这句话愣了后,叹了口气,正当他打算想说话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

“可我和你说过,陈铭你救不出来。”

是郁城!我猛地抬头,撞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郁城不像小傅那么好说话,他毫不留情将我从监狱门口拽到车上去,我绑在肚子上的那些钱也因为他粗暴的行为在上了车之后全部都从宽松的衣服里面滚了下来。

“呵……”郁城一声冷笑,嘲弄的目光看着我:“为了陈铭,你情愿去做一个小偷。要是我现在把你送到警察局,以盗窃的名义让人把你关起来,你觉得你还能救他吗?”

他这是要彻底绝了我唯一的希望!

看着郁城,前所未有的恨意在我的胸腔当中燃烧,我忽然觉得我恨他!

而郁城看着我的样子,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头,不动声色将车厢内的这些钱都捡了起来,悉数都藏进了自己随身的公文包里。

小傅站在外面望风,他不怕被人听见。

“陈铭现在被日本人关着,就算你能用钱买通外面的关卡,里面的人是日本大佐亲自派人看着的,上回卿语是以北平商会的名义征求日本人的同意,日本人才卖的面子让你们进去探望,有些事情,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

郁城的这番话将我最后的希望碾为齑粉,我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可我却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那陈铭怎么办?”我忽然没控制住自己,抓着郁城的衣领疯狂质问 :“日本人把他打得很惨,他身上都是血,全部都是伤口!我要是再不救他出来,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说到最后我心都碎了,哭的是泣不成声。

我只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家,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

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阿糯,其实我可以帮你的。”郁城忽然这么说。


虽然我的心里一直有声音让我恨郁城,可他这次豁出性命来帮我们解围,日本人追着他离开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刺刀和子弹又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呢?

我的心开始忽然变得焦躁不安,耳边传来张光华粗重的呼吸声, 他受了伤流了很多的血,再不及时送医院去就会有生命危险。

张光华是因为我才受到牵连的,想到这里我咬着牙扶着张光华朝着西南方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如同郁城所说,这里果然有接应的人。

只是对方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巾,露出一双泛着精光的双眸,他很敏锐,确定我们没有危险这才卸下警惕,朝着我们走过来,从我的手中接过了张光华。

“这个人我们会去送到医院去,郁先生交代我告诉你先回林家。”

想来这是郁城安排的人无疑。

我微微点头,然后看着他把几乎陷入昏迷的张光华抗在肩头离开。

等人走远,我回头看着那片苞米地,耳边的脚步声和枪声已经远去,可我的心依旧惴惴不安,这一刻我的心里忽然产生了想要冲进去的想法。

可我又能做什么,能做什么?

想到郁城刚才杀掉日本鬼子的果敢和厉害的身手,心里忽然有种巨大的落差感,我又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什么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呢?

最后我还是照着郁城说的,先回林家。

只是当我回去的时候,发现李婶鬼鬼祟祟从林卿语的房间端出一盆血水,李婶看到我的时候有意遮掩,甚至连招呼也没和我打,急匆匆的离开了林家。

林卿语小产?我觉得不可能,这个身娇肉贵的大小姐,身边围着一大堆照顾她的人,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李婶的目光闪躲显然是不想让我知道,从外面回来的我也是疲惫至极,根本也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我要回自己的房间,势必要经过林卿语的房间门口,或许是李婶刚才出来的比较着急,通过半掩的房门我能看到房间的全貌。

林卿语花容失色的站在床头,一脸的凝重与不安,而她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躺在她面前床上的郁城,男人的脸色难看,唇上的苍白如同覆了一层白霜,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褪下,露出的健壮左臂缠绕着一层绷带,依稀可见从伤口处往外渗透的血液。

郁城已经陷入昏迷,他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一脸的挣扎与痛苦。

“阿城,你撑着,医生很快就来了。”林卿语咬着自己的手指,几乎害怕的要落泪。

虽然郁城昏迷之前嘱咐她,绝对不能让任何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

林卿语视他如命,又怎么怎么可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李婶请医生去还没回来,林卿语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面踱步,生怕自己走了郁城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不到她。

“阿……”昏迷中的郁城忽然梦呓。

见到郁城有了动静,林卿语心中的不安被冲淡许多,走到床边握着郁城的手险些落泪。

“阿城,我在,你千万不要吓我跟孩子,你快点醒过来。”

“阿,糯……”

郁城的声音断断续续从瓮动的唇中传出,林卿语先前没仔细听,以为郁城是在喊她的名字。

可蹲下来仔细侧耳倾听,身体忽然间就僵硬住了,流转的眸光,忽然蒙了一层雾气,看着郁城的时候,七分诧异,三分受伤。

阿糯……他竟然是在叫这个名字!

而门外的我,依稀间似乎也听到自己的名字,可我没那么自恋,一个抛弃我的男人娶了白富美,又怎么可能会留恋我。

毕竟当初他抛弃我的时候那样决绝。

“噔噔——”楼梯上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林会长!

我身上的衣服还残留着张光华的血迹,要是被林会长看见的肯定会让他多疑,所以我故意躲进了自己的房间,等林会长进入林卿语他们的房间后,这才小心翼翼又走了出来。

我不想关心这个房间发生的事情,可郁城受伤和我有关,我怕被林会长会顺藤摸瓜发现我和郁城的过往,更怕自己会被林会长摸清底细。

“这是怎么回事?”

一进门,林会长的脸色就阴沉的跟能滴出水来似的,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光是站着就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林卿语虽然是他从小千般疼万般宠爱长大的女儿,在面对这样气势逼人的父亲时,依旧还是有些心虚。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把消息瞒下来,父亲还是会知道?

“阿城早上出去谈生意,回来就被不长眼的日本人打伤了。”林卿语很是心疼地说道。

然后又摸了一把伤心夺眶而出的眼泪,看着林会长委屈地说道:“父亲,你不是说北平商会和日本政府达成合作后已经是朋友关系,可他们为什么在没弄清楚阿城的身份,就对阿城开枪呢?”

“那就要问他,为什么会被日本人开枪打伤了!”林会长盯着昏迷的郁城,眉眼间的锋利如刀,如旋涡般的双眸深处凝聚着一股风暴。

林卿语听着父亲不善的语气,眼眶泛红,用着小女儿撒娇的口吻道:“父亲,阿城是什么人我都最清楚,绝对不是他主动去挑衅日本人。这些年日本人难道在北平杀的人还不够多吗?只要他们心情不好,就会有人注定要死在他们的枪下。”

“父亲,其实我更觉得他们打伤阿城,是给商会的警告。这次虽然是商会的人和日本人合作抓的运输队,可到现在事情都还没有解决,日本人也没有让政府签下条约,说不定他们觉得我们北平商会无用,到现在也不知道帮他们一把,这才对阿城动手的。”

林卿语顺着目前的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换来的却是林会长斩钉截铁的三个字。

“不可能!”

“父亲!”林卿语清丽的声音夹杂哭腔,“难道你能知道日本人时时刻刻在想什么吗?当初我们北平商会也是被迫和日本人建立合作的,难道您忘了吗?”

林会长眸光一凝,眉头皱得更深。

这是北平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事情,当初日本人进入北平为了能在北平开展经济市场,在和北平商会频频的接洽中遭到拒绝后失去耐性,就对北平商会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进行屠杀,而后,又用他的家人作为威胁,迫使他坐上北平商会会长的位置,从而让商会和日本人建立长久的合作。

日本人的脾性阴晴不定,这次北平商会参与其中却贡献不大,难保让人不相信是他们突然兽性大发的作为。

林会长沉默。

林卿语心里就升起更大的希望,哭过的声音微哑:“父亲,他们真的以为我们北平商会没人了吗?您一定要帮我问日本人要个公道回来,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如果这次真的是日本人对北平商会变相的警告,让日本人给他公道?吃人的野兽会和他讲道理吗?

“行了。”林会长的态度缓和几分,走上前看了一眼郁城后语气淡淡:“他最多是中弹导致高烧昏迷而已,找医生给他打一针抗生素。你还怀着孩子,不要哭哭啼啼,他死不了的。对了,医生找了没?”

林卿语本来是不想说的,可现在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于是点头。

“我让李婶去找周医生去了,估摸着时间应该回来了。”

话音落下,李婶就带着周医生进门,林卿语就让周医生给郁城检查,确定只是中弹造成的皮肉伤导致的升温发烧后给郁城挂起了水,之后就先退下。

半晌,郁城也睁开了眼睛。

只是传进他耳朵里的第一句话就是林会长的质问。

“我房间里面的文件被偷了,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好在孩子是保住了,可她动了胎气,流了很多的血,必须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谢谢大夫,我知道了。”

……

房间的门是微掩的,听见声音我就透过门缝看了出去,发现站在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亭亭玉立的林卿语。

不比之前在车上,林卿语换了一身蓝色的长裙,恰到好处的腰身勾勒出袖长匀称的身材,烫过的头发微卷的披散在肩膀上,气质娴静,与她脸上的淡妆也是相得益彰,细腻白皙的肌肤就像是月光下的夜明珠,只是站着就是璀璨夺目的存在。

她的美,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

嫁给陈铭之前,我放不下郁城的时候一直在想,我究竟哪里做的哪里不够好,为什么郁城宁愿逃婚呢?

眼下看着林卿语,我忽然明白,这样的秀色可餐,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逃婚吧?

她是北平商会千金的女儿,在这乱世中,北平商会与日本政府达成沆瀣一气的合作,林家可以活的如鱼得水。

而我呢?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没权没势,和路边的石头毫无区别。

成为北平商会的贵婿就是天上星,那样的高度再俯瞰我们这类人,不过就像是人人踩在脚下的地里泥。

前尘往事我已经不在执着,不是林卿语,我和花儿也活不下来。

这个时候林卿语把门推开,她看到我醒了,眉目柔和。

我看向她的目光很是感激:“谢谢你救了我,跟我一起来的孩子呢?”

干涸已久的嗓子嘶哑的很,以至于我说出来的话也像是破锣鼓似的。

林卿语示意我躺下,然后坐到我床边凳子上轻声道:“你放心吧,那个孩子我让家里的阿姨照顾着呢,她吃了饭之后被阿姨哄着睡下,这会还没醒。”

原来……这里是她的家。

我看着林卿语再次道谢,她不仅救了我,还让人照顾花儿。

林卿语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微妙:“其实,我……”

她有话想说,但是突然下人推开房门,看着林卿语说的语速急快:“小姐,老爷听说您带了一个孕妇和孩子回来,说是要来看看。”

“我把人带回来才半天,我爸是怎么知道的?”林卿语神色一怔,可她很快明白过来。

我也猜得出来是为什么。

日本人是追着我们的方向来的,林卿语恰好路过我们就消失了,很难不怀疑她,可她是谁?

北平商会会长唯一的女儿,日本人是看在她父亲的面上没有为难她,不代表他们真的相信林卿语说的那些话。

这里是林家,郁城迟早会知道我的存在,从初见他那双眼睛里面的冰冷时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愿意让林家的人知道我和他的过去。

他是北平商会的贵婿,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身上有任何污点?等他把我赶出去,我不如自己带着花儿离开。

“林小姐,你不用为难,我马上带着花儿离开。”我从床上打算起来,但是肚子上突然传来针刺般的剧痛,条件反射性的让我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我以为我可以的,但是医生的话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不卧床休息的话,我很有可能就保不住这个孩子。

陈铭生死未卜,这个孩子是唯一撑着我等他的动力。

这个瞬间,我突然觉得活着好难。

林卿语看到我这个样子担忧的很:“这里是我家,既然是我带你回来你就安心修养,至于我父亲那边,我有说法能搪塞他的。”

说完,林卿语就匆匆离开安置我的这个房间,然后她还嘱咐家里的阿姨好好照顾我。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恍惚间记忆窜上脑海。

是在村子的大树下,那个时候郁城还没逃婚,我靠在郁城的怀里问他究竟喜欢我什么?

郁城想了很久,然后说:“善良,温柔,体贴。”

这是郁城说过最动听的情话,直到今天还犹言在耳,只是这些似乎更加贴合林卿语吧。

我的心微微揪痛,多了三分自卑。

来了北平后,我发现自己变得比以前更加脆弱,我掐着自己的手腕内心用很坚定的声音告诉自己,我不能哭,要活着,陈铭还等着我去救他!

“爸爸,她是李阿姨亲戚的女儿。”不久后,随着门被推开,声音传了进来,林卿语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林会长是在北平商界的大人物,饱经风霜的眉眼积蓄着一股让人退避三舍的威严,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身上有着一股极强大压迫感。

林会长脸色沉沉的看着我,让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

“是啊,老爷,这是我亲戚的女儿。”林卿语对着李婶使了个眼色,李婶顶着林会长的目光,老嘴一张一合道:“她是个命苦的,来了北平以后找不到我,就和妹妹一直寄住在旅馆里。身上的钱被人抢了不说,还差点连命都没了,是小姐心好才把人救回来的。”

说完,李婶还抹了一把眼泪。

戏……演的真好,我暗戳戳对这个姓李的婶子竖起大拇指。

可林会长并不全然尽信,眼睛微眯,一股极强的危险逼近我,让我觉得这个人的气场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抵着我的脖子,让我心如擂鼓。

“卿语。”林会长声音一重,“我们林家之所以能在北平商会占有一席之地,看似是日本人主动跟我们达成合作,实际上商会也靠日本政府当靠山。一旦谁先打破这个平衡,谁都讨不到好处。”

“知道为什么日本人要抓那个孕妇和孩子吗?”

话锋一转,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是啊,为什么抓我和花儿还有婶子?

代替我问出这个疑惑的人是林卿语。

“父亲,日本人为什么要抓一个孕妇和孩子?”

“因为那个孕妇跟孩子,是推翻运输队没有押送日本军情的关键人证!有了他们,日本人就不能强迫政府签下不平等的条约,日本人不会眼看煮熟的鸭子飞走的。所以,和运输队的相关人等,只要有能站出来为他们发声的,统统都要死!”

林会长最后一个死的咬的很重,锐利的目光同时也从我的脸上扫过,他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

我惊觉他在试探我!

对上林会长的目光,我也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郁城说他们救不出来,原来陈铭和李大哥他们是炮灰,是日本人要侵略土地的枪口!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哆嗦着苍白的嘴唇,我怕林会长看出什么,捂着肚子对着李婶子说道:“婶娘,我疼……”

李婶子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走过来握着我的手亲切说:“一会婶娘就去给你煎药,你先躺着。”

然后李婶子就让我躺下,将被子盖在我的身上。

我闭上眼睛背过身去,眼泪无法控制的往外流,担心林会长察觉到我的异常只能死死地咬着唇,血从牙齿缝隙间没入,又咸又腥。

很快,我听见林卿语的声音。

“父亲,这些话不方便当着外人的面说。”

但是我背后始终有道目光让我如芒在背,良久才传来林会长和林卿语离开的脚步声,李婶子轻拍我的肩膀说道:“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姐愿意救你就说明你不是坏人。但是我真的有个娘家亲戚的女儿到了北平来找我,她也有了身子,可惜遇到了日本人被……真是天杀的日本人啊!”

说到这,李婶子咬牙切齿,哽咽过后,吸了吸鼻子后说道:“她叫茉儿,茉莉的茉,以后我就这样叫你,不然会让老爷起疑心的。”

说完,李婶子就抹了一把眼泪离开房间。

关门的声音响起,我撑着身体朝着门口一摆一摆走了过去。

我要去找那个学生,去当证人,去救出陈铭!

只是当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听到这句话,我死死盯着郁城,心里还怀揣着对他的希望:“你说什么?”

郁城忽然握住我拽着他衣领的手,声音很轻:“我可以帮你,帮你离开北平,然后去找个地方让你剩下孩子安安稳稳过好你下半辈子的生活。”

先前心中燃烧的希望,此刻又如同被寒霜狠狠熄灭。

我心寒不已,看着郁城恨不得掐死他。

“如果我要是这么想,我就不会来北平。”说到这我就想到婶子的牺牲,哽咽道:“婶子就不会为我牺牲,她就不会死!你懂吗?不,你不懂,你什么也不懂,你现在是北平商会的贵婿,你怎么会懂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人间疾苦呢?”

说到最后,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对着郁城将心里以往这么长时间的委屈和怨恨悉数都发泄出来。

郁城看着我的目光似乎在隐忍什么,他的手原本伸过来想要帮我擦掉脸上的眼泪,却又忽然僵硬在半空,迟疑后又缩了回去。

“我怎么会不懂呢……”这句话他说的很轻,如风一般轻飘飘从我耳边划过,听得不真切。

总之郁城的出现打乱了我要救陈铭的计划,郁城让小傅上车后就将我带回了林家,小傅告诉林卿语我无聊去外面走走,结果差点被日本人抓到。

林卿语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嘱咐我以后千万不要随意出门。

说实话我不知道郁城为什么要帮我隐瞒,可想到我不能救陈铭出来,心里面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不断啃食着我自己的内心,疲惫翻江倒海而来,回到房间后我倒头就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床头放着一碗温热的鸡汤,想来是李婶来过,她一直很贴心,生怕我在林家吃不饱穿不暖。

为了孩子,我哪怕就是再没有胃口都必须要吃点东西。

吃完了李婶送来的东西,我打算把盘子和碗筷送到楼下厨房。

我不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总不能事事都让李婶帮我做,人家乐意,可我不能这么厚脸皮。

当我端着盘子打算离开房间,楼下传来林会长和郁城说话的声音。

“听说卿语去了一趟日本人的监狱看人?”

林会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带着一副金色框架眼镜,皱着眉头,雕刻般的眉眼露出凝重的神色,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郁城神色淡然地说道:“卿语觉得那几个人可怜,就去看了看。”

这个借口很显然不能让林会长满意,狐疑的看着郁城,语气也多了几分质疑。

“卿语可怜他们?所以去日本人的监狱,花费重金,不惜以北平商会的名义去的?”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在问郁城,说完看向郁城,显然等着他准备继续怎么说。

郁城从容地很,语气却依旧冷然:“卿与一直都这么善良,她说的我都信。”

换言之,郁城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林卿语是这么告诉他的。

林会长微微沉吟后没再继续追问,随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扫过郁城,多了几分上位者的轻蔑。

“我这次回来把能证明运输队没有嫌弃的证据放在了我的房间,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卿语知道。她善良,我怕她会因此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

郁城轻轻点头,脸上的神色依旧不改,随即林会长就离开了客厅。

而楼上的我心几乎要从喉咙里面跳了出来,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

林会长竟然把证据藏到了自己的房间!

要是如此,我只要偷到证据再离开林家去找那个学生的话,陈铭绝对可以救出来!

想到这里,我的眼眶又是一片酸痛,随即蹑手蹑脚的婉端着盘子往自己的房间退。

只是一不小心,筷子竟然从盘子上掉在地板上,尽管是几乎很小的声音,可是在夜色寂静的走廊上来说还是很突兀的动静。

楼下的男人也朝着楼上看了过来,那双如夜色深沉般的眸子,望着这边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我紧张的不敢大喘气,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今天晚上林会长是在家的,他的房间我肯定不能去,所以我必须再忍耐一个晚上。

与此同时,我也向天祷告祈求陈铭一定要平安无事!

只要再等我一个晚上!

而这中间的一个白天如同一个世纪般那么难熬,我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简直是 度日如年。

一整天我都不敢出自己的房间,因为我怕被郁城发现端倪,这个男人的眼睛太毒,尤其是昨天晚上筷子掉落在地上,我生怕引起他的警觉。

可逃的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卿语担心我一整天不吃饭会熬垮自己的身体,生拉硬拽让我到楼下吃点东西。

结果我还是碰上了郁城,男人就静静坐在餐桌上前,优雅的拿着勺子喝汤。

李婶端上鱼,他会细心的为林卿语剔除鱼刺,李婶为林卿语盛好汤,郁城担心会烫到林卿语亲自将汤给吹凉后一口一口喂给林卿语喝。

纵然林卿语觉得外人在场羞得要命,郁城依旧是我行我素,旁边的下人看了都要面红耳赤。

而心不在焉的我,担心被郁城发现端倪,如同平常在吃饭,尽量不让郁城发现我有什么异样,喝着汤,和平时一样乖巧安静。

中间来了电话,林卿语出去了一趟,郁城的目光忽然就朝着我这边扫了过来,我低着头总觉得如芒在背。

“劝你不要搞什么花样,晚上我会一直待在林家,你什么也做不了。”

郁城的话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我心里,我握着勺子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明明陈铭也是他的好兄弟,既然他不能救陈铭出来,为什么还要拦着我?

这一刻,原先心里按捺下来对郁城的反感顿时爆发,我抬头狠狠地瞪着他。

如同眼神可以杀死人,这个男人恐怕已经被我刀成立千疮百孔。

郁城却是有些小人得志的看着我,气的我咬牙切齿却是无可奈何。

“郁城,父亲刚才来了电话,说是希望你晚上可以去商会一趟。那边有些事情需要你过去处理,他现在在外地没法过去。”

林卿语走过来说道。

这回换郁城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对于岳父大人的诉求他自然不会拒绝,笑的很是温柔。

“晚上我会过去商会一趟的。”

话是这么说,我却看到了这个男人眉眼间的深沉。

或许, 他是在为自己不在而无法阻拦我懊恼,而我却是如释重负。

只要郁城不在,林家的人根本不会防备我,我就有机会可以溜进林会长的房间!

吃完饭后,郁城果然离开,但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他又警告我一次,让我千万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林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可是我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近在咫尺的证据就在林会长的房间,我会放弃吗?

夜深人静,林家的灯也熄灭了,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而我,则是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目标非常坚定不移的朝着林会长的房间走去。

和上次书房不同,林会长的房间在三楼走廊的尽头,他很少会回来住,这边基本上没人。

我还担心没办法打开房门,没想到只是稍微用力就拧开了房门的把手就轻而易举的进了房间。

我的目光在这个房间里面扫视,但是因为天色太黑的原因,视线无法充分的让我看到这个房间的全貌。

但是我的目光忽然被床上的一样东西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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