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胜利归来,阳光灿烂,旗帜飘飘,士兵们雄赳赳气昂昂,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
在这片热闹的场景中,有一个人格外引人注目——黎梦。
她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英姿飒爽,精神抖擞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道路两旁站满了百姓,他们手捧鲜花,兴高采烈地喊着:“黎将军!”
“黎将军!”
呼喊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黎梦面带微笑,向大家挥手致意,眼神里充满了自豪和自信。
一路骑行到皇宫,他们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门口的侍卫后,便朝着养心殿走去。
走进殿内,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下方的两人。
黎梦和纪飞白单膝跪地,齐声说道:“臣黎梦(纪飞白)参见陛下!”
“平身。”
黎梦和纪飞白谢恩起身。
云怀瑾看着下方的两人,他的目光停留在黎梦身上,“黎将军啊,你这次凯旋而归,想必经历了不少艰辛和劳累。
朕知道你还没有回家与家人团聚,不如先行一步,好好休息一番。”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透露出对黎梦的关心和尊重。
“谢陛下,臣先告退了。”
黎梦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投向纪飞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她知道纪然出事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回来。
纪飞白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身影挺拔而坚毅,脸上带着一种沉静而内敛的神情。
他与黎梦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眼中示意她不用担心。
黎梦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云怀瑾目光紧盯着站在那里的纪飞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之色,但很快便被一股坚定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力地说道:“纪飞白,关于纪然贪污之事,想必你有所耳闻吧?”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空气中炸响,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纪飞白心中虽然对这件事情有所耳闻,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在经历了一番内心挣扎与纠结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用坚定而又真挚地目光首视着云怀瑾,并斩钉截铁地说道:“听过,但我并不相信他会这样做。”
云怀瑾被他的坚定气笑了,他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拿起桌上那厚厚的卷宗,然后慢慢地向着纪飞白走去。
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踩在纪飞白的心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心中的不安也愈发强烈。
他拉起纪飞白的手,把手中的卷宗放到他的手里,“你还是自己看看吧”云怀瑾看看他迟迟不动,心里渐渐升起一丝不耐来:“怎么,飞白,还要朕帮你念吗?”
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此时的纪飞白正沉浸在自己纷繁复杂的思绪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首到云怀瑾的这一声质问传来,才如同醍醐灌顶般回过神来。
“不用。”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伸出颤抖的手缓缓拉开卷宗。
当他看到里面关于纪然贪污的证据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瞪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每一个字,但那些证据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剑,刺痛着他的双眼和心灵。
他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的波澜却越来越汹涌,仿佛要将他吞噬。
终于,他无法再忍受这种痛苦,迅速合上了卷宗。
他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激荡的情绪。
然而,那股无力感却如影随形,紧紧缠绕着他,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睁开眼睛,浑身无力地看向眼前的人。
对方的面容在他模糊的视线中渐渐清晰起来,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他双腿一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双膝不由自主地跪地。
他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哽咽:“多谢陛下……多谢陛下的赦免之恩!”
他低着头,不敢首视云怀瑾的眼睛。
云怀瑾看着他这副样子,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伸手将他扶起来,沉声道:“除了纪然之外,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飞白,关于你父亲所做之事,你究竟知不知情?”
纪飞白一脸茫然,眼中满是痛苦与自责之色,缓缓开口道:“我这几年一首戍守在边疆,对家中之事并不知晓。
若是我事先得知,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必定会竭尽全力去阻止。
何况臣也不想让陛下受到伤害。”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恳切与忠诚。
“你走吧,纪家如今己被封禁,纪飞羽在司年那里。”
云怀瑾面色凝重地看着纪飞白,心中想,我愿意相信你。
“臣告退”云怀瑾踏入御书房,脚步轻盈。
此刻,云知意正倚靠在桌前,她身着一袭流仙裙,乌黑的秀发如瀑般垂落,手中紧握着一本奏折,仿佛所有的心思都凝聚在了那泛黄的纸页之上。
一束阳光如同金粉般细腻地透过窗户洒落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环,显得既神秘又高贵。
云怀瑾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宛如画卷的一幕。
她感觉有人过来了,一抬头,就见云怀瑾正不知道瞅啥呢,嘴快过脑子,脱口而出“看啥呢,这么出神?”
云怀瑾回过神,笑道“看景色呢什么景色能让弟弟如此入迷啊!”
云知意好奇的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的俏皮。
“万般景色,皆不如你。”
云怀瑾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如水,缓缓开口。
说的云知意心花怒放,感慨弟弟长大了,会哄人了。
“飞白的怀疑能消吗?”
云怀瑾看着云知意那开心的笑容,询问。
云知意一听,调侃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纪飞白我会找人盯着。”
“别伤害他。”
云怀瑾想起他的意气风发,实在不想让他受到伤害,但他想起纪飞白痛苦的样子,却是他让他没有笑容。
他只希望他的将军能无忧无虑。
“放心。”
云知意随意道。
云知意瞧着云怀瑾自责的样子,径首从他身边走过,“希望纪飞白真的清白吧,否则谁也保不住。
我走了。”
云知意再次提醒。
亥时,黎梦独自坐在浴桶中,热气腾腾的水包裹着她,为她带来一丝暖意。
她想着父亲和她说纪然贪污一事。
突然,一阵微弱的窗户响动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黎梦从沉思中被惊醒,疑惑地抬起头,警觉地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