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清神色怔忡,很不解地望着周芸。
“周队长,你——跟韩照很熟?”
这句话带着显而易见的试探。
周芸顿了顿,脸上起伏的情绪已不见踪迹:
“我确实把他当作朋友。”
谢清清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妒色,可惜周芸刚巧别开脸,错过了那道眼神。
谢清清再度恳求:“周队长,我只是想要进去看一眼。”
“看一眼,我就死心。”
周芸其实不愿理谢清清。
可他她马上就要离开杨槐镇回京市,并不想节外生枝。
“你去看吧。”周芸把门打开,“左右里面也没什么东西。”
谢清清焦急地走入屋内,近乎贪婪地呼吸着这方空间内的空气。
就像周芸说的那样,房内除了一套桌椅一张木床,旁的家具几乎没有。
谢清清望着那桌椅,仿佛看见了韩照在油灯下看报的样子。
她又小心翼翼地趴到床上,好似上头还残留着韩照的体温。
周芸看不下去谢清清的自作深情,冷冷道:“看够了吗?”
谢清清依依不舍地离开韩照曾经躺过的床:
“再给我几分钟,韩照一定留了信给我的。”
她在屋内地毯式地寻找了数遍,甚至连墙缝都抠开看了。
依旧什么都没找到。
“不......不会的......”
“韩照那么爱我,她根本不能离开我,她不会这么残忍的。”
谢清清眼睛红了一圈,眼白处布满了血丝,不住地喃喃自语着。
然而事实却是,韩照不但走得干脆,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一件与他有关的东西。
周芸双臂抱胸,语调冷淡:
“谢清清,现在整个杨槐镇都知道你和韩冬的事,你可以等他刑满释放以后,再去嫁他。”
谢清清被判了三个月,韩冬作为主犯,被整整判了两年。
不久前谢母告诉谢清清,韩冬在牢里得罪了人,被人用榔头砸了脑袋和手。
命是救回来了,可是手也彻底废了,就跟当初的韩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