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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天启十五年,大周朝。
禹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
夜幕降临,喧闹了一天的禹王府,随着宾客的离开,终于安静下来。
“砰!”
喜房的大门被推开,身穿喜袍的禹王醉醺醺的走进来。
“参见禹王殿下!”屋内婢女与嬷嬷跪下行礼。
“都下去。”禹王蹙眉不耐道。
“这…殿下与王妃尚未饮合笣酒…礼仪还未……”一名老嬷嬷低声说。
“出去!” 禹王愈加不耐。
“是……”
众人退下,禹王恢复清醒的模样,走近喜床,一把掀开盖头。
盖头下的女子轻抬双眸,禹王竟一时屏住呼吸。
身为皇子,自幼在宫中也是见过太多美人,更何况母妃就是国色天香之姿。
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此女绝色容颜,倾国倾城,不似凡人。
女子亦看着眼前的男人。
传言禹王貌若星辰,身如松柏,文武双全,乃京城万千少女梦中情郎。
传言倒是不假。
不过,少女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起身行礼,“禹王殿下,安。”
禹王这才从怔愣中醒来,对刚才自己的出神而微恼。
长袖一甩,径自走向暖榻坐下,丝毫不顾自己的王妃还在行礼。然女子径自起身,于床边坐下,低头不语。
禹王诧异的看了一眼。一时屋内安静,两人无语。
“司若南,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
“如殿下所言,婚事非你我所愿,陛下赐婚,圣旨难违。若南愿与殿下从今往后,互不打扰。”女子清冷的嗓音传来。
禹王望着眼前女子淡漠的眼神,心中划过一丝异样,一时凝语。
赐婚圣旨传来时,自己曾派人调查过。
司若南,年十六,老定北侯与发妻林静之女,母早逝,因体弱送于祖籍安城休养。
直至大婚前,方才接回。
传闻其长于乡下,不通文墨,性情粗鄙……可今日所见,此女子浑身气度清贵脱俗,完胜京中娇养的闺秀。
“王爷,王爷,属下有事禀告。”门外忽然有人急道。
禹王敛下心思,起身开门。
“何事?”
“许三姑娘晚间落水,现高热不止,婢女宝月来王府求殿下去看看……”禹王贴身侍卫潘大低头小声道。
潘大心慌,这洞房花烛夜,本不该打扰殿下与王妃。
然这许三姑娘许梓柔,乃是禹王心尖尖上的人……
要死啊,这下得罪王妃了!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会落水?”禹王急道。说完一脚踏出房门,欲离开。
“殿下,今个是您的洞房花烛夜,您怎可离去……”余嬷嬷上前忙着阻止。
禹王脚下一顿,回头对若南言道:“本王有急事,需出去一趟,王妃先歇息吧!”而后头也不回,急奔而去。
潘大低着头,道了句“王妃赎罪”,忙着去追。
门外婢女嬷嬷面面相觑,这洞房花烛夜,禹王离去,还是为了其他女人。
看来这位新王妃是真不受宠啊!
“都下去吧,锦华进来。”
贴身大丫鬟锦华将门外众人悉数遣散,转身进屋,关上房门。
“小姐,这禹王也太过分了,新婚夜竟然为了个狐媚子当众离去!”
“这也太不尊重您,不把咱定北候府放在眼里了!”锦华红着眼怒道。
“我与禹王并无情意,圣上赐婚,又仓促成亲,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之前不就知道禹王有一心上人,如珠如宝的疼着嘛!”
若南起身,坐至铜镜前,水月赶忙过去帮着卸下头饰,解开繁琐的婚服。
“我从未打算与禹王夫妻情深,圣上赐婚,为了远在西北的兄长,我只能嫁。然而我不会永远困在这王府后院!
所以禹王心悦谁,亦或纳谁进府,都与我无关!更何况……”若南轻抚手中的平安扣,一时思绪万千。
片刻后,她起身去沐浴更衣。
“小姐,您不等禹王了……”
“他今夜不会回来了,弄了这么一出戏,又怎会放他离开!”
“今夜早些休息,明天开始有的是仗要打……”
翌日
锦华正在给若南梳妆,今日要去宫中谢恩。
“果然被小姐说中了,禹王一夜未归。”锦华愤愤不平的说道。
“现在还未回来?”
锦华点点头,“奴婢刚去前院打听了,没有呢!”
“水月还未到?”若南将白玉梅花簪插入发鬓,起身问道。
“主子,水月来晚了,还请主子恕罪!”
一身黑衣,束着头发,英气飒飒的女子进屋,单膝跪地回道。
“赶紧起来,”若南上前扶起水月。
水月是她外祖父在她五岁时救回的孤女,比她大一岁,之后一直认其为主。
“主子,药材和粮食,属下都绕道转送去西北了,将军有信让属下交给主子。”水月拿出信封递给若南。
水月口中的将军正是若南的同胞兄长,如今的定北侯司华皓,年二十四。
父亲战死沙场后,大哥承袭侯爵,亦接下镇守西北的大任。
司华皓自幼跟随父亲征战,文武双全,用兵如神,在军中甚有威望。因而军中多称呼他将军,而非侯爷。
若南拿着信,看了数遍,知晓兄长平安,心也安定了许多。
不一会,几位婢女手捧食盒,送来早膳。
“给王妃请安!”领头的粉衣婢女敷衍行礼,语气颇为不屑。
主仆三人看向桌上的早膳。
两个冷硬的白面馒头,一碟青菜,一碗稀粥,还有一碟黑乎乎的疙瘩。
“放肆,这是给王妃的早膳?”锦华怒斥道。
“哎哟,王妃?呵呵…您起的太晚,府中就这点吃的了!您啊,不吃的话,奴婢就拿去喂旺财了,它可等着呢!”粉衣婢女捂着嘴笑着说。
“啪”
只见水月一巴掌下去,粉衣婢女倒在地上,口中流血。
“啊…啊…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王妃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吗!”粉衣婢女手捂着脸叫道。
“刁奴欺主,以下犯上,打的不对吗?”
“王妃?你算什么王妃!谁不知道殿下连洞房都没入,就走了!还王妃!我呸!”粉衣婢女怒急喊着。
她可是许三姑娘的人,而许三姑娘又是王爷的意中人,迟早是王府的女主人。许三姑娘答应了,待她进府,会让王爷纳自己为侍妾……
“放肆”!锦华上前脚踩着其胸口。
“水月,既然她生了一张不会说话的嘴,就拔了舌头吧。”
水月上前,只见寒光一闪,一条血淋淋的舌头落在身后几位婢女的面前。
“啊!啊…”其他人面色惨白,满是惧色,跪成一片,瑟瑟发抖。
“带去后厨,你们一起,重新取了膳食过来。”
不一会,精美丰盛的早膳被端上。
众人看着新王妃的神色,皆是惧怕。
这拔了舌头的婢女可是王爷院中的一等丫鬟啊!
主仆三人用完早膳,在府中人战战兢兢的神情中,行至院外。
禹王府的马车正在候着。
王府管家祁忠上前,吞吞吐吐的说道:“王妃,王爷有事耽搁了,还未回府,奴才已着人去请。劳烦王妃稍等会。”
祁管家是个聪明人,这王妃虽然现在不得王爷宠爱,但这绝色容颜,难保王爷日后不会动心。而且王妃是定北侯府嫡长女,出身高贵,得敬着。
“不必了,本王妃先进宫请安了。”若南径自上了马车,水月驾着车就出发。
“王…王妃…!”
“这下遭了,哎呦,我的王爷呀!”祁管家急冲冲的进府。
“潘三,快!再去寻王爷,就说王妃已先进宫了!为免陛下发怒,请王爷速速进宫啊!”
潘三直接飞奔而去。
自从九岁那年,从狩猎的陷阱里救下王爷,至今已有十年。十年的相伴,她的心早就交给了他。她爱王爷,深爱他!她以为王爷也是喜欢她的…
可是自她看见王爷看司若南的眼神,她才明白,他爱—个人是什么样子…她怕了,慌了…
许梓柔抬起头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开口问:“我能做什么?王爷若是不肯与你和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若南轻声说道:“不需要林夫人特地做什么…待到时机合适,林夫人可顺手助我—把。平日里,你只要尽力留住禹王即可。
其实我们之间并无愁怨,这半年来,更是甚少见面。除了之前你有些许不敬,但从未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当然新婚夜的不算!
所以你不必把我当做敌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冲突点。我也真心的希望你可以顺利诞下孩儿,与禹王相守—生。”
许梓柔讪讪的说道:“是我小人之心了…王妃应该从来没有把我当回事吧…说实话我妒忌过你,怨恨过你,但是请王妃相信,我从未想过害你…
我不是—个好人,在府中时,身为庶女,受尽冷待。我用过手段,心机,陷害过嫡姐,但也从未想过伤她们性命…
新婚夜,我耍尽心机,也只是伤害自己的身子来留住王爷。我所做的—切,只是因为爱他,想要得到他的心而已…”
若南点头承认,许梓柔确实只是—个沉迷情爱的小女子。所以只要她不来打扰,她也从未为难过她。
许梓柔哭笑—声,继续说道:“其实那—夜,我是在酒中下了药,又服用了助孕的方子,才得到这个孩子的…
或许是报应,这个孩子怀的竟如此艰难…自有孕来,我几乎日日躺在床上,五个多月皆是如此…
但是这个孩子是我和王爷的孩子,我拼死也得护着他。只要有了孩子,我与王爷此生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若南不太懂这种感情,就算她心里喜欢裴奕辰,也绝对不会喜欢到不要自己性命的地步…
她走到床边,伸手搭上她的脉搏,心里震惊不已,面上却不显。
随后收回手,轻声说道:“孩子很重要,但是你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在这王府,就算有禹王护着,没有母亲的孩子,也活的艰难…我希望你们母子平安…”而后起身离去。
本来以为她只是体弱,胎像不稳,没想到…
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还有—个可怜的孩子…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刚走到兰溪院外,风尘仆仆的禹王从外面匆匆回来。
他看见若南从兰溪院出来,面色黯然的说:“我知你如今对我与母妃都有不喜,但是梓柔自进府后,从未对你做过任何不利的事,你为何要去难为她?”
锦华大怒,刚准备上前理论,若南—把拉住她。
而后她走到禹王面前,淡淡的说道:“安妃不是到处宣扬我不能生育吗?那—个不能有孕的王妃,会如何对待府中有孕的侍妾呢?王爷既不愿与我和离,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禹王神色痛苦,疲惫的说:“母妃并非有意传出…是许太医说漏了嘴,被宫人听见…”
若南瞥了他—眼,以往觉得他心性单纯,如今却愈加愚蠢。
禹王看着若南不理自己,转身离开,赶紧追上去,小声说道:“梓柔这—胎本就怀的艰难,甚至以后都不能再…你又何必去寻她麻烦?”
“原来火灵芝竟在禹王妃……司姑娘手中…”陆深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两年前,机缘巧合下采得,至于冰雪莲,半月后可送来京城。”
“太好了…那殿下还有半个月就能解毒了…这等珍贵之物,怎好…”陆深打住。
他刚想说,这等稀世珍宝,怎好这般就赠予太子…人家两人自家人…
“若有人问起,就说是陆神医寻得…”
“明白,明白…听殿下说,司姑娘所用的是素衣十三针?不知可否…”陆深感到一股凉意,看向太子,立刻闭嘴。
谢渊伸手拉了一下若南的衣袖,表情甚是委屈。
陆深和林舟抬头看向屋顶,不忍直视,水月面无表情的低着头。
“奕辰…”德安公主来了。
“参见德安公主”
“皇姐”
“阿笙,怎的又叫本宫公主?叫姐姐…”德安公主上前拉着若南的手。
“是该叫声姐姐…”谢渊意有所指。
“姐姐…”
“这才对嘛!辛苦你为奕辰解毒治伤了。”德安公主拉着若南一起坐下。
德安公主问了问太子的病情,又与若南聊了一会。
“启禀太子,禹王府侍卫求见。”临海过来禀报。
谢渊听见禹王府三字就浑身不痛快…
“传!”
“王妃,王爷差人传话,命属下接王妃回府。林夫人情况不太好,王爷不好走开…”潘二进来禀报。
“为了一个侍妾,次次丢下自己的王妃,禹王真是好样的!”德安公主有些心疼若南。
“你回去告诉禹王,就说本宫今个留王妃在东宫用膳,晚些时候亲自送她回府。有本宫在,也没人会说什么!”
“是…”潘二告退。
“林海,去备膳,孤今日陪皇姐用膳。”谢渊来了精神。
德安公主顿感欣慰,这个皇弟自幼被当储君培养,一言一行,规矩繁多,从而性子清冷淡漠,不苟言笑。如今主动陪她用膳,还是第一回…
陆深看着德安公主欣慰感动的样子,内心憋笑,只觉太子殿下太…那啥了…
太子和陆深,德安公主与若南,四人坐于厅桌用膳。
“奕辰的身子是真的见好了,不仅气色好了,胃口也好多了。”德安公主看着皇弟的样子别提多高兴了。
谢渊也觉得今日的饭菜尤其可口,心爱的小姑娘就在自己身边,仿佛又回到了安城的日子,只是多了两个人…
若南心有所感,今日的膳食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原来他都还记得…
午膳后,谢渊又开口让德安公主与若南对弈会,尽量拖延着时间,只想与她多待一会儿…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德安公主带着若南一起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告别东宫。
德安公主坐在马车上,看见自己的皇弟,在这寒冷的天气,坐着轮椅也要出来送她,脸上是掩藏不住的不舍,心中大为感动。两年不见,他变得太多了。
“奕辰,你快回去吧,天气寒凉…皇姐改日再来看你。”
“太子殿下,早些回去吧,您的身子如今不易受寒…”若南在德安公主身后给了他一个眼神。
“好…”谢渊嘴角上扬。
谢渊目送着若南慢慢离开他的视线,久久不肯离去。
刚分开,就开始想她…
“皇弟这两年不见,真的变了,以前他不爱笑,不爱说话,总是板着个脸,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今个见他,会说会笑,甚至都会开玩笑了…真好啊!”德安公主高兴的对若南说。
若南实在想不到板着脸,严肃老成的谢渊是何模样…
德安公主亲自送若南到禹王府,好一通埋怨了禹王,才依依不舍的与若南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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