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懂,还能接得上。
我眼睁睁看沈袖提着裙摆小跑过来,忽略了我,直直凑到谢重楼近前,笑眯眯地喊:“谢小将军,好久不见。”
谢重楼怔了下,低头看了她片刻,挑眉道:“是你?”
……我心头忽然堵得厉害,不想再听下去,挽了母亲的手臂,转身便走。
然而刚进大殿,谢重楼又从后面追上来。
他站在那里,挑着唇角冲我笑:“昭昭,我就站在这里,你还要到哪里去另觅良婿?”
我气得绞帕子,可家教又不许我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只好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向他身后跨进门来的沈袖:“你的心上人既然已经出现,又何必再来纠缠我?”
谢重楼仿佛愣了一愣:“我除了你,何曾有过什么其他心上人?”
他身后的沈袖眸色微微一暗,却还是微笑着落了座。
然而等我随母亲一同入座,向皇上与太后行过礼后,对面谢重楼身边的小厮春烟,却悄然送来一张纸条。
展开来,上面赫然写着:“如果你说的是宣平候府的嫡女,我与她不过只有一面之缘。
在兵器铺子的时候,她非要买我定制的暗器,还同我打了起来。
后来眼看打不过,连忙自报身份,说我欺负她一介女流。
我烦不胜烦,就把东西送她了。
方才在宫门前,她是来谢我的。”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初识。
我捏着那张纸,一时有些晃神。
前世成亲后,我曾问过谢重楼,究竟是如何与沈袖相识的。
而每每被我这样询问,他便会轻蔑地望着我冷笑:“你想知道这些?
怎么,是想学着阿袖的模样讨我欢心—陆大小姐,你也配?”
5后来他开始带着沈袖正大光明出入将军府。
那日正逢落雪,我捧着手炉倚在窗前,看着他们在雪地里堆了一团奇形怪状的雪。
沈袖扯着谢重楼的衣摆,满意地笑:“来之前没抢到冰墩墩,现在自己堆一个也算圆梦了。”
反正他们说话,我总是听不懂。
只是谢重楼原本望着沈袖宠溺地笑,抬眼看到我在窗前,神情一瞬就冷了下来。
他将沈袖护在身后,望着我冷笑:“陆大小姐怎么还有听人墙角的癖好?
还是说,这就是你陆家的家教?”
这种轻慢我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