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在周逢时车里发生的视频。
视频里,乔乐棋递给周逢时一瓶拧开的纯净水,周逢时喝了两口,很快昏睡过去。
乔乐棋见状绕到后排拍了拍周逢时的脸,又叫了几声周总,见周逢时没有反应,素净白皙的脸上浮起计划得逞的冷笑。
……
乔乐棋震惊得忘了哭,几滴眼泪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的,把楚楚可怜的受辱形象演得惟妙惟肖。
可这演技,偏偏入不了周逢时的眼。
周逢时厌弃地看了她最后一眼:“是拿着一百万安静地离开合众,还是我的律师拿着视频送你吃牢饭,今天上班前由你做出选择。”
说完,头也不回地提步离去。
乔乐棋卸下伪装,抱着脑袋跌坐在地。
千算万算,没算到周逢时竟然会在车中安装隐蔽摄像头。
世上竟有防备心如此之重的男人,她今日当真是开了眼界。
可好不容易迈出这一步,难道真的要忍下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亏?
乔乐棋不甘心。
五年前,阳光开朗的19岁的弟弟,笑着出门与当时的女朋友包文昕约会却一去不归,再次见面是三个月后的停尸房。
在大海里泡了三个月的弟弟,俊逸的模样早已面目全非,甚至还少了颗心脏。
五年来,她四下寻找包文昕这个凶手未果,直到两个月前,才在新闻上再次见到。
此时的包文昕,摇身一变成了韩家流落在外多年、五年前才认祖归宗并出国深造回国的爱女韩慕白,还和北市首富之子周逢时有了婚约。
可据她打听,就在弟弟失踪的第二天,周逢时的母亲秦悦恰好移植了一颗健康的心脏……
据说心脏是韩慕白给的,而这颗心脏,也成了她嫁给周逢时的关键因素。
……
乔乐棋努力的从回忆里抽离出来,擦了把不知何时被泪水打湿的脸。
五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弟弟的遗体至今还停在停尸房,而这群凶手却在享乐人间。
她必须手刃仇人,让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入土为安!
乔乐棋痛定思痛,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拨出电话:“喂,是我,我遇到点麻烦,得请你帮个忙。”
*
早上九点,乔乐棋穿一套黑色及踝长裙,拿着辞职信,踩着同色马丁靴走进合众总裁办公室。
周逢时头也不抬,在辞职信上大笔一挥,签下名字。
力透纸背的遒劲笔锋,一如他这个人,无情、冷漠。
乔乐棋去拿辞职信,却双腿一软跌进周逢时的怀里。
前倾的身姿和V领大开的裙子,令周逢时眼前一片春光乍现。
他目不斜视,声色俱厉:“滚!”
乔乐棋挺直身子欲站起,却再度跌回周逢时的怀中。
周逢时早有所料,移动转椅闪避。
乔乐棋眼看即将和大理石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本能地去抓周逢时。
嘭!
乔乐棋的膝盖重重砸在地面,头则撞进周逢时身上。
还好还好,好歹保住了脸。
若是毁了容,勾搭周逢时的路将会走得更难。
不过……怎么有东西在动?
她忍痛撑笑抬头,撞入眼帘的是周逢时的腿间。
那……刚才动的东西……
还不等乔乐棋思虑,周逢时忍无可忍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你自己走,还是叫保安把你丢出去?”
“我有腿,不需劳烦别人。”乔乐棋手指撑地,尽可能优雅地站起,娇嗔着用手掸着裙子上的灰尘,“不过周总可不可以别这么凶,多少怜香惜玉一点,我初经人事,又被你那般对待,今天走着进来,已是耗尽全身力气。”
乔乐棋说着上前,指尖顺着周逢时的胳膊,轻点着向上游走:“不如再来一次,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以毒攻毒,兴许我还能好得快一些。”
乔乐棋越贴越近,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和天然的体香,喷薄在周逢时的脸上。
眼看周逢时全身绷紧以为能得逞时,指尖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
“疼!”
乔乐棋皮肤很白,堪堪一握就红得发紫,连脸都疼得皱成一团。
昨夜要得狠时,她也是这副表情。
周逢时动了恻隐之心,猛地松手:“别让我再见到你。”
乔乐棋捂着发肿的手指,泪中带笑:“周总,我昨晚被爱冲昏了头,才会对你起了贪念之心,但念在我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你的份上,请原谅我。我也会谨记你的话不再出现,会把你藏在心底,努力去爱别人。”
乔乐棋说完,流着泪深深望了周逢时一眼,攥着辞职信决绝而去。
临到门口,周逢时冷声来了句:“乔乐棋,以你的演技,当助理太屈才,你应该去当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