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贱蹄子,把东西还我!乡亲们你们也看到了,这玉是我们陶家的传家宝,却出现在这贱蹄子身上,定是她杀了老婆子!这玉就是证据!”
说着她就要扑过去抢,被念安一脚踢中腹部,摔了个底朝天,瘫在地上又哭又闹:“还有没有王法哪!贱蹄子带野男人来欺负人了!”
“噗嗤——”
慕安安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走近许兰,拿着玉在许兰面前晃了晃,“想要吗?”
许兰伸手来抢,她迅速收回,一拳砸在许兰脸上,耸了耸肩,“可惜呀,我就是不给你!你是不是特不服?哦对了,你刚才说我带了个野男人,是说他?”
慕安安指着念安,念安已然是一副夺命鬼煞的神情,许兰都不敢直视他,但想着那么多乡亲在呢,还会打不过他一个?
想着,她顿时有了底气,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吓唬谁呢!不要脸的贱蹄子!我们和平村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光了!乡亲们,像她这样败坏风俗的贱蹄子,就该浸猪笼!”
“说得没错,败坏风俗的人确实该浸猪笼,还得扒光了倒挂在村门口的大梁上!”
慕安安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眸中布满了寒霜,面向乡亲们,“许兰,守寡十年间,表面守身如玉,实则日日与姘头偷欢,为了陶家家产和传家宝,伙同姘头杀害了奶奶!”
乡亲们沸腾了,在他们的认知里,许兰虽然刻薄了些,但一直守妇道,也不会如此狼心狗肺杀了自己的婆婆吧?
许兰也深知这一点,丝毫不心虚,“你以为你这样栽赃我乡亲们会信吗?我相公是陶家独生子,以后家产都是我的,我至于做这遭天谴的事吗?倒是你一个被抱回来的外人,知道老太太没留东西给你,你就杀人夺宝!”
“呵,我想要什么,奶奶何时会不给我?”
慕安安冷冷地看着她,“倒是你,平日里搜刮陶家财产,用我的命逼着奶奶将家产全都给你,害得奶奶有一顿没一顿的,可你还不知足,非要抢夺奶奶这块玉,奶奶不肯,你便下了杀手!”
“你胡说八道!你,你你!有证据吗?”
许兰死鸭子嘴硬,笃定了乡亲们不会信慕安安,即使信了,没有证据又能奈她何?
这嚣张模样令慕安安看了窝火,她扑过去按住许兰的头,擦掉脖子上那块用胭脂遮住的草莓印。
“这,哎哟喂,造孽啊!”
“没想到许兰竟这么不守妇道!”
乡亲们议论纷纷,他们都是过来人,又怎会不知这草莓印因何而来?
许兰连忙捂住脖子,恼羞成怒地怒喝:“都闭嘴!我这是蚊子咬的!”
“你是把他们当白痴吗?不过没关系,反正你快要死了,到时候仵作查下你的死因自然就真相大白了。放心,不用抱有一丝侥幸,花柳病,必死无疑!”
“花,花柳……”
许兰有些慌了,却在心里安慰自己,慕安安从小便没上过私塾,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会看出她得了花柳?
她挺直了腰板,“你个贱蹄子居然还学会诈人了?!是这野男人教你的吧?我说小伙子,你是眼瞎了还是脑子坏了居然看上她?只要你说出她是怎么勾引你的,我可以介绍更好的姑娘……”
还没说完,念安已经疾步到她跟前掐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整个人直接抬了起来。
许兰双脚腾空,双手用力拍打着他的手,脸色涨成了猪血色。
而念安双眸眯起了一条狭缝,迸射出来的是吞噬四方的杀气。
乡亲们蠢蠢欲动,却都不敢上前,暗自议论他们这是来杀人灭口的。
慕安安看着许兰慢慢缺氧,动作也缓慢了不少,离死不远了,这才走过去,吩咐:“松开她。”
念安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慕安安抓着他的手,“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念安看了她一眼,眉心紧皱,最终还是松了手。
许兰栽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害怕地往后缩。
慕安安凑近她,“死很可怕吧?但是得花柳的人死的更可怕,起初只是皮肤起一片片的红疹,慢慢的会胀痛,关节处红肿,再后来,便会下面溃烂出脓发臭,直至全身每一寸肌肤,死时,如千万只蚂蚁噬心之痛,全身没一块好肉。”
“不,不会的,我没病,我没有!你胡说!”
许兰用力推了她一把,起身就往外跑。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那个男人经常出入青楼,而慕安安说的症状她已经有了,可她不信,她要找那死男人问清楚!
“念安,抓住她!”
慕安安一声令下,念安踢起一块石头打断了许兰的腿,许兰趴在地上,望着远处的路蠕动着身躯。
临床现象表明,当你害怕一件事又极力想证明这件事的真假却又无法去证实时,痛苦的指数可比死要高得多。
慕安安勾起唇角,笑颜如花地看向已经缩成一团的乡亲们,询问:“您们还觉得我是在污蔑她吗?”
“不不不不,是她自己不要脸偷男人,你指证的对,给村子去除了这么大一个毒瘤!”
“对,像她这样的人就该浸猪笼!”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都在谄媚附和慕安安,因为他们知道,如今的慕安安,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打任骂的蠢丫头了。
将许兰关进了村里的祠堂,人群才散了。
回到宅院里,慕安安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就头疼,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吩咐念安:“一炷香内打扫干净。”
念安没有应答,大步走近她,庞大的身躯压了过去,双手撑在她的两边。
慕安安绷紧了身子,眼看着他的唇瓣就要亲到脸上来了,顿时感觉心跳加速,脸颊有些发烫,有些结巴道:“你,你你想干嘛?我这尊容你也下得去嘴吗?”
“我觉得你这副尊容下,定是个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