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怀疑她安排了人。
翌日一早。
顾北初将侯府的老人跟新买来的新人都聚在一起,瞧着在门口来回晃悠的武氏。
“既然日后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便都是一家人。”
“我这个人宽厚,大方,可也狠辣,在我手底下做事,最忌讳多嘴多舌,争风吃醋,你们既然都是我侯府的人,我自然会都庇佑着,一视同仁,并不会区别对待。”
“今日同你们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们,日后咱们府中人多,做好分内之事,自会有赏,可若是生了旁的心思,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夫人的不留情面了。”
新奴旧仆同在一处,自然是免不了分歧的,但她这个人最烦的就是家中奴仆不和,丑话说在前头,也好给众人一个警醒,免得日后犯错。
瞧着众人大声保证,一定会和睦相处,尽心为主。
顾北初又继续说道:“咱们府中人多,主子也多。”
“你们是聪明伶俐的,但我也再此说一句,聪明伶俐可以,但莫要将聪明伶俐用错了地方,别学外头那些不安分的,好高骛远,觉得得了府中主子青眼,便能一飞冲天,做主子。”
“我眼里向来不容沙子,若是.......真出了这样的事情,便是打死扔出去也是活该。”
萧庭纬好色,府中的主子也多,还有不少的少爷,正是十三四岁冲动的年纪,免得有人生了什么心思,坏了她的规矩,丑话在前头也省得他们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廖宏远送进来的倒是值得信任,但不乏有一些心大的,万一生了那样的心思,岂非自打脸面?给自己找事。
“是,奴婢等谨记。”
禾池又嘱咐了几句,便叫人散了。
等人群散去,武氏一脸讨好地从蘅芜苑的门口笑着进来:“北初丫头,二婶婶我不请自来,不知道欢不欢迎?”
顾北初故作被吓了一下,转身迎了上去:“怎会怎会,二婶婶怎么得空过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不敢不敢,就是过来瞧瞧你,前两日你忙,我过来你都不在,想着今天早点过来。”
从萧庭纬得罪了顾北初后,她便来了好几次,但都被告知她出门去了。
她也知道顾北初忙,今日一大早得了消息,说她在院中给新买回来的奴仆训话,便赶紧过来,免得又扑了空。
顾北初也听秋画说了,武氏来了两三趟了,但她最近事情实在是多没时间招呼她,也就没过去。
“二婶婶莫怪,晚辈这两日有些忙,原想着过两日前往拜访二婶婶的,倒没想到二婶婶先来了。”
禾池这时候端着沏好的茶上来。
顾北初客气道:“二婶婶尝尝,这是今年武夷的新茶,不知合不合二婶婶的口。”
“合得合得,我最喜欢这武夷的茶,好久没喝念得紧,这不巧了吗?”说着武氏端起来,瞧着色泽青褐,茶汤橙黄明亮,无杂质。
端起来尝了一口滋味醇厚回甘,是好茶。
“好茶。”
“二婶婶过奖了,不过就是普通的乌龙茶,能入二婶婶的口,是这茶的福气。”
“等会回去,让禾池包了些,二婶婶带回去?”
“这怎么使得?”
武夷乌龙茶虽不是什么名贵的茶种,但也极其难得,她是来赔罪的怎好收人礼物。
“使得使得,您是长辈,北初是晚辈,孝敬您是应该的。”
见顾北初如此随和,武氏叹了口气。
那蠢货做的好事,这样好的人当家做主,还有什么可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