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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零,遇最强军官我逆天改命楚净秋萧以寒无删减全文

飞越红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净秋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是和知青张萍萍一起被人贩子拐卖,在逃跑的路上,她失足摔下山崖而亡,而张萍萍又被人贩子抓回贩卖。她死之后,行李箱里的玉牌发出耀眼的红光,之后便消失不见。父母一夜之间,头发皆白,外公外婆也在病床上躺了很长时间,父母处理完她的后事之后,她遗留的大部分财物都给了秦伊兰。父母回京后,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过了一年多,母亲竟然再次有孕,他们认为是女儿再一次投胎转世来找他们了。就在母亲怀孕六个多月时,家里闯进好多红卫兵,他们从家里搜出来一幅画《春满京都》,那是父亲早年间画的,画的是京城初春的美景,而造反派认为父亲眼里的春天就是资本主义,这是渴望资本主义的春天回归。父亲被打成走资派,被关押起来,母亲不肯与...

主角:楚净秋萧以寒   更新:2024-11-23 2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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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净秋萧以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七零,遇最强军官我逆天改命楚净秋萧以寒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飞越红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净秋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是和知青张萍萍一起被人贩子拐卖,在逃跑的路上,她失足摔下山崖而亡,而张萍萍又被人贩子抓回贩卖。她死之后,行李箱里的玉牌发出耀眼的红光,之后便消失不见。父母一夜之间,头发皆白,外公外婆也在病床上躺了很长时间,父母处理完她的后事之后,她遗留的大部分财物都给了秦伊兰。父母回京后,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过了一年多,母亲竟然再次有孕,他们认为是女儿再一次投胎转世来找他们了。就在母亲怀孕六个多月时,家里闯进好多红卫兵,他们从家里搜出来一幅画《春满京都》,那是父亲早年间画的,画的是京城初春的美景,而造反派认为父亲眼里的春天就是资本主义,这是渴望资本主义的春天回归。父亲被打成走资派,被关押起来,母亲不肯与...

《穿越七零,遇最强军官我逆天改命楚净秋萧以寒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楚净秋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是和知青张萍萍一起被人贩子拐卖,在逃跑的路上,她失足摔下山崖而亡,而张萍萍又被人贩子抓回贩卖。

她死之后,行李箱里的玉牌发出耀眼的红光,之后便消失不见。

父母一夜之间,头发皆白,外公外婆也在病床上躺了很长时间,父母处理完她的后事之后,她遗留的大部分财物都给了秦伊兰。

父母回京后,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过了一年多,母亲竟然再次有孕,他们认为是女儿再一次投胎转世来找他们了。

就在母亲怀孕六个多月时,家里闯进好多红卫兵,他们从家里搜出来一幅画《春满京都》,那是父亲早年间画的,画的是京城初春的美景,而造反派认为父亲眼里的春天就是资本主义,这是渴望资本主义的春天回归。

父亲被打成走资派,被关押起来,母亲不肯与父亲划清界限,造反派就经常来家里打砸,外公外婆也因此被关押审查。

后来父亲不堪受辱,上吊自杀,母亲知道后伤心欲绝,因悲伤过度,早产大出血去世。

外公外婆被下放,关进了牛棚,两位老人缺衣少食,加上连失三位至亲的打击,不久也相继去世。

而外公外婆的所有财产竟然都给了秦伊兰的父亲秦俊义,他们不仅得到了几处房产,还有公私合营时,外公得到的红息、大量的金银玉器,古董字画。

秦俊义因举报立功,加上用钱财为自己铺路,被单位不断提拔,退休前还当上了他现在所在厂的厂长。

秦伊兰下乡三年多就被秦俊义托关系调回城里,秦伊兰还嫁了一个高干子弟,恢复高考后,秦俊义花钱给秦家几个孩子补课,都考上了大学。

秦伊兰一家用外公留下的资产开了好几个公司,最后一跃成为京城有名的富豪。

楚净秋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炕上睡着了,搞不清刚才的一切底是梦,还是真实的发生过。

她慌忙掏出脖子里的玉牌,她发现玉牌跟以前不一样了,由红色变成了绿色。

她摩挲着玉牌里面的山水,山水更加灵动,随后,画面一转,她站在了一座大楼的楼顶上,画面很熟悉,这是她21世纪摔下来的商场楼顶。

这座商场跟着她穿越而来,在广袤的土地上,就只孤零零的矗立着这座六层的楼房,楼房周围是黑油油的土地,还有一条小河从前方蜿蜒流过,远处还有雾蒙蒙的山脉和森林。

楚净秋经常来这个商场购物,这个商场是购物、餐饮、娱乐、办公为一体的综合性商业建筑。

她知道这个商场一共6层;负一主要是地下停车场、超市、快餐厅;第一层主要有服饰鞋包、珠宝首饰、美妆、家居家纺等。

第二层主要是电子数码、家电、图书音像、运动户外等;第三层是品牌服饰、儿童用品、母婴、礼品鲜花等。

第四层是餐饮美食、电影院等;第五层是健身房、KTV;第六层主要是餐饮美食、休闲娱乐。

她不知道商场里面的商品有没有穿越而来,她推开商场的大门,发现商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与前世一模一样,电梯也在运行,只是里面空无一人。

楚净秋心里一阵激动,她尝试着抓了一个帽子,心中默念:“我要出去!”

只见画面一闪,她又躺到知青点的床上,手里拿着一顶草帽。

她又尝试着默念:“我要进去!”

她再一次站在了空间的楼顶上,“怎么一进来就是楼顶呢,就不能换个地方吗?”她小声吐槽了一下。

“当然可以换地方了,你进来的时候想说去哪就去哪,如果你没有说的话,空间就默认把你带到曾经穿越的地点。”

“是谁在说话?出来!”楚净秋向四周张望,没有发现其它人。

“这里,我在这里,秋秋,我在楼下!”

楚净秋向楼下看去,只见自己在现代养的捷克狼犬,军犬江江正站在楼下看着自己,它欢快地摇着尾巴,开心地说:“秋秋,我好想你呀!”

楚净秋激动地热泪盈眶,这只军犬在她的心里,不是一条狗,对她而言,这是她的兄弟、她的战友,她飞快的冲下楼,抱住江江,声音颤抖地说:“你怎么来了,刚才我怎么没看到你?”

“秋秋,你掉下来时,我就在楼下,可是我接不住你,你还砸了我一下呢,把我砸过来了,我穿成了这个空间的守护精灵了。”江江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头蹭着楚净秋的脸。

“刚才人家看见你进来了,还没顾上跟你打招呼,你就出去了。”江江委屈地再次蹭了蹭她。

“秋秋,我带你去个地方,给你一个惊喜!”

江江把楚净秋带到商场第五层一个房间,楚净秋惊喜的发现这是个一室一厅的房间,房间的陈设完全按照前世自己住的房间布置的,尤其是房间里的大床,简直一模一样,楚净秋兴奋地在大床上打了个滚。

“江江,你平时住哪?”

“我还住在我的床上呀!”,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小床。

“精灵也睡卧室呀,我还以为精灵都睡山间,都喝露水呢!”楚净秋开玩笑地说。

楚净秋突然发现电视机也开着,但是电视里播放的并不是电视节目,而是整个青山村街道,自己住的知青院,还有自己卧室的实时监控。

“江江,这个监控的范围有多远?”

“这个监控的范围是以你为中心方圆500米,但是不能看卧室、厕所那些地方,就类似于我们前世的天网系统。你想看哪里直接说话就行,这是声控的。”

“那怎么能看我的卧室呢,我在你面前还有隐私吗?”

“自己看自己的卧室,不算侵犯隐私权。”江江笑嘻嘻地说。

“不是还有你吗?”

“我又不是人类,而且我也是女孩子啊!再说,咱俩啥关系呀,我什么没见过呢!”江江耍无赖似的说,“我在里面想你了,能随时看到你,我也很怕孤独啊!”

“你能走出这个空间吗?”

“当然可以,我想去哪就去哪,只要跟着你就行。”江江傲娇地说。

“那改天我找机会把你带出去,你就不孤单了!”楚净秋温柔地抚摸着江江柔软的毛发,语气温和地说:“江江,我的好妹妹,我们俩以后就相依为命了!”

“对了,秋秋你身上还有那多伤口,我带你去治伤。”

画面一转,江江把楚净秋带到了空间的山上。


这于换香可不甘心,所以就想着法的要破坏二人的关系,她眼里冒着恶毒的光,攥紧拳头,心里发誓对杜月明势在必得。

知青点里,张萍萍吃完午饭,躺在炕上午休。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想着今天的事情。

确切地说张萍萍是从21世纪穿书而来的,她在前世看过一本《下乡后一路开挂的人生》的年代文,书里的女主是秦伊兰,她下乡后才一个月,就得到了炮灰女楚净秋的财物,下乡三年就回城了,在钢铁厂后勤干了几年,后来嫁给男主岳文彬,二人双双考上考上京大。

男主是高干子弟,二人结婚后,凭借婆家的人脉,娘家的资产,开了好几家公司,还生育双胞胎儿女,一路顺风顺水,成为人生赢家的故事。

而张萍萍本人也是一个炮灰,被青山村探亲军人杜月明所救,二人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书信来往了一年多,就等着杜月明探亲回家时商量结婚事宜。

这引起于换香的嫉妒,她买通林子珊给她提供知青点消息,给人贩子提供信息。

在新知青来的一个月后,张萍萍和林子珊二人跟新知青一起去镇上采买东西,结果她和新知青楚净秋被人贩子绑走。

二人半夜趁老太婆熟睡,然后逃跑,在逃跑路上,楚净秋跌下山坡而亡,而自己跑的迷了路,被人贩子重新抓回。

人贩子先卖掉了地窖里的两个女孩,把她送给了革委会副主任顾万山,顾万山把她囚禁在一个地下室里,受尽折磨。

后来被顾万山玩腻了,就转卖到一个穷山沟里,卖给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光棍为妻,老光棍天天磋磨她,她实在受不了,就杀了老光棍。

被公安抓走后,根据她的交代,公安迅速抓捕顾万山,顾万山被枪毙,她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这个结局还是女主秦伊兰看到报纸报道,原书才提到这个张萍萍的结局。

她穿越过来也才五天,前世她是一个服装设计师,因为车祸而穿到了因感冒发烧的张萍萍身上。

就在新知青要去采购那天,她装作肚子疼就没去镇上,当天,楚净秋果然没有回来,她知道这个女孩肯定摔死了。

她曾经也想提醒楚净秋,改变楚净秋的命运,可是她又怕私自改变别人的命运会受到天谴,就一切顺其自然。

奇怪的是,楚净秋竟然回来了,她觉得是自己的穿越改变了原书的情节,她想秦伊兰毕竟是女主,有女主的光环,一路开挂,运气逆天。

她就想着多接近女主,所以就在做饭分组时,她主动跟女主示好。

她以为逃过了人贩子的魔爪,就能改变前世张萍萍的命运,结果鬼使神差地今天又遇到顾万山。

所以,她害怕兜兜转转还得被顾万山迫害,改变不了张萍萍的结局。

原书中,张萍萍被卖后,杜月明立即申请退伍,到处寻找张萍萍,一直等到张萍萍出狱,才和杜月明结婚,可是因为被顾万山祸害的几次流产,不能生育,所以终身无子。

而于换香就算张萍萍失踪,杜月明也拒绝和她结婚,岁数大了,就嫁了一个鳏夫,成了三个孩子的后娘。

张萍萍杀人案曝光后,于换香被判劳动改造,于富贵也因为贪污被判刑。

原书对张萍萍的描述也不多,毕竟是个炮灰,她现在成了张萍萍,已经摆脱了被拐卖的结局。

书里的杜月明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只是不知道见到本人后,她会不会对杜月明动心。

就先这样处着,看情况再随机应变吧!

想着想着,她进入了梦乡。

而隔壁的秦伊兰怎么也睡不着,她不知道这几天楚净秋怎么了,不如以前好哄了,而且明显地在疏离她。

她觉得两人最近也没闹什么矛盾,想办法再哄哄她,要不自己下乡的日子可真不好过。

每天吃饭只能吃个半饱,她父母重男轻女,而且家里孩子也多,她奶奶一家扒着她家吸血。

这两天也没从楚净秋那捞到好处,觉得自己饿得受不了,去石爱红那蹭点吃的吧,石爱红还挺抠门,自己吃的跟肥猪一样,一点东西也不给她吃,真是气死她了。

这两天必须把楚净秋哄回来,想到这,她又信心满满,仿佛看到糕点、面包、牛肉干,大白兔奶糖等各种零食在向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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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大队上工的钟声敲响了。

知青点众人慢吞吞的走出知青点,张萍萍紧走几步追上秦伊兰,跟楚净秋和石爱红她们三人一起去上工。

走半路上,生产队小队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楚知青,楚知青,乡里让你继续去宣传队帮着画标语,宣传画,杜书记让你骑着大队的自行车去,你现在就去吧!”

楚净秋知道这肯定是萧以寒有事要找她,给公社帮忙本来就是萧以寒为她一晚未归找的借口,继续给宣传队帮忙,很好的一个借口。

张萍萍疑惑地看了眼楚净秋,而秦伊兰和石爱红等人满眼的羡慕,都羡慕她不用去地里上工了。

楚净秋骑上村里的自行车向公社走去,还没到公社就看到萧以寒和齐越两人在半路等着她,萧以寒坐在车里,而齐越靠在车门外站着。

看到楚净秋,齐越赶紧走过去打招呼:“楚知青,过来,来这来,是我们找你!”

楚净秋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微笑着说:“我就知道是你俩找我,谢谢你们为我解围。”

小姑娘笑颜如花,才一天不见,就觉得这女孩变的更加灵动,皮肤看上去吹弹得破,微微一笑很倾城。

萧以寒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耳根微红,随即便清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失态,温和地说:“楚知青,我们的确有事请你帮忙,你上车来说。”他打开后车门,邀请楚净秋上车。

“我们想请你画一幅肖像,那个小个子男人如果是个女人,你能不能画出她女性的画像?”萧以寒漆黑如墨的凤眸里满是希望。

“当然可以了,一个人再怎么伪装,他脸部的肌肉和骨骼不会变。”楚净秋自信的扬了扬眉毛,“我回去又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那个小个子就是一个女人。”


漆黑的夜晚,初秋的晚风微凉,在山间崎岖的小路上一个女孩在拼命的奔跑,她的两个小辫都跑散了,身上也被野草和树枝挂的伤痕累累,一只鞋也跑丢了一只,脚被石子硌的鲜血淋漓,但是她依然不顾一切的向前跑着。

突然,她双脚踩空滚下了山坡,滚了十几米后,被一棵树挂住,晕了过去。

清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楚净秋从昏迷中醒来,她头疼欲裂,身上像被大车碾过一样的疼痛,她震惊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在商场楼顶,跟劫持人质的犯罪分子搏斗,不幸从楼顶摔下来了吗,这怎么是野外呢?”楚净秋懵了。

她竟然躺在半山腰里,非常幸运的是山不太陡,有一定的坡度,她的衣服被一棵树勾住,周围杂草丛生。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是黑色作战服,而是具有年代特色的白衬衣,军绿裤子,还有一只绿色的胶鞋。

突然,她头疼欲裂,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电流般涌入脑海。

她穿越了,穿越到华国七十年代,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小女孩身上,原身也叫楚净秋,今年十七岁,是一个下乡知青。

原身是京市人,她是家里独生女,本来不用下乡,但原主在闺蜜秦伊兰不断的劝说下,跟秦伊兰一起下乡,他们下乡的地方是北省红旗公社青山村。

昨天,原主和几个知青一起去镇上买生活用品,在镇上被佯装问路的老大娘迷晕,捆绑手脚关在一户偏僻的民房里,原主趁老太太两个同伙出去联络买家,就剩老太太一个人时,磨断了绳子,打晕老太婆,偷跑了出来,结果失足滚下山坡,然后21世纪特种兵楚净秋穿越而来。

楚净秋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挂在半山腰,这里离山脚还有十几米,山脚下有一条盘山公路,爬到山脚下获救的几率大点,但是,再往下山坡稍微陡峭一点,要是自己爬下去,会有一定的难度,要是呼救不小心把人贩子再招来,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这里人烟稀少,不一定会有人经过,一定要想办法自救。

她在自己被挂的这棵大树周围发现了一些粗大的藤蔓,双手用力抓住树干,用脚把藤蔓一点点勾过来,然后把这些藤蔓编在一起,编成一个长绳子系在腰间,把绳子另一头一头绑在大树上,避开酸枣类的荆棘,一点点试探着,慢慢爬下了山。

她站在盘山公路上,发现此时没有车辆经过,而且自己站在这个路上目标太大,不能被人贩子发现,于是她就躲在一旁的草丛里,等着被救的机会。

她在草丛里趴了好长时间,看到过一些牛车,还有拖拉机经过,但是她不敢贸然出来,直到远方过来一辆吉普车,是的,军用吉普车,从远方驶来,她快速跑到路中央,使劲挥舞着胳膊,拼命地喊:“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吉普车一个急刹车停下来,楚净秋跑到车窗前,对着车内副驾驶穿军装的年轻小伙子乞求道:“解放军同志,我是下乡知青,刚从人贩子那逃出来,求求你们救救我,带我离开这里。”

吉普车内的两个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副驾驶的军人打量了楚净秋一下,对驾驶员点了点头,驾驶员急忙跳下车,拉开后车门,让楚净秋上去,然后从后备厢里拿出一个医药包,递给楚净秋,“同志,你先自己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一会到前边镇上再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谢谢!不麻烦你们了,我这都是一些皮外擦伤,不用去医院,你们把我送到前边镇派出所就行。”

副驾驶的军人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一双凤眸冷漠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们发动车子继续前行,驾驶员通过后视镜,看着十分狼狈的女孩说:“同志,你在哪里插队呀,怎么会遇上人贩子呢?”

“我在红旗公社青山村插队,昨天,我和朋友去镇上购物,我们约好在镇小学门口集合,有个老大娘过来问路,问我机械厂怎么走,我看老大娘挺可怜的,然后就给她带路,结果走到偏僻的小巷子时,她竟然把我迷晕了,等我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被绑,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然后我趁人少时,打晕老太婆,就偷跑出来了。”

“你现在还能找到你逃出来的那个民房吗?那个人贩子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特征?”副驾驶位子上的军人突然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

“你们有纸和铅笔吗?我可以给你们画出来。”楚静秋若有所思的说。

“有,你等一下。” 说完,副驾驶的军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支铅笔、几张纸递给楚净秋。

楚净秋拿起纸笔,略微想了一下,就开始在纸上画起来。车内此时很安静,就只能听见楚净秋沙沙沙作画的声音。

大约过了多半个小时,车子快要进入镇子的时候,楚净秋把自己的画递给了副驾驶位置的军人。

楚净秋一共画了四幅,一张自己被困民房的地理位置,民房的结构图;还有老太太和两个男人的画像。

男人认真的看着,越看眉头拧的越紧,想不到这个小姑娘的画功如此了得,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画的惟妙惟肖,几乎跟照片没什么区别。

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个男人的画像上,这个男人长的斯文白净,右脸接近下巴的位置有一个大痦子,这个大痦子上还长着稀疏的毛发。他摩挲着画上的大痦子,眼神冷冽的如同万年寒冰,散发着森然的杀气。

“同志,怎么称呼你? ” 他开口问楚净秋。

“楚净秋,干净的净,秋天的秋,可以冒昧的问一下怎么称呼你们吗?”

“萧以寒,可以的以,寒冷的寒,这个是我战友,他叫齐越,飞越的越。”

”楚知青,你肯定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去前面的国营饭店吃点东西,然后再送你去镇派出所吧?”萧以寒诚恳地说。

“不用了,你们把我放到镇派出所就可以了,我不饿。”

“咕噜……咕噜……”,一说到吃饭,楚净秋的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来。

楚净秋尴尬的想找个洞钻进去。

“没事,一块去吧,正好我们也打算去吃饭。”齐越也劝道。

“你们救了我,应该我请你们吃饭,可是我的钱都被老太婆搜走了,我现在身无分文,真不好意思再让你们请我吃饭。”楚净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谁还没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们本来也是要去吃饭的。”齐越抢着说,“人民子弟兵为人民。”

其实,齐越心里想:表哥不是说要赶时间,到了目的地再吃饭,今天我哥有点反常啊,他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坏笑。


楚净秋冷哼了一声,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有吃的喝的都被她弄进空间了,以后就是喂狗也不会便宜这个白眼狼。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机,等时机到了,以前欠的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想到这,她得找机会回一次京都,必须把所有的危险因素清除,避免上一世家破人亡的悲剧。

按梦里的情景,最少还有一年时间做准备,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因为她的到来出现变数,她觉得再休息时去镇上先给父亲打个电话,让父亲提高警惕。

就在这时,知青点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大队长于富贵的女儿于换香。

张萍萍正在厨房里做饭,于换香看到她时,眼里闪过一丝恨意,随即换成一张笑脸,“张知青,村里决定派两个知青代表给顾主任汇报一下最近的思想工作。

老支书让你和楚净秋知青作为代表去一下大队部,汇报一下你们近期的工作。

你俩现在跟我去吧,不用在知青点吃饭了,到时候在大队部吃顿饭,也算慰劳一下知青同志,你们准备一下吧!”

于换香说完,还没等张萍萍说话,就又冲着女知青的屋子喊:“楚知青,楚知青,你出来一下。”

张萍萍眼里满是不屑,掩下内心的愤怒,冷冷地看了一眼于换香,平静地说:“这汇报工作的事,当然是我们点长最合适,我这啥也不懂,可不能因为不会说话,丢咱知青点的脸,丢咱大队的脸。”

楚净秋干脆连屋子都没出,就当没听见。于换香不甘心地去敲门。

“你是哪位?”楚净秋打开门,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找我有事吗?”

于换香介绍了一下自己,又把刚才对张萍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让我做代表,于同志您没弄错吧,我才来了一个月,我能汇报什么,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楚净秋看到江轻舟走过来了,连忙说:“江同志,你是知青点总负责人,我觉得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只有你才能胜任。”

说完,转身又回自己屋里了,于换香咬了咬牙,继续坚持,“那张知青已经来了两年了,知青点情况很熟悉,最起码张知青得去,要不咱们怎么跟顾主任交待。”

“这有什么,就是汇报一下工作,我作为知青点负责人最合适了。”江轻舟说完,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我早就写好总结了,随时准备给村里和乡里汇报。”

于换香气的脸都扭曲了,但是还故作平静地说:“好吧,你们商量好了就行。”

说完,也没等江轻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顾万山有个外号,叫“顾大叫驴”,这“大叫驴”指发情的驴,用来形容好色的男人。

这么多年,顾万山仗着自己革委会副主任的身份,不仅勾搭一些风骚的女人,这两年还想迫害女知青。

听说隔壁村一个女知青被他糟蹋了,还怀了孕,最后打胎大出血伤了身子,办了病退回城了。

这样的人找两个最漂亮的女知青给她汇报工作,能安好心才怪。

大队部里,于富贵看到女儿回来了,悄悄把于换香拉到一边说:“咋样,来了吗?”

“那俩女的没来,那个江知青来了。”于换香没好气地回答。

“废物,一点小事也办不好。”于富贵气的摆了摆手,“你先回家吧,回去告诉你娘,我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这时候,江轻舟走了进来,杜建国看到江轻舟,赶紧招呼他进来:“小江知青呀,快过来坐,边吃边聊。”

说着给江轻舟搬过来一个凳子,“你们知青的工作跟顾副主任汇报一下,当然,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说出来,村里和乡里想办法给你们解决。”

“老支书,我就汇报一下知青的工作,花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不吃了,不耽误你们研究工作。”江轻舟连忙开口拒绝。

顾万山白了一眼于富贵,“小江知青,上工累了吧,来,快坐下,坐下一边吃饭一边汇报工作,也算乡里、村里对知青的慰问了,这也是任务。”

江轻舟不再推辞,杜建国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顾万山明显没料到江轻舟要来,看来他跟于富贵俩人肯定又算计那几个女知青呢。

他可不想自己村子里出现这种糟心事,而且他也不怕这顾万山,他妹夫可是革委会主任。

他也没想给二人留面子,就想敲打敲打二人。就直白地说:“这些知青还都是小娃娃,咱们的孩子都比他们大,又从那么老远的地方来支援咱农村建设。

咱可不能亏待这些娃娃们,今天当着乡里顾副主任的面,我代表村里向领导保证,任何人别想欺负俺们村的知青。

小江知青,你有啥困难就跟伯伯说,村里要是谁欺负你们,老子就是不评先进村,也得办了他这个王八犊子。”

于富贵和顾万山俩人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顾万山赶紧说:“老杜,这知青交给你们村,我们乡里是真的放心,放一万个心。”

这边又吃又喝的热闹着,于富贵家里可是另一种场景了。

于换香回到家,一进屋就摔摔打打地,嘴里还不断骂着:“贱人,贱人,不信弄不死你。”

于富贵老婆王凤珍见状,急忙走进来阻止她摔东西,“你这是咋啦,又拿东西出气,东西摔坏了,不得重新买啊,这可都是钱!”

“娘,你到底替我问那事了没有,月明哥答应不。”

“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月明跟知青张萍萍在搞对象,人家等月明回来就结婚了,你就别想了。”

于换香气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红着眼喊:“我不管,我不管,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就要嫁给月明哥!”

王凤琴只好安慰她,轻哄着:“唉,这怎么就这么犟呢,等你爹来了,看看有啥办法不,不过丑话说前头,要是成不了,你可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于换香拿起毛巾,擦了擦眼泪,点头应下。

杜月明是大队书记杜建国的侄子,这于换香从小就喜欢他,还找人去他家提亲,被杜月明拒绝了。

后来杜月明去当兵,她消停了一段时间,这两年,杜月明在部队提了干,她更想嫁给杜月明了,一心想嫁给他去部队享福。

结果,杜月明去年回家探亲,救了被小混混纠缠的知青张萍萍,俩人一见钟情,都书信来往了一年多了,就等着杜月明回家就结婚。


胡明月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没了,我们都吃完了。”

“俺不信,还没多大工夫,肯定你们藏起来了。”肉泡眼两只小眼睛咕噜咕噜转着,说完拉着油饼头就要冲进屋里看。

江轻舟对这群老娘们儿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他还是大声呵斥:“你们要干什么,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江知青,大家都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咋了,就吃你点东西,咋就是明抢了,孩子馋的想吃,俺们也没办法,你们就不能行行好,给孩子盛点。”

胖嫂说完用她那肥硕的身子撞了一下江轻舟,差点把江轻舟撞倒。

石爱红看不下去了,直接冲到胖嫂面前,愤怒地说:“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你们这么做跟土匪有什么两样,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养,凭什么你们的孩子要吃,别人就要给。

我们是来支援农村建设的,不是来受你们欺负的。

我们没有义务帮你们养孩子,要是真心疼自己的孩子,就自己给孩子做去,一个个厚着脸皮来蹭吃蹭喝,你们也好意思。”

“唉吆喂,这小姑娘咋说话这么难听,啥叫厚脸皮,俺们都是地道的农民,咋能吃得起肉呢,能跟你们这些资本主义的大小姐比吗?

俺们这叫帮你们好好锻炼,你们来村里可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吃苦的。”肉泡眼说。

石爱红气的说不出话来,把手臂一张,拦在三个人面前,说:“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出口,今天有我在,谁也别想进我们宿舍。”

油饼头扬起胳膊就要打,楚净秋上前直接抓住油饼头的胳膊,往后一扭,油饼头疼的直咧嘴。

“咋的,要动手啊!你们不就是想去宿舍里看看,有没有你们要吃的肉,不让你们进去还变成资本主义享乐了,进去看看吧!”说完,打开了屋门让几个人进去。

张萍萍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也憋回去了,其它人不解的看着楚净秋。

而那几个女人眼里冒出贪婪的光,争前恐后地跑了进去。

进去发现炕桌上果然放了几个搪瓷饭盆,上面盖着几本书,几个人上前就把书划拉到一边,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而谁也没有发现有两本书掉进了炕边的水盆里。

几个女人还打算去别的屋找,这时候,楚净秋发话了:“慢着,江知青,马上去叫老支书,这里有反革命,恶意毁坏红宝书,企图破坏知青学习语录炼红心。”

几个女人看到水盆里的红宝书,吓得脸色惨白,灰溜溜的要走。

“你们要是跑了,我就直接去公社找革委会主任,抓反革命,就不用叫老支书了。你们想好,你在这等着支书处理呢,还是明天被革委会抓走游街。”楚净秋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

几个女人停住了脚步,她们也明白,这件事情如果一旦交到革委会,迎接她们的可能是劳动改造,甚至被判刑,就一言不发地低着头站着。

不大一会儿,江轻舟带着气喘吁吁的老支书小跑过来,在路上杜建国已经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一进知青点的门,杜建国就对着几个老娘们开训:“又是你们几个,你们平时贪小便宜没够,又来知青点闹事儿了,你们家男人是缺你们吃了,还是缺你们喝了,咋脸皮这么厚呢,脸皮厚的三眼枪都打不透。

楚知青,都乡里乡亲的,我豁出这张老脸,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看这件事能不能大事化小。”

尤其是被她们占过便宜的乡亲,更是高兴,总算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有的还开始大声鼓掌,欢迎她们上台做检讨。
肉泡眼和油饼头把胖嫂先推出去做检讨。
胖嫂低着头,声音有点发颤,“乡亲…们…,俺…俺昨晚犯了…严重错误,不该去…知青点…占便宜,闯下大祸,俺认识到俺的错误了,俺以后再也不敢了。”
第二个发言的是章兰花(肉泡眼),章兰花脸憋的通红,也是低着头,不敢看台下的人,李换弟在后边拧了她一下,给她使了个眼色。
章兰花看了一眼胖嫂,“乡亲们,俺昨晚是…是听胖嫂说知青点炖肉吃,俺就跟着去了,俺不是故意搞破坏的,俺也是耳朵根子软,以后俺肯定…要跟思想有问题的人划清界限,好好去地里干活,俺错了。”
最后才是李换弟(油饼头),这个女人挺能装,一上去就痛哭流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乡亲们,俺昨晚也是听胖嫂说知青点炖肉,俺禁不住诱惑,也就跟着去了,俺真的不是故意犯错的,俺以后也要和思想有问题的人划清界限,俺肯定改。”
本来三个人发完言,然后老书记再总结两句,警告一些不安分的人,就该散会了。
结果这三人在台上吵起来了,原来是胖嫂觉得她俩心思恶毒,这次确实是她叫另外两个人去的,但是以前去别人家占便宜时,那俩人也叫过她。
现在出事了,俩人怕以后受影响,就把责任推自己头上了,自己变成那个主谋,那个落后分子了。
三人开始狗咬狗,把以前做过的事都扯了出来,没一会就说急眼了,开始互骂。
楚净秋这是第一次听见村里妇女的花式骂法。章兰花骂胖嫂:“就是你经常鼓动我们去占便宜,就属你这个不要脸的老母猪吃的最多,你看看你那样,有缸粗没缸高,除了腚都是腰。”
胖嫂也不示弱,先指着章兰花说:“你他娘的占的便宜少,你她娘的就是一个貔貅,只进不出,你连母猪都不如,你他娘的远看青山绿水儿,近看龇牙咧嘴,你他娘的长的更磕碜。”
然后又指着李换弟说:“你他娘的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就是发了霉的葡萄,一肚子坏水儿;尿罐子镶了金边,全靠你那张破嘴忽悠。”
李换弟干脆直接动手,上手就薅胖嫂的头发,三个妇女在台上就开始撕扯,打了起来。
把杜建国气的一张脸铁青,他指挥一群老娘们把她们拉开,然后气愤地说:“这三个同志认识错误态度不好,扣一个月的工分,再加罚半年扫大街、挑大粪。”
他大声喊了句:“散会。”甩了一下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仨人一听扣工分,都顾不上吵架了,肉疼的坐到地上,拍着腿开始哭嚎。
散会以后,村民都去上工了,楚净秋骑着自行车去乡里上班。
半路上,遇到乡里的通信员小杨,小杨看到楚净秋,焦急地说:“楚知青,你们杜书记在不在,革委会通知杜书记去学习,打了多少次电话都没人接,这次是紧急通知,我只能亲自过来通知一下。”
“杜书记刚才开大会呢,大队部没人,现在散会了,大队部应该有人了,你赶紧去吧!”
“哎,好,谢谢你啊!”小杨急匆匆的走了。
楚净秋到了乡里,发现门口停了一辆公共汽车,各个村都有干部拎着包上车。
她也没有在意,就直接去自己的办公室拿染料、收拾工具,然后召集助手们继续去干活。
走出公社门口,发现顾万山笑容满面地在跟杜建国说话,杜建国手里也拎着一个大包,跟顾万山握了握手,就上了公共汽车。
顾万山看到楚净秋过来了,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楚净秋挑了挑眉,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用意识吩咐江江:“江江,从现在开始,只要在镇上,你就要重点监视顾万山,那个李梦雪那也要盯紧了。”
“秋秋,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盯着他的,有异常我会马上告诉你的。”
楚净秋今天总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画墙画时还出错了好几次,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顾万山今天上午的眼神是在挑衅,这个色鬼肯定没安好心。
“秋秋,刚才顾万山打电话把于富贵叫来了,俩人在办公室说了好长时间,声音特别小,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样子没商量好事。”江江的声音在楚净秋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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