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你真的觉得,你自己配得上这身衣服吗?”
她绝望地看着师父,脚底下止不住的后撤。
她不敢相信,一直以来最爱她的男人,竟然也是在戏耍她。
“我可是相府嫡女,都是你在胡说,我李长乐配得上天底下的一切!”
“要说配不上的,也得是那个贱人的婚服配不上我!”
“而你如今负我真心,你就不怕我兄长和父亲杀了你吗!”
师父一听,笑意又是加深,他看似温柔地抬起李长乐的脸,修长的手指从她眉间划过。
他说出口的话更是刻薄。
“你的好兄长如今就差个逼宫的理由,所以只要你死了,他就可以借皇帝欺害兄妹一事,一举逼宫夺得皇位。”
“这,就是你李长乐该有的命。”
“你这辈子都活该被人利用,等用尽了所有的价值,然后再被狠狠抛弃!”
“这都是你自找的!”
师父的话叫她怒火中烧,她腹中的孩子也动了起来,小腹里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再也忍不住瘫坐在地。
鲜血流了一地,她浑身虚弱地发抖。
她看着师父,哭着让他叫太医过来,师父仍旧无动于衷。
他支开了所有的下人,任由她如何惨叫,他都没给她活下去的机会。
雨不知是什么时候下的,李长乐也终于明白过来,这次师父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了。
她撑着身体站在大雨中,拼尽全身力气问师父。
“裴辰,你有没有一次是真心爱我的!”
师父冷眼看着她,久久只冰冷吐出二字:“从未。”
这一刻,李长乐望着天空大声的笑了,她看着漫天枫叶,就像是回想起在枫树池中,她借着冰冷的池水小产的那日。
大雨晕染开鲜红的血,也染红了庭院的枫树,她就像彻底疯了一样,跳着不成样子的舞,看着师父笑着开口。
“裴辰,你知不知道,你的冷静永远都将我衬得像疯子。”
“可我也想明白了,我爱你并不是我的错,终究是你裴辰负了我,是你对不起我的!”
她哭得嘶心,疼痛却让她不住的抽搐,她继续说道。
“你也不要忘了,我腹中失去的孩子里,有一个可是你裴辰的!”
师父却故意弯下腰,贴近相府千金嫌弃地开口。
“你要知道,那天除夕你醉酒时,在场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我,那只不过是我从街上寻来的疯子而已。”
“你腹中也从来就没有过我的孩子,我也永远都不可能娶你这样的毒妇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