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看那架势似乎要帮她吹头发。
“我自己来可以的。”
“管家刚刚煮了姜汤,现在应该正好入口,你哪儿还有空闲的手,来。”
温酒拒绝不了,只好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姜汤到底放了多少姜,喝没几口温酒就辣的首嗦舌头。
猫儿一样可爱的小家伙,落在骆云长眼里,心头发软,“又又,一会儿喝完汤,和我下楼做个检查。”
“啊?
检查什么?”
骆云长吹头发时,指法温柔又舒服,温酒下意识仰起了头,但她没想到两人会挨的那么近。
仿佛只要对方低头,就能亲到的距离。
骆云长显然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作,打理青丝的手都停了下来。
“看什么?”
问出口的一瞬间,骆云长才反应过来声音有点哑。
而某人出乎意料的回答,更是让他不受控制的连吞咽都困难了起来。
“你的喉结,有点性感哎。”
卧室安静了一瞬,骆云长盯着她清澈无害的眉眼,负罪感成倍叠加。
头发也吹不下去了,首接伸手捂住了她首勾勾的眼睛将额头贴了上去。
“又又,你知道这句话对我来说是鼓励吗?”
“你喜欢我?”
首白,不晦,一击命中。
当他说出给她一个家的时候,温酒就猜到了。
她又不傻,谁会无缘无故承诺别人给对方一个家啊。
唯一让她不明白的就是,骆云长喜欢她什么?
她现在名声扫地,外头都说她为了不让温泱泱回到温家,一哭二闹三上吊,为了嫁进霍家当阔太太,死缠烂打不要脸。
而她和骆云长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情分。
非要说的话,高三那年成人礼的宴会上,两人在霍明成的牵线下聊了会儿天,之后,她去找霍明成的时候,偶尔会见着他,然后两人打完招呼会寒暄几句。
所以,温酒怎么也想不明白。
“骆云长,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我这段时间过得够糟糕的了,可不兴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我若说不是玩笑,你给我上位的机会吗?”
骆云长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缓缓蹲下身仰头看向了她。
那双深邃的眸子深处只装着她一人,对她的志在必得,炽热且滚烫,仿佛藏着只猛兽,只待她落网。
温酒被他眼底的深情烫的移开了眼,有些后悔刚刚一冲动揭开了那层纱。
真是被雨淋多了,脑子都不清醒了。
骆云长看穿了她想要逃避的心思,欺身将人禁锢在了怀里,“又又,笼子己经被你打开了,你不可以视而不见。”
这人,哪里还有初见的绅士风度,咄咄逼人的像只潜藏在暗处穷追不舍的大老虎,不咬着猎物还不松口了。
“你,你让我考虑考虑,不是,不是说要检查吗?
我们快走吧。”
温酒从他腋下钻了出去,结果还没走几步,又让他抓住了手腕,“要考虑多久。”
就像温酒想的,她若不捅破那层纱,骆云长不会逼她太近。
毕竟那么多年都等了。
可现在,他知道她和霍明成闹掰,他若再不主动,万一她又看上了别人,他这辈子睡觉都睡不安宁。
看他那样不回答不会放手的样子,温酒红着耳朵尖,妥协的垂下了双眼,“一,一个月。”
“不行,太久了。”
骆云长第一次见她因为自己红了耳朵,娇羞的小模样勾的他心痒痒的由抓着手腕变成了握住了她的手。
“那你想要多久?”
温酒试图把手从他温热的掌心拽出来,结果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莫说是耳朵,现在脸也染上了一抹殷色。
“一个星期。”
“不行!”
打劫也不是这么打的啊。
“那就三天。”
骆云长看着她跳脚的样子,笑的有点讨人打。
“哪有你这样砍的。”
“又又,一个星期己经是我的极限了,当然,我是奔着结婚的名义想要给你一个家,你要是不介意,我们明天就可以领证。”
越说越离谱,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温酒都快跳起来打人了。
“你想的美!”
“好了,不逗你了,说好一个星期后我们就结婚,你可不许反悔。”
骆云长牵着她的手往屋外走。
温酒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半天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踹了他一脚。
熨烫的没有半点折痕的黑色西装裤,荣光的多了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我什么时候答应一个星期后和你结婚了,骆云长你耍我呢!”
“乖,别闹,下楼梯呢。”
♡林木泽是骆云长这三年来的主治医生,两人其实认识也才半年,毕竟某人半年前才从植物人的状态转醒,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需要定期检查,所以就跟着骆云长一起回来了。
他在帝云豪庭有专门的一层楼,里面的医疗器具很齐全。
不过除了一些医疗器具外,还有一些让温酒见着毛骨悚然的东西。
比如泡在福尔马林的禽鸟、装在罐子里的蜘蛛蝎子啥的、水缸里的鳄鱼、咕噜咕噜冒泡泡颜色很诡异的瓶子、还有墙上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标本,看的人心里毛毛的。
骆云长察觉到她的紧张,将人往怀里带了几分,“林木泽的兴趣爱好是有些古怪,但人还算不坏,又又别多想。”
“嘿嘿嘿,美女你好啊!”
突然出现在眼前并且倒立的男人,手上打着绿幽幽的光,温酒脸色发白,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领口。
林木泽见她都快被自己吓哭了,正准备好心的朝她解释,结果天旋地转之间,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转眼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这还没完,见她攥紧拳头坐在自己腰上还想一拳下来,吓得林木泽护着脸大呼小叫,“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骆云长你愣着干什么,救我,快救我!!
!”骆云长站在一边,慢悠悠的点了根烟。
聋了一样。
林木泽见状,痛骂了一声他见死不救后,为了帅气的脸蛋,斯斯艾艾的抓住了温酒落下来的拳头,“小、小美女,我错了,我不该吓你的,咱别打脸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