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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萧云昶怜芙后续+完结

酒香四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色如墨,国公府。宫中的元日宴刚刚结束,国公爷萧云昶饮醉了酒回来。怜芙浑身赤luo地上了他的床,雪白曼妙的娇躯轻颤,唇主动贴近他的薄唇:“国公爷,奴侍候您歇息。”许是酒液让萧云昶头脑都不清醒了,他翻身将怜芙压在身下,掐住她的下颚,薄唇覆下,毫不客气地亲吻啃咬。怜芙眼底漫出难捱的泪,却不受控制般拥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喉结。雷声阵阵,雨打芭蕉。屋里温度渐渐升高,床上的两道人影纠缠不休,直到最后,怜芙抗拒地推着他的胸膛,嗓音都哭哑了,直到半夜,萧云昶才终于放过了她,沉沉睡去……熹微的光自窗外打进来。怜芙睁开双眸时只觉浑身酸痛,耳边却传来一道冷淡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醒了?”本还有点迷糊的怜芙一个激灵,弹坐起来,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奴冒犯国...

主角:萧云昶怜芙   更新:2024-11-08 0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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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云昶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萧云昶怜芙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酒香四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色如墨,国公府。宫中的元日宴刚刚结束,国公爷萧云昶饮醉了酒回来。怜芙浑身赤luo地上了他的床,雪白曼妙的娇躯轻颤,唇主动贴近他的薄唇:“国公爷,奴侍候您歇息。”许是酒液让萧云昶头脑都不清醒了,他翻身将怜芙压在身下,掐住她的下颚,薄唇覆下,毫不客气地亲吻啃咬。怜芙眼底漫出难捱的泪,却不受控制般拥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喉结。雷声阵阵,雨打芭蕉。屋里温度渐渐升高,床上的两道人影纠缠不休,直到最后,怜芙抗拒地推着他的胸膛,嗓音都哭哑了,直到半夜,萧云昶才终于放过了她,沉沉睡去……熹微的光自窗外打进来。怜芙睁开双眸时只觉浑身酸痛,耳边却传来一道冷淡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醒了?”本还有点迷糊的怜芙一个激灵,弹坐起来,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奴冒犯国...

《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萧云昶怜芙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夜色如墨,国公府。
宫中的元日宴刚刚结束,国公爷萧云昶饮醉了酒回来。
怜芙浑身赤luo地上了他的床,雪白曼妙的娇躯轻颤,唇主动贴近他的薄唇:“国公爷,奴侍候您歇息。”
许是酒液让萧云昶头脑都不清醒了,他翻身将怜芙压在身下,掐住她的下颚,薄唇覆下,毫不客气地亲吻啃咬。
怜芙眼底漫出难捱的泪,却不受控制般拥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喉结。
雷声阵阵,雨打芭蕉。
屋里温度渐渐升高,床上的两道人影纠缠不休,直到最后,怜芙抗拒地推着他的胸膛,嗓音都哭哑了,直到半夜,萧云昶才终于放过了她,沉沉睡去……
熹微的光自窗外打进来。
怜芙睁开双眸时只觉浑身酸痛,耳边却传来一道冷淡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醒了?”
本还有点迷糊的怜芙一个激灵,弹坐起来,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奴冒犯国公爷,奴有罪。”
萧云昶喜怒不定的目光在她周身轻扫,无形的威压在房间内扩散开来,怜芙呼吸都不由屏住,心中却毫无畏惧。
勾引权势滔天的国公爷,是她今生能给自己找的唯一的一条路。
前世,她作为侯府小姐沈珊月的陪嫁丫鬟进了国公府,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以她的姿色,派过来只是为了未来在沈珊月怀孕时做大少爷萧子博的通房丫鬟。
她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结局,在沈珊月孕后,本本分分做了三年的通房,从不敢拿乔,卑躬屈膝讨好沈珊月,她只想好好活着。
可沈珊月一边利用她,一边也恨她,恨她分走丈夫的宠爱,在不处死她的前提下想尽办法地磋磨她,萧子博那时贪恋她的美貌,明里暗里护了她三年。
直到侯府重得天子信重。
萧子博本就是国公爷从旁支过继来的孩子,若想得世子之位,便必要仰仗沈珊月的娘家。
为了得到沈珊月娘家支持,萧子博二话不说砍断了她的手脚,挖掉了她的眼睛,把铜灌进她的耳朵,毁掉她的咽喉,最后将她泡在药水桶里,做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彘!
那一日,她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国公府,血几乎浸透整个刑房,有如厉鬼哀嚎。
她痛、她痛啊!
那样残酷的酷刑一一施加在她身上,她最后却连惨叫声也发不出来,在药水桶里啊啊悲鸣着挣扎,看着展颜一笑的沈珊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拼命地挣扎。
三日后,她终于死了,自痛苦的焚炉解脱。
可再次睁眼,她却发现自己回到了沈珊月发现有孕的三天前。
她恍惚了半日,决心要为自己换个结局。
整个国公府,最大的当属国公爷,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狠辣无情,是大夏赫赫有名的不败战神,位高权重,受人敬仰。
她想要逃脱被做成,人彘的命运,唯有勾引国公,成为他的通房。
“胆子挺大。”阴晴不定的声音打断怜芙的思绪。
怜芙声音颤颤巍巍地:“老夫人为了国公爷的房内事操心得头发花白,日日睡不好觉,奴斗胆为老夫人分忧,冒犯国公爷,还望国公爷恕罪。”
她既然敢爬萧云昶的床,自然在爬之前便想好了要如何脱身。
萧子博是萧云昶过继的孩子,他自己本人是无妻无妾也无子嗣的,萧老夫人为此不知愁掉了多少头发。
若是知道她成功爬上了国公爷的床,萧老夫人想必会二话不说认下此事,从沈珊月身边将她要过来,给萧云昶当暖床丫头。
萧云昶此刻却充满宿醉的头疼,目光冷冽看着地上那浑身赤luo的女子,那张娇妍的小脸含泪,粉唇娇嫩欲滴。
那上面粗鲁青紫的痕迹更是刺得他眼疼,竟让他隐约间回忆起自己将她压在身下求饶的模样。
他不由得心生烦躁,冷冷道:“将衣裳穿好。”
怜芙以为这是他要放自己走了,目中一亮,立刻拉过衣服窸窸窣窣穿好了,才重新小心翼翼重新跪在他身前:“国公爷,那奴便告退了。”
萧云昶却忽地一把掐住她的下颚:“谁说你能走了?”
想到他向来洁身自好,如今却被一个小小丫鬟给算计了,偏他还……情难自已,让她得逞了。
他眼中顿时更冷,掐住她的手指寸寸收紧:“你说是为老夫人分忧便是?小小刺客,脑子倒转得快,来人……”
刺客?
怜芙小脸巨变,难受地皱着秀眉仰头看向那张俊郎冰冷的脸,娇面含泪,小手也伸手攀上他的手。
“国公爷,奴不是刺客,奴不是!”
她曾亲眼见过萧云昶是如何对付刺客,将刺客牢牢绑住,片片拔去指甲,那可是十指连心啊,那一幕鲜血淋漓,她这辈子,再也不想此等酷刑了啊!
她慌张地看着立刻推门进来的侍卫,苦苦哀求道:“国公爷放心,奴为人本分,今日之事奴绝不会让人知晓!”
萧云昶目光冷冽,冷冷甩开她的下颚拿了帕子擦手,毫不留情:“去,将她带……”
“国公爷!”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快步到萧云昶身边道:“皇上急召!”
侍卫动作停止,怜芙立刻松了口气,只觉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不安地看向萧云昶。
萧云昶皱了皱眉,道:“将她关进柴房,等我回来再仔细审问。”
话罢,立刻抬脚出门了。
两个侍卫将怜芙甩到柴房里面,门栓一锁,柴房立刻安静下来。
怜芙勉力逃过一劫,这才看向周围环境。


沈珊月早就等候这句话多时,见萧子博主动说出,她双眼一亮。
便道:“正是,这贱婢罪该万死,竟胆大包天伤到夫君,若是日后还了得,不如就处死吧。”
轻飘飘一句,怜芙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挣扎道:“夫人开恩,奴只是一时失手!还望夫人留奴一条性命!”
沈珊月却是不留情道:“如此刁奴,留着你难道是要为我们自个儿增添祸害不成?”
“夫人,让奴婢戴罪立功吧!”怜芙急道:“奴婢在府中这些年,不说功劳但论苦劳也应是有的吧,求夫人故念旧情,就饶了奴这一回吧!”
沈珊月不说话,故作思考一般。
怜芙瞧着沈珊月便落下几滴泪,如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瞧着美人这般,萧子博终究是有些心软道:“夫人,不如便先饶了她吧,为夫也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
沈珊月故作思量的表情僵硬一瞬,心中暗骂萧子博的猪脑子。
而后捂着肚子一脸惊慌失措:“夫君,肚子疼,妾身肚子疼!”
银桂立马会意:“大爷,夫人这是动了胎气!”
萧子博脸色大变,急道:“速速去请郎中来!”
“是!”银桂领命离去。
萧子博扶着沈珊月安慰:“别怕,我已经命人去请郎中,一切皆有我在呢。”
沈珊月都是装得像,脸色苍白道:“夫君,妾身好不容易有了孩儿,如今这样,妾身心中难安。”
语带悲戚,伤心十足的模样。
话锋一转,她指着怜芙歇斯底里道:“都是这贱人的错,夫君,我要她偿命!”
怜芙一听,脸上的肉都在抽搐,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恐怕她这幅样子也是装出来的,也许腹中胎儿根本无恙。
萧子博心里不舍,可眼下沈珊月动了胎气,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的
他也同样盼了这个孩子很久,如若真是出了问题,那可如何是好?
怜芙知道男人不可靠,可眼下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萧子博身上,她美目带泪,凄凄怜怜地看着萧子博。
萧子博心中更是不舍,这样的美人就要以这样的方式香消玉殒?
与孩子相同的是,他也盼着能把怜芙收入房的一天很久。
终究,他两方都不想放弃,便斟酌措词,折中道:“夫人,依我看偿命便不必了,孩儿到底还未出世,不可叫他还在腹中便染了杀业,倒不如重重罚她便罢。”
怜芙松了一口气,有萧子博为她说话,想必不会太重。
可沈珊月是不甘心的,她恨恨地瞪着怜芙:“可终究是她害得我儿在腹中也不得安宁!”
不管是因为什么,怜芙都必须死,如今还不是大爷同方便这般。
日后还叫她安然活在这世上,那岂不是一桩威胁?
怜芙一听便知沈珊月还没放下要她死的执念,咬碎牙才道:“夫人,近几日国公爷政务繁忙,想必是心浮气躁的,若此时让他见了血这样污秽之物,难保他不会发怒。”
萧子博一听,心中暗喜,他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转头看着沈珊月便劝道:“是啊夫人,此事若叫国公爷知晓,定然是要发怒的,到时我们恐怕很难交代。”
沈珊月不甘心,咬碎了一口牙也不肯答应。
萧子博此时有了理由也敢光明正大偏袒怜芙:“还不快把人放开?”
家奴们得了命令便放开了怜芙。
怜芙如蒙大赦般跪地谢恩:“多谢大爷、夫人饶命。”
沈珊月错愕的看着萧子博,但话已经说出口,理由又那么充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趴在萧子博怀里,柔声道:“夫君良苦用心妾身知道,如此便先饶了她吧,便当是为我儿积福了。”
“委屈夫人了。”萧子博搂紧沈珊月安慰。
怜芙识趣地谢恩:“谢夫人不杀不之恩!奴自知罪孽深重,今自请日后院中浆洗洒扫便由奴去做。”
眼下这样已经很好,就怕沈珊月不肯松口放她。
如今可算是安心了,只要能活下去,对她而言要做什么并不重要。
“夫人你瞧,这丫头果真是个机灵的。”萧子博也正需要怜芙如此。
往往这样更利于他找机会下手。
即便今天不成,只要怜芙不离开这个院子,那还是有望的。
沈珊月牵强一笑,心中更恨怜芙几分。
萧子博从前不说对她百依百顺,但至少不会是今天这样。
竟为了一个区区的贱婢跟她唱反调。
看着怜芙那张琼花玉貌的脸,她恨不得亲自上去划烂。
果真是狐媚子,竟能让萧子博为她违抗自己的意思。
此刻银桂带着郎中回来。
“大爷、夫人,郎中先生到了。”
“好,劳请先生为我夫人看看腹中胎儿可有恙?”萧子博让出位置。
郎中上前为沈珊月把脉。
沈珊月和银桂暗中交换过眼神,心知肚明这位郎中已经被打点过。
片刻后,郎中摸着胡子道:“夫人这是气急了不妨事,只要放宽心便好,日后切不可再动气,头三月需要多加注意。”
郎中是对着萧子博说话,因此他一直频频点头称一定会好好照顾。
银桂送走郎中后,沈珊月看着跪在地上的怜芙道:“夫君可要说话算话,如今我是见不得一点脏东西。”
萧子博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刚好银桂回来,便指着怜芙吩咐:“将这贱婢先带下去,莫要叫她出来夫人面前。”
怜芙抬头就看见银桂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是,奴婢记下了。”银桂高兴得很。
带下去发生什么可就是她说了算,这贱婢仗着自己生的一副好容貌就整日拿乔。
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看她还不敢不敢顶着狐媚样搔首弄姿。
怜芙也知道银桂此番定是再心中想了无数种折磨人的法子。
可眼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被银桂带下去她还能还手。
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保不齐沈珊月又打歪心思。
这么想着,怜芙便由着银桂拉扯自己。
二人将要出门却见兰嬷嬷带着两个婢女进来。


主屋万籁寂静,只闻怜芙拼命磕头的声音。
时间一长额头便开始红肿渗血,但无人在意。
惟余萧子博在边上干着急,心细如发如沈珊月,她早就觉察萧子博的担心。
喝完安胎药后,轻啜一口茶后,她道:“夫君不必担忧,定不会叫她破了相的,心气儿高是该去去锐气,免得日后伤了夫君。”
萧子博一听立马矢口否认:“有理,不过夫人多虑,我岂会担心她一介区区贱婢。”
他确实是心疼怜芙,可也不敢当着沈珊月的面说。
怜芙也明白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咬牙冥想后,心中暗道:‘也罢!即入穷巷就要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不能再一味求宽。’
做下决定的一瞬,萧子博的贴身小厮平喜也刚好端着药进门。
沈珊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旧如画般端坐着,只是余光观察着。
银桂在看见平喜端着药碗进来时,脸上落井下石的心思便不再掩饰,催促道:“怜芙妹妹快喝呀,喝了它便能脱奴籍,日后便是下人们半个主子。”
怜芙仰首,只打量一眼便知其中的猫腻,且不说成色与普通避子药的区别,单说味道便能让人知晓其中利害。
这是一碗药性十分猛烈的避子药!
前世,有一段时间萧子博不在府中,沈珊月便抓到机会使尽各种骇人听闻的手段折磨她。
发泄完又将她丢弃荒废的别院,无人敢为她医治。
她在那处荒院苟延残喘,撑着破败的身体在荒院里吃野草,活着不如死了,所以她根本不怕中毒。
幸运的是还真让她吃到了几味草药,于是同样的草药她连着吃了好几日。
直到萧子博回来她才得以从荒院脱身,出来之后为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事,她干脆在闲暇之余自习医书,如今倒是勉强救了她一命。
萧子博见怜芙一直未有所动作,便急道:“愣着做什么,快喝啊!夫人良苦用心,你怎么就不懂呢?”
怜芙不发一言,这样烈性的避子药,她要是喝下去,轻了留下一辈子无法治愈的病,重了便会血崩而死。
这些身为女人的沈珊月如何不清楚,看来她是动了杀念,明明前世没有这一出。
怜芙百思不得其解,飞快扫视一圈后,不经意对上沈珊月的眼睛。
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轨迹与前世不同。
银桂贪心听话好掌控,而她万般不愿,硬柿子不好捏又怕日后生出事端。
萧子博为了图一时之快便主动用烈药,刚好正中她的下怀,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全程她没有出手,只负责扮演良善大度的菩萨。
银桂乐颠颠的催促,恨不得亲自上手把药灌下去:“怜芙,这可是大爷的恩惠,还不快速速谢恩喝了。”
因着紧张和恐惧,怜芙的胸廓大幅度地涨缩,咬紧嘴唇,径自站起身:“多谢大爷、夫人恩惠。”
萧子博眼见事情成了一半便不自觉地摩拳擦掌。
银桂看戏的兴奋肉眼可见。
只有沈珊月面上平澜无波,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
三人都各怀鬼胎地或近观或窥伺着怜芙。
怜芙也不负众望的一步一步走向平喜,她紧盯着这碗黑乎乎,如同不见底的旋涡一般的避子药。
平喜将手中托盘往前一送,倒是恭敬:“姑娘请。”
怜芙没有接,只是呆愣地看着药碗,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不动,银桂倒是急了,脸和脖子胀红,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快喝啊!这么笨!”
萧子博更急,他等这一天已经几年了,眼看要得手,怜芙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片刻后怜芙终于有动作,让她喝是不可能的。
只见怜芙双手端起药碗作势要喝,这一幕把三个人看的格外紧张。
尤其是沈珊月,忍不住绞紧手中的帕子。
怜芙嘴角噙着一丝笑,便在众人不经意间扫视一圈,而后身体便犹如没了骨头一般倒下。
手中药碗随着动作摔落在地。
一时间,众人皆是傻眼。
待反应过来后,银桂几乎是尖叫出声:“贱蹄子,你故意的吧!”
怜芙惊惧地挣扎跪好请罪:“奴有罪!夫人,奴不知怎地腿软,一时间未曾拿稳,闯出这等祸事不求夫人宽恕,但求夫人不要气坏身子!”
“贱蹄子,你还敢借口!”银桂喝道:“你分明是存有私心,想违抗大爷与夫人!”
“奴不敢!”怜芙拼命摇头,怯懦道:“奴对大爷、夫人绝无私心,倒是银桂姐姐......”
“啪!”
还未说完,左边的脸颊已经开始火辣,肉眼可见地便红肿起来。
原是银桂怒不可遏地扇了她一巴掌:“你这贱婢!好端端地打翻药碗还说你没有二心!”
怜芙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压住心中的怒火,柔弱道:“银桂姐姐真是错怪我了!”
目光流转,看向一直端坐的沈珊月:“夫人!求您开恩,奴真的不曾有意打翻!”
沈珊月看事情办砸,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便凉凉道:“你如此说,难道是我授意?”
怜芙摇头:“不!奴不是这个意思!”
沈珊月不搭腔:“咱们女子以夫为天,夫君叫做什么便做什么,怎好违抗?你这性子,我怎么放心让你留在大爷身边?”
怜芙咬牙切齿,两三句就把矛头重新转向她,偏自己还反驳不了。
果然萧子博听了这话便以为怜芙是在反抗,不肯委身做他的妾室。
黑着脸坐下便不再管。
怜芙将要开口,银桂便又抓住机会,骂道:“你这个小娼妇,大爷肯纳你做妾便是你祖上烧高香求来的,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她骂着便上前抽耳光。
心中暗爽,想想这些年她虽受夫人器重,可也不敢对怜芙有何动作。
毕竟院里的人都对大爷的心思心知肚明,因着这层关系她也只敢骂两句出气。
如今可是实实在在地豁出去,从无哪刻能与之现在相比。
耳光声在主屋里噼啪作响,沈珊月心中多少也畅快。
眼见银桂用了十分力道,又看怜芙楚楚可怜,萧子博格外煎熬。
他小心翼翼观察一阵沈珊月的脸色后才道:“行了,吾儿还在腹中就叫他听这些,还像什么样子?”


平喜也看见了,便向萧子博禀报:“大爷,老夫人身边的兰嬷嬷来了。”
夫妻二人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一系列蠢事已经传到萧老夫人耳中,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疑惑。
但毕竟是萧老夫人身边的人,二人立马起身前去迎接。
“兰嬷嬷。”萧子博率先问道:“嬷嬷到来,可是祖母有事?”
“嬷嬷请坐。”沈珊月说着便要把人迎进来。
兰嬷嬷皮笑肉不笑道:“大爷、夫人不必了,奴婢此来是请大爷、夫人前往雁暮堂叙话。”
萧子博和沈珊月不明所以。
兰嬷嬷扫视一圈后,目光落在怜芙身上。
心中不禁暗叹,即使如此狼狈却还是难掩其女的貌美。
片刻她道:“夫人也传了这位姑娘。”
萧子博和沈珊月一听顿感心中不妙,此事似乎与他们今日之事有关。
最惊讶的莫过于怜芙,萧老夫人竟也点了她?
沈珊月心中不爽,也明白恐怕这次由她出去,日后若要下手便难上加难。
她道:“一个贱婢带她作甚,不用过去了吧?”
兰嬷嬷道:“老夫人要见,岂是说不去就不去的?”
沈珊月恨得咬牙却不敢再说其他的。
银桂同样也恨,怎么什么好事都叫怜芙遇上?
沈珊月凉凉道:“既是老夫人的意思,那边跟着去吧。”
怜芙如释负重,跟着几人一起去雁暮堂。
今日倒也赶巧,除了萧老夫人,连一向日理万机的萧云昶也在。
几人恭敬地行过礼后。
萧老夫人睁眼就见一边站着一身狼狈却难掩姿色的婢女,抬手一指道:“你叫什么名?”
怜芙上前福身回话:“奴名怜芙,是夫人的陪嫁丫头。”
萧老夫人眼皮不抬,却换了人问:“孙媳妇。”
沈珊月起身:“媳妇在。”
萧老夫人隐忍克制地声音传来:“听说你今日为了给子博纳妾要强灌避子药?”
萧云昶一听,目光不着痕迹扫视了一眼怜芙。
见她浑身上下狼狈的不像样也明白了几分。
沈珊月身体微颤,从容回应:“绝无此事,是这丫头不安分,自古陪嫁丫头都是要做通房的,媳妇已经退让让她做个姨娘,偏她就是不肯屈就。”
顿了顿,她接着说:“至于避子药就更是子虚乌有,媳妇那碗药分明是补药,瞧着她身子弱,媳妇才好心让人煎药,可她......不仅打翻药碗,还伤了大爷!”
沈珊月说着便呜呜哭泣,擦着眼泪道:“媳妇真是冤枉啊祖母!”
萧子博配合地亮出自己受伤的地方。
银桂也道:“老夫人,我家夫人一片慈心却叫人这样编排,日后我家夫人还怎么做人?求老夫人明察!”
沈珊月一脸凄哀,捂着心口不再说话。
怜芙噗通跪地,泪眼婆娑,泣涕涟涟:“老夫人,奴真是活不下去了,他们逼着奴婢做妾,奴婢不愿便要强灌烈性的避子药,奴婢是不得已而为之。”
老夫人听见烈性二字,忍不住捏紧手中的佛珠。
大房几人冷汗连连,若是平日他们定然是要狡辩几分。
但偏偏今日,萧云昶也在场,他们不敢多言。
萧云昶看向怜芙,脑海浮现那日的记忆,心中不知是什么东西动了一动。
“她说的可这是真的?”萧老夫人问,语气陡然变样,带着斥责:“你们怎么敢做出这样的蠢事?!”
萧子博吓得便要跪下。
只听萧老夫人道:“我们这样的勋爵人家,想纳妾自然有人上赶着送,可你们倒好,逼迫一个丫头做妾,还强行灌避子汤,这要是传出去上京还有谁看得上?”
话锋一转,萧老夫人看向沈珊月:“尤其是你,怎么敢灌如此药物?”
沈珊月不敢说话。
银桂道:“是怜芙不安分,夫人和大爷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这里啊有你说话的份!”兰嬷嬷呵斥。
银桂抖着身子不敢再言语。
萧老夫人看了一眼怜芙道:“竟还将人折磨成这般!”
看着萧子博,萧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把他过继过来。
过继便罢,经还是这么个混不吝的。
怜芙泣不成声:“老夫人,怜芙被如此诬陷,如今已是百口莫辩,倒不如叫奴去死算了。”
萧老夫人平日里虽是严厉,可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最见不得被逼穷途末路的人。
她道:“丫头莫哭,既不想做妾便不做,美人能逼得了你。”
怜芙听罢更难受了,想起前世的孤立无援便又忍不住啜泣。
沈珊月见此便是再害怕也要开口,不能让人在眼皮子下过安生日子。
她道:“祖母,此事确实是媳妇不对,但这丫头必须做姨娘。”
萧老夫人深知沈珊月不是个省油的灯,便静静等着她下一步的说辞。
沈珊月眸光微寒道:“媳妇如今怀了身子不便侍奉夫君,怜芙是我精挑细选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子博也跟着点头。
谁知萧老夫人却道:“即便是你身子不变也不能强迫,上京这么多待字闺中的难道还不够挑吗?”
沈珊月讶然,她就是拿准了老夫人会更注重子嗣问题才如此。
没想到老夫人却这般。
沈珊月刚要说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萧云昶却开口:“此事点到为止吧,为了一个妾在这里叨扰老太太成何体统!”
几人一听瞬间闭嘴,平日里萧云昶就鲜少说话。
这样的小事就更不会在意。
怎么今日却......
萧老夫人浮想联翩,早些她便注意到萧云昶有意无意的看向怜芙。
老夫人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终于她得出一个结论。
二人关系一定不一般。
萧云昶的脾性她是最了解的,轻易不为他人说话。
萧子博不甘心的看向怜芙,但碍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他不得不收敛。
平日里他要风得风,谁敢说半个不字?
偏偏怜芙这个贱人一而再地拒绝他。
萧云昶这个名义上的爹居然还为此出头?
萧子博不知哪来的灵感,他在心中暗道,莫非这二人已经私下苟且?
想法刚出头,萧子博心里就窝火,同时一种男人自尊心的憋屈涌上心头。
当即恶狠狠看向怜芙:“贱婢,你是不是暗中与别人苟且了!”
怜芙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大爷,即便奴不愿意做妾也不能平白污人清白。”
萧子博牙咬切齿:“水性杨花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谈清白?”
说着视线不着痕迹在二人之间飘忽。
怜芙可是他房里的女人,即便如今还未正式纳进门,可也是明面上大家心知肚明的。
该死的贱人竟是想要效仿杨氏贵妃先子后父,如此水性杨花!
不要脸的贱人!
沈珊月抓住机会便同萧子博耳语:“夫君,看来这贱人正是因着姘头才迟迟不肯做妾。”
萧子博一听,心中怒气更甚,一只手摸向旁边的花瓶。
既然他不能杀了奸夫,但怜芙这个贱人不肯从他还妄想红杏出墙,既如此便不能再留!
“水性杨花的贱人,我打死你!”萧子博怒喝一声,手中的花瓶随之脱手。
众人的惊呼声中,怜芙扭头反应不及。
只见一只花瓶直直地向她的面门袭来!


银桂这才停下手中动作,不甘心地甩甩手。
手一松,怜芙便虚脱无力瘫倒在地。
萧子博已经命平喜又重新去盛了一碗。
他站起身走到怜芙身边蹲下,语气十分不耐:“你到底喝不喝?”
怜芙神情倔强,眸光微沉:“大爷,奴有罪。”
萧子博一听便恼怒地起身对着旁边的平喜和银桂吩咐:“抓住她!”
怜芙一惊,顿时花容失色。
萧子博见她如此,冷笑一声道:“如此惊惧,早些做好决断不就行了?偏要我亲自灌你?”
平喜和银桂一人一边抓住怜芙的胳膊。
银桂嘲讽:“果真是个贱人,仗着夫人纵你竟目中无人?”
怜芙紧抿嘴唇不发一言,她知道如今自己是彻底走上绝路了。
但前世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都熬过去了,这点苦又算什么,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得逞。
银桂看见怜芙冷静的做派,便又出言讽刺:“打肿脸充胖子。”
萧子博端着药碗走近,一手掐住怜芙的下巴,动作十分娴熟地想卸掉她的下巴。
却见怜芙此刻一双秋眸正死死地瞪他,一时间倒觉甚是有趣,如此他打消了卸掉下巴的念头。
还是看着猎物挣扎求生更有意思。
见萧子博松开自己的下巴,怜芙不禁暗自庆幸。
沈珊月对此没有意见,毕竟一个贱婢,面对他们这么多人能怎样?
况且她也想看怜芙缓慢痛苦的死。
“喝下去,我会好好待你的。”萧子博油腻地舔了舔嘴唇。
怜芙看的心惊,喝下去就没命了,难道是风光大葬吗?
眼见那碗会要了她命的东西逐渐逼近,怜芙脑海的理智逐渐消散。
银桂和平喜也用了十二分力气扣紧怜芙,使她无法动弹。
就在药碗唇边不过三寸之时,怜芙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扎着挣脱了银桂。
正好手边的架子上摆了一只花瓶,她当即夺过花瓶往平喜身上招呼。
平喜吃痛松手,萧子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怜芙在手臂上砸了一下。
萧子博气红了眼,大喝:“贱婢!”
手上的药碗也在此时摔落。
事情发生的太快,沈珊月捂着肚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怜芙,再也装不下平澜无波的菩萨面。
哆嗦着手指,半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这贱婢!”
萧子博被打中的地方正滴答渗血,他瞪大了眼睛。
不想这样的弱女子竟还有反抗的力气。
顾不上身上还有伤,他只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权威受到挑战。
扬起巴掌就要往怜芙脸上招呼。
怜芙也扬起手中所剩不多的瓶身,语带威胁:“奴只是不想喝药,大爷夫人何必咄咄逼人!奴只是一介卑贱之人,在世了无牵挂,又何惧生死!”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子博这才发觉自己手臂一阵热痛。
沈珊月和其余人也才回过神。
看见萧子博手臂有伤,又惊又怒。
平喜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杆棍子,怒道:“刁奴!还不快放下!”
怜芙此刻理智回笼,见着平喜身后还跟着一些奴。
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她毫无胜算,只好放下手中的花瓶。
“拿下她!”沈珊月见怜芙放下利器便慌忙下令让人擒住。
银桂早就吓得呆傻一边,一直到怜芙被人按住才回过神。
沈珊月见银桂没有动作,便急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郎中来!”
银桂慌忙应答:“是!”
雁暮堂。
此处住着萧家举足轻重,最有威望的人。
院中花草郁郁葱葱,任何人进去都会顿感神清气爽。
主屋堂中,一位锦衣绸缎,头簮金玉的老妇人,盘腿端坐。
手中佛珠不停,闭目念词。
自门口进来一位头发花白,举止有度的妇人,
妇人向上首的妇人行礼:“老太太,奴婢方才听几个丫头说大爷娘子有喜了。”
“当真?”萧老夫人缓缓睁眼,眸底是藏不住的喜悦。
兰嬷嬷道:“千真万确,奴婢问过大爷院里的人。”
萧老夫人起身下榻,身边的小婢女为她穿鞋。
双手合十,十分虔诚道:“好啊!天佑我萧家,但愿府里能多添几口人。”
这些年萧家不知是处于何种原因,长房子嗣竟多年无所出。
排除萧云昶自身的原因,大房是过继来的。
和沈氏结亲这些年却也是无所出。
所幸,沈珊月如今有孕,真是喜事一件。
她有预感,长房子嗣稀薄的乱象,再过不久便要破解。
“只是......。”兰嬷嬷支吾道:“大房今日不太安分。”
“又是何事?”萧老夫人拿起茶杯轻啜,本以为这次又是小打小闹。
却不想兰嬷嬷接下来的话让她险些呛到。
兰嬷嬷斟酌了一番措辞后道:“娘子有孕借口不便,如今正逼迫他们院里一个丫头做同房呢。”
“什么?”萧老夫人讶然,府中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但紧接的她想起事情是在大房发生的,她又觉得合理。
冷嗤一声道:“他倒是一点不避讳人?”
兰嬷嬷道:“正是,那丫头拼死打翻了药碗,拿了花瓶防身,险些还把大爷重伤。”
“哦?”萧老夫人一听便觉得怜芙有几分骨气。
兰嬷嬷见萧老夫人的反应,试探性问:“老太太是否要让奴婢跑一趟惠中院?”
萧老夫人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暗含怒意:“你且去,让两个闹事的素来见我,真是越发不成体统了。”
“是。”兰嬷嬷领命。
萧子博这一房人不是省油的灯,自过继入门至今,从无哪一月是安分的。
大有要将家里搅个天翻地覆的架势,萧老太太也是看够了。
惠中院,此刻郎中正为萧子博处置伤口。
怜芙被几个家仆用棍子按在地上。
萧子博脸色十分阴沉地盯着怜芙,目光不善可不发一言。
沈珊月一副伤心的模样道:“夫君,是妾身害了你”
萧子博如今因着被怜芙刺伤的缘故,倒是觉得爱妻温柔小意,耐着性子道:“非你之过,乃是这贱婢,简直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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