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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离个婚知乎小说

江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亲爹得二十年才能挣到这个数呢。我没有推拒,大方的接了:“谢谢爸爸。”“厚颜无耻……”徐静萱小声骂了我一句。我这会儿心情好了一点,不想和她计较,收好卡,我和公公道别,就拉着箱子直接离开了。

主角:徐靖州江瑶   更新:2023-01-29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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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靖州江瑶的其他类型小说《仅仅离个婚知乎小说》,由网络作家“江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亲爹得二十年才能挣到这个数呢。我没有推拒,大方的接了:“谢谢爸爸。”“厚颜无耻……”徐静萱小声骂了我一句。我这会儿心情好了一点,不想和她计较,收好卡,我和公公道别,就拉着箱子直接离开了。

《仅仅离个婚知乎小说》精彩片段

结婚两年,徐靖州的白月光离婚回国,当夜,从不夜不归宿的他,第一次没有回家。

徐靖州他妈当初曾开价五百万逼我离开,我没答应。

现在我想通了,我准备还还价,还到一千万就离婚。

毕竟,她相中的儿媳妇现在离婚了自由了,我腾位置她老人家一定很高兴。

早晨六点,我敲响了婆婆的房门。

十分钟后,整个徐家炸了锅。

两个小时后,徐靖州收到了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当晚,我在酒吧和小奶狗弟弟贴面热舞的时候,徐靖州的人……把酒吧封了?

……

“江瑶,一大早你不去准备早餐跑来发什么疯?”

婆婆一脸怒气顶着乱糟糟的卷发望着站在门口的我。

“还有,你穿这么短的裙子成何体统?要把我们徐家的脸都丢光吗?”

她指着我的短裙,怒不可遏。

徐靖州喜欢女人黑长直白衣长裙清水芙蓉,他妈说当徐家的儿媳妇就要守妇道不能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以免丢徐家的脸。

结婚两年,我都快忘了,我江瑶也长着这样一双雪白美腿,该拿出来造福世人,免得暴殄天物才对。

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又怂了,她就开始指着我鼻子训斥:“你现在,立刻上楼去把衣服换掉,然后去厨房准备早餐,我们今天早上要吃中式早餐……”

“喂。”我抬起手,将她那根食指拨到一边:“徐太太,我们谈笔生意?”

“你喊我什么?”她神情古怪看着我,“江瑶,你中邪了?”

片刻后。

我坐在沙发上,徐太太坐在我对面,依然顶着微乱的发和有些憔悴下垂的脸,她这个往日里端庄得体的贵妇,已经第三次失态了。

“你让我给你一千万?然后你会和靖州离婚?”

我的小姑子徐静萱也鄙夷不屑的望着我:“江瑶,就你爱我哥爱的要死几乎发狂,你舍得离婚?”

我没搭理她,直接对徐太太道:“对,两年前你说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徐靖州,我没答应,现在我忽然想通了,只是,徐靖州娶了我之后身价翻倍,那我也翻个倍,不过分吧?”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靖州呢,你把靖州给我喊下来。”

我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笑了笑:“您别喊了,他昨晚没回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林白露昨天回国,他们应该在一起,一整晚。”

徐太太的脸色瞬间精彩无比。

徐静萱却一下子惊喜出声:“呀,白露姐回来了?怪不得我哥昨天心情那么好……”

徐太太瞪了她一眼,徐静萱赶紧捂住了嘴。

毕竟婚内出轨传出去不好听。

“您以前就特别喜欢她,现在有机会当母女了,一千万,不过分的对不对?”

我敲了敲桌子,将拟好的离婚协议推给她看:“只要你答应,我一分夫妻共同财产都不分割。”

徐太太一把抓起离婚协议,果然,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我江瑶净身出户,分文不要。

她却狐疑的看着我:“江瑶,你耍什么幺蛾子呢?我怎么就不相信你会这样轻易放手?”

我摇摇头,叹了一声:“怎么说呢,就像是你的牙刷,被人拿去刷了马桶,你还会再要吗?”

我这个比喻,成功的恶心到了她。

她一脸厌恶的望着我:“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就是言语粗鄙上不得台面,怨不得靖州结婚两年也不喜欢你,你哪配和白露比?”

“所以现在我不是给您机会了嘛,您好好考虑。”

“妈,还考虑什么啊,这可是好事儿,您赶紧答应啊。”

徐静萱连声催促,她和林白露感情特别好,所以连带着,就看我怎么都不顺眼。

但无所谓,以前我是看在她是我小姑子的份上不计较,但以后是路人,我可不管不顾了。

十分钟后我就拿到了钱。

然后我就上楼拎了我早就收拾好的箱子。

下来时,几乎徐家所有人都在客厅里。

包括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公公。

他对我其实还算不错,从来没有刁难过,对我娘家,也算是照顾。

所以走得时候,我就只对公公打了招呼:“爸爸,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喊您啦,您以后多保重身子,您腿不好,冬天记得保暖,让佣人多炖汤喝。”

我看到鬓发微白的公公轻叹了一声,然后他招招手,让我过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我一张卡:“这也是一千万,不多,你收着吧。”

我心想,挺好的,爱情没了老公没了,可我有20000000!数0我都能数半天。

我亲爹得二十年才能挣到这个数呢。

我没有推拒,大方的接了:“谢谢爸爸。”

“厚颜无耻……”

徐静萱小声骂了我一句。

我这会儿心情好了一点,不想和她计较,收好卡,我和公公道别,就拉着箱子直接离开了。

两个小时后,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被徐靖州的秘书送到了办公室。

“那个,徐总,太太让人送过来的,说您签好字的话,给她回个话。”

徐靖州忙的头也不抬:“先拿一边去,我这会儿没时间。”

“徐总,您还是先看一看吧。”秘书又小声说了一句。

徐靖州有些不悦,只是,在看到那白纸上硕大的离婚协议书五个黑字后,他握着钢笔签字的手,就顿住了。

薄薄的几张纸被他拿起来,翻动了几下,他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江瑶的签名上。

只是,片刻后,徐靖州就把离婚协议丢给了秘书:“去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今晚八点回去。”

“可是您今晚不是要给林小姐接风洗尘……”

徐靖州眉眼一倏:“去打电话。”

秘书不敢迟疑,赶紧应了。

只是很可惜,我不但把徐靖州拉黑了,还把他身边的人都拉黑了,甚至,如果他养的德牧有社交账号的话,我都会一起拉黑。

“那个,徐总,太太好像把我拉黑了……”秘书的声音有点抖。

徐靖州脸色更沉了几分,他伸手拿了手机,直接按了江瑶的名字。

好可怜,他都不知道,他是第一个被拉黑的呢。

徐靖州撂下手机,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

“你出去吧。”打发了秘书,抽完烟,徐靖州敛了思绪准备工作。

但徐静萱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哥!超级好消息!你总算能甩掉江瑶那个舔狗和白露姐修成正果了!哥,你以后再也不用因为讨厌她不想回家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徐静萱,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江瑶又在闹什么?”

徐靖州站起身,有些烦躁的扯开了领带。

他就一个晚上没有回去,江瑶这女人竟然就能闹到这样的地步。

她难道都没想过,如果他真的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她该怎么办?

“哥,就是江瑶找妈要了一千万,然后同意和你离婚啦,她人都走了,不过还算识趣,只带走了自己的贴身物品,徐家的东西都没碰。”

“哥,我得赶紧把好消息告诉白露姐……”

徐静萱乐滋滋的说着,电话却忽然被人挂断了。

徐靖州抄起西装外套向外走。

“江瑶这会儿在哪?”他问秘书。

“抱歉徐总,我们都不知道。”

“抱歉徐总,太太把我们号码都拉黑了。”

徐靖州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往上涌,可他到底持重,很快稳住了心神:“她不是说签好字给她回话?”

秘书瞄了一眼徐靖州的脸色,“太太说,您签好字,周一上午九点直接和她在民政局见面就行,她绝对不会迟到的。”

徐靖州站在那里,面容越发阴翳,片刻后,他方才抬起手,摘了眼镜递给助理:“去查一下太太的行踪,有消息了通知我。”

“是,徐总。”

“准备会议吧。”徐靖州说完,折身又回了办公室。

今天这个项目极其重要,关系着徐氏未来五年的发展前景。

他已经连轴转了好几日,昨夜又在公司加班了一个通宵才搞定。

江瑶胡闹,他却不能陪她玩,对于徐靖州来说,工作永远是第一位。

徐家怎么地震我不管,徐靖州怎么想我也不想考虑。

此时,我正在婚前我爹给我买的公寓里,抱着我的小熊哭个不停。

“瑶瑶,你哭够了吧。”闺蜜安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抽了张纸巾递给我。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继续抱着小熊哭。



我离婚了,我才二十五岁,可我江瑶已经变成了失婚少妇,身价大跌。

我以后肯定还要再嫁人的,但是如果找不到一个比徐靖州更有钱的,整个蓉城的名媛都要笑话死我。

“晚上去喝酒散散心吧,我姐的酒吧刚开业,听说聚齐了整个蓉城的帅哥呢。”

我抬起哭的红肿的眼望着安暖:“真的很帅吗?有徐靖州帅吗?”

“妹妹,就算没他帅,但至少比他年轻比他精力旺盛比他会哄你开心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大学生的……比钻石都要硬!”

安暖有点恨铁不成钢,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你现在,要不要换一条性感漂亮的裙子,跟我去找弟弟放纵一次?”

我扭捏了一下,就答应了。

我已经两年零一个月没穿过性感的裙子了,我都要忘了,没嫁给徐靖州之前,我也是天天热裤小吊带的。

和徐靖州相亲见面那一天,是被我爹的人给硬薅过去的,我那时才二十二,徐靖州马上就三十了,所以我特别不乐意。

果然,见面的时候,三伏天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刚从谈判桌上下来的精英的模样。

而我,挑染了粉色头发,穿的是抹胸小背心和热裤,我爹看见我顶着粉头发进来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想帮我在徐燕州跟前美言几句,都磕磕巴巴不成样子。

徐靖州倒没什么反应,起身绅士的帮我拉开了椅子。

我本来就不想嫁人嘛,所以也就我行我素,该吃吃该喝喝,没一点淑女的样子。

我爹给我使眼色使的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我只当没看见。

吃完饭,徐靖州出于礼貌送我回去。

他是不苟言笑的性子,我却正年轻爱玩,所以自然而然觉得没戏。

但我没想到,后来徐靖州又约了我几次。

我爹也喜滋滋的说,他对我印象挺好的,这件婚事说不定能成。

我就冲我爹嚷嚷:“他看上我,我可看不上他呢,老牛还想吃嫩草。”

我爹一句话就把我制服了:“你看不上,你的死对头周彤,巴巴儿的要嫁过去,正托人说媒呢!”

我一听立刻急了,周彤喜欢啊,想嫁啊,那我一定得抢。

我开始和徐靖州约会,原本我是打算骑在周彤头上扬眉吐气的,却没想到几个月后我一头栽了进去。

我爱上了徐靖州,年轻女孩儿的爱意如火炙热滔天汹涌。

把我自己烧的面目全非。

他气定神闲的掌控了我的一切,甚至把我变成了我爹梦里都想把我改造成的样子。

黑色的长头发,永远的长裙子。

因为他喜欢,所以我乐滋滋的改变。

直到后来,我在他电脑里发现他和林白露上学时的合照。

照片上的林白露人如其名,白裙黑发,清纯的要命。

明明照片上还有另外一个男生,林白露站在两人的中间,但我根本看不到第三个人的存在。

我的视线都被林白露羞怯望着徐靖州笑的样子给钉住了。

原来徐靖州不是喜欢我江瑶黑长直和白裙子。

原来徐靖州心里也有个恶俗的白月光啊。

可那时候爱他爱的如痴如醉的我,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我怕我一问,我的幸福就像肥皂泡被我亲手戳破了。

更何况,我和徐靖州结婚之前,林白露就嫁人了。

所以我心里其实一直很庆幸。

但现在林白露离婚了,回来了。

我想到徐靖州昨天晚上哄她的样子,陪她一整夜的情景,我忍不住又要哭。

安暖赶紧把我拽到了衣帽间,她扒拉出来一条特别紧身的小黑裙,直接塞给我。

又神秘兮兮的拿了一件新内衣:“换这个,你看你这段时间瘦的,都要成飞机场了,换上它,保你波涛汹涌GAY见了你都能被掰直……”

我捧着衣服,抽抽噎噎看向安暖:“这不好吧,我怎么说现在也是少妇不是少女了,是不是要稍微端庄一点?”

03 他生气了

安暖恨不得一个白眼翻死我:“江瑶!你才二十五岁!二十五岁的妙龄女子一枚,你要端庄也等你五十二的时候再说好吗?”

好吧,两个二十五岁的妙龄女子,一黑一白,裹胸紧身裙,细跟高跟鞋,就像两条夺人魂魄的蛇,下车后摇曳生姿的扭进了酒吧。

我最初还有点害羞,因为我都端庄得体两年了,忽然这样热辣性感,就觉得有点不自在。

但一杯酒下肚后,我的想法就变了。

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徐靖州肯定也迫不及待的签了字。

下周一,民政局一去,我俩就彻底没关系了。

当初他忽然相亲结婚,其实也是因为林白露嫁人刺激的吧。

我瘪了瘪嘴,忍住想哭的冲动撒开手,甚至将衣领又往下拉了拉,我脚步有些虚浮的拽着安暖直接进了舞池。

舞池里贴面热舞的男男女女很多,我很快就找到了放纵肆意的感觉。

有小帅哥凑过来搭讪,我睨了一眼,觉得长的还不错,莫名眼睛有点像徐靖州,我就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

他的手立刻就揽住了我的腰,如舞池里其他人一样,与我贴面热舞。

我还不太习惯和陌生男人贴这么近,下意识要拍开他的手。

音乐声却戛然停了,众人都讶异的看过去。

酒吧里忽然涌进了很多穿着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男人。

服务生和酒吧保安都被拦在了角落里。

那些保镖直接过来将舞池团团围住。

“搞什么啊。”

“是啊,怎么回事啊,他们要抓谁?”

我的酒劲儿都被吓醒了,他们要抓的……大概就是我。

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人群之后长腿阔步走来的徐靖州。

他没戴眼镜,脸色十分的冷肃,我的心瞬间缩成了一团。

下意识就想往人后躲。

但徐靖州的目光已经锐利的穿过人群,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慌乱的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转身就要跑。

“江瑶。”

徐靖州喊了我的名字,我有点了解他的,他越是生气,声音就会越平静。

04 欠收拾

刚结婚的时候,我偷喝酒,他逮住我时,也是这样喊我名字。

那个晚上让我记忆犹新,后来,我在家躺了整整两天才能下床。

但也长了记性,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又软又乖,徐靖州好似很满意,送了我一大堆的名贵珠宝哄我。

我的脚步被钉住了,而直到这时,我才想起,小帅哥还揽着我的腰。



一瞬间,我只觉得汗毛倒竖,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徐靖州皱着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走上前,保镖强硬的分开我面前几人。

然后,他的视线一寸一寸从我的脸,细白的颈子,羸弱的锁骨滑落在我细的不盈一握的腰上。

确切的说,是那个帅哥的手上。

我预感到不妙,刚要开口。

徐靖州却蓦地伸出手,直接攥住小帅哥的手腕将人推到了一边。

人群里发出小小的低呼。

我缩着脖子,眼神慌乱,像个怕死的鹌鹑。

我怕徐靖州生气,确切的说,因为太爱他,所以我格外关注他的情绪。

他不高兴的时候,我就觉得天都塌了一样。

但是现在……

我们离婚了啊。

我忽然想到这里,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倏然抬头看向他,与他对视。

舞池里只有头顶的一束光打下来,我裸露的肩背单薄而又雪白,一览无遗。

徐靖州身边的助手保镖都十分识趣,没一个人敢看我。

但我今晚真的被很多男人看到了。

我没见过徐靖州这样可怕的脸色,让我有了一种错觉。

他愤怒的,好像是被人偷了最宝贝的东西一样。

但我江瑶,从来都不是他的宝。

眼睛一点点红了起来,我忍住心里的刺痛,倔强的抬高下颌:“徐先生,你找我有事?”

徐靖州眸光沉厉看了我几秒钟,忽然抬手摘了西装,上前一步直接用西服裹住了我。

他甚至还拉紧了衣襟,将我整个人都裹的严丝合缝。

我扭着身子想要甩掉他的西服,可他单手就将我牢牢箍在了怀里。

“江瑶,有什么事,先跟我回家再说。”

我能感觉到徐靖州在耐着性子和我说话。

可这让我更委屈。

他来找我大约也只是觉得我这样丢了他的脸。

毕竟我们还没走完离婚程序,我还算是他的太太。

“徐先生,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我不肯走,使劲的从他怀里挣出来。

徐靖州眉宇蹙了蹙,隔着西装按住我的肩不让我脱掉他的外套:“江瑶,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闹,我已经决定了,离婚协议也签好字了,徐先生,你不认字还是看不懂?”

周遭是死一样的静。

甚至徐靖州的几个贴身助理都讶异无比的看向我。

我再次甩开他的手,又将他的外套拽下来狠狠扔给他:“所以,我们没关系了,你少来管我。”

这一举动,无疑惹怒了他。

他面色越发沉寒,我心里其实很害怕。

我怕我下了他的面子,他会失控对我动手。

虽然结婚这么久,他其实一句重话都没对我说过。

我咬着嘴唇,硬撑着不肯低头。

只是眼泪开始不争气的往外涌。

都怪安暖,给我化这样浓的妆,我都不敢让眼泪往下掉,生怕自己妆花了变成鬼。

但我不敢再看徐靖州,我看到徐靖州就觉得委屈。

我看到他,就会心软,就会舍不得。

他长的太好看了,尤其是生气的样子,完完全全踩在我对男人所有的幻想和喜好上。

其实现在想来,我之前老爱故意惹他生气,也是有原因的。

每次他冷着脸解衬衫扣子单手将我摁在墙上,掐着我的下颌狠狠亲我,说:“江瑶,你就是欠我收拾你。”时。

我都会如怀春少女一般心脏乱跳。

嫁给徐靖州两年了,我还像是沉醉在热恋中。

对他的迷恋更是日复一日的加深。

他性子寡淡,不爱言笑,我爹说这是沉稳,成熟男人的象征。

但我知道,他只是不喜欢我。

哦,也不是完全不喜欢我。

只要他在家,只要我不是生理期,他几乎每个晚上都会要我。

但这又能代表什么,他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正值盛年呢。

我这个妻子,不过是他合理合法的工具而已。

我一边沉沦一边却又悲哀的清醒着,知道自己是在往悬崖边走。

到那一天,他若是不要我了,我立刻就会摔的粉身碎骨。

我怕疼,也怕死,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了两千万,更不能死。

所以我得远离他,不能再被他蛊惑了。

我忍住泪意,长长舒出一口气,移开视线:“徐先生要是没事的话就请先离开吧,这种地方配不上徐先生的身份。”

是啊,我嫁给他,穿衣,打扮,妆容,说话的口吻和笑容的尺度,出入的场合等等等等。

一切都有严苛的限制。

稍有差错,他妈就会斥责我小家子气,配不上他,丢了徐家的脸面。

酒吧,我已经两年半都没进过了。

但现在我不是他老婆了,他也就管不着我。

也许是我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让徐靖州也多少有些无奈:“江瑶,你和我怄气,总要让我知道原因吧。”

原因?

他还好意思问我原因?

他电脑里保存着和白月光的合照。

他借徐氏的法务部金牌律师给林白露打跨国离婚官司。

去年我生日那天他飞国外,声称是有重要会议必须要去,结果徐静萱刷到了林白露发在朋友圈的合照。

我一个人孤零零过生日的时候,他正陪着林白露下午茶呢。

他把我改造成第二个林白露,解他的相思之苦。

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还要每天晚上要我折腾我。

结婚两年不肯让我怀孕,说我年纪还小,自己都是小孩子不用着急当妈妈。

其实就是为了免除后顾之忧,他可以干脆利落甩掉我娶他的心头肉。

林白露离婚回国第一天他就夜不归宿。

我现在如他所愿了,他却来问我原因。

我心里塞满了委屈,可那些委屈从我的心口一直哽到了喉咙眼,我除了掉眼泪,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也许是我哭的太凄惨,徐靖州的态度好似稍稍和缓了一点。

“瑶瑶,先跟我回家。”他再次上前,将西装披在我身上。

我哭的整个人都在抖,最后一次狠狠推开他:“徐靖州,你别碰我,你碰我我就觉得恶心,恶心!”

他没有再说话,脸色很沉的看着我,眼底的情绪更是阴翳可怖,彷佛我才是那个背叛婚姻有了第三者的罪人。

我哭的一塌糊涂,实在不想再看到他,转身拽着安暖跌跌撞撞离开。

徐靖州没有再追过来。

走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手机铃声响,他接起来‘喂’的那一声,格外温柔,刺耳。

是林白露找他的吧。

所以,他们今晚可以没有负担的约会了。

我晚上住在了安暖那里。

洗完澡我就把自己扔在床上,关掉手机痛快哭了一场之后,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安暖懂我,知道这时候我不想被打扰,除了按时给我送点吃的进来,什么都没说。

周一早上,我早早起床,洗澡护肤,换了一条细肩带的红裙子。

安暖本来要送我去民政局,但我没让她送。

这是我和徐靖州最后的一点交集,虽然我们是去领离婚证的。

但我还是不想被第三个人打扰。

我看起来那么洒脱,化的妆都充满了元气,嘭嘭的少女感,但谁都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

走之前我打开了手机,有很多的短信微信和未接电话。

但徐靖州只在前天夜里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江瑶,周一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看到这条微信的一瞬,我情绪差点失控,攥着手机的手抖的厉害。



其实我和徐静萱最开始关系也没那么糟糕。

嫁给徐靖州后,我们俩还偶尔一起逛街,我也会送她一些衣服首饰。

有一次她看上了徐靖州送我的翡翠耳环,软磨硬泡让我送她,我拗不过,只能忍着肉疼送了她。

孰料徐靖州看到她戴了那对耳环却说了一句:“耳环还给你嫂子,你没她皮肤白,翡翠不适合你。”

得了,一句话,我和徐静萱就彻底掰了。

女人之间要成死敌很容易,只需要一句你哪个地方不如她,再好的闺蜜,背后也能恨对方咬牙切齿。

这两年徐静萱没少明里暗里给我穿小鞋,我都忍了。

但从现在开始,她要是敢来惹我,我一定要她好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下楼开车。

开车到了民政局,刚刚八点四十。

徐靖州性子刻板又老旧,说的九点,就绝对不会误差一分钟。

果然,九点整的时候,他的宾利座驾准时到了民政局门口。

他下车,径直往我的车子边走过来。

我也戴上墨镜下车,阳光下,我黑发红唇雪肤红裙,美的像是一团火。

我下车就往民政局里面走,看也不看他一眼。

徐靖州跟我走进大厅,我才发现今天民政局只有我们这一对要离婚的夫妻。

徐靖州……不会又龟毛的,清场了吧?

我想起安暖早上和我嘀咕,说她姐的酒吧被暂时查封了,理由是:涉嫌破坏公民家庭和谐!

真是要冤枉死了,但徐靖州背后施压,谁都没办法,只能先关门休整。

安暖和我嘀咕,说徐靖州这一手很有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意思,看起来他对我不是没感情。

我心里不屑,他和徐家人,只是誓死都要维护徐家的脸面而已。

“签好字了?”我扬起下颌问他。

徐靖州看起来气色稍稍有点差。

“为什么忽然要离婚?”他没答,却问了我一句。

“不是忽然,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现在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他了。

“江瑶,你喜欢上别人了?”

我:“??”

这就叫恶人先告状吧?

明明他先和旧情人不清不楚夜不归宿,怎么到头来却成了我先出轨了?

“徐靖州,你少血口喷人?”

他气定神闲的望着我:“既然不是,那为什么要离婚。”

“你非要我把你的丑事揭出来?”我气的狠狠跺脚。

“我什么丑事。”他微挑眉,声音仍然很淡。

厚颜无耻,厚颜无耻!

我恨不得咬死他。

“因为林白露?”

我像是被掐住了七寸,瞬间安静了。

我抿紧了嘴唇,眼圈泛着红望着他:“是,因为林白露。”

“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和丈夫闹离婚回国,你也跟着不学好?”

我:“???”

“江瑶,我可以纵容我的妻子任性,偶尔胡闹,甚至在外面惹是生非,都可以,但是,是有限度的。”

他似乎有些疲惫,抬手按了按眉心:“你闹够了,现在还可以跟我回去。”



我仿佛看着我的心,被人不屑的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了上去。

所以,还是我在闹。

他仍以为我在无理取闹。

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明白,徐靖州,江瑶不想再爱你了,不想再做你的妻子了,不想,不被你爱,不被你放在心上了。

可我如今看着他略微疲惫的样子,还是会难受。

我看着他穿着我挑选的衬衫,系着我买的领带,甚至连内裤袜子都是我亲力亲为手洗的。

我都没给我爹洗过袜子呢。

我那么那么的爱他,他其实只要再喊我一声老婆。

再抱我一下,我就会不争气的妥协的。

但他懒得再敷衍我。

林白露回来了,男人只有对自己爱的女人,才会有足够的温柔和充分的耐心。

江瑶,你多可怜,你的老公,他不爱你。

他和林白露的苟且,压的我要喘不过气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可怜的守着我最后一点自尊,抬着下颌不肯让自己输了气势。

“徐靖州,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明白,我要和你离婚,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江瑶,你最好想清楚,离婚不是儿戏。”

“我知道,徐靖州,从一开始对你提出离婚,我就想的很清楚了,再不会变了。”

他深深看着我,过了片刻,仿佛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笑,我已经没心思再去考虑这些。

因为他说了‘好”。

离婚的程序走的很快,因为我不要分割他的任何财产,所以事情就很简单。

工作人员在红本本上盖章的时候,徐靖州看了我最后一眼:“江瑶……”

我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麻烦请快一点,我赶时间。”

他没有再开口。

我们很快拿到了离婚证。

我拿着自己的那本,戴上墨镜快步向外走。

徐靖州好像一直跟在我身后。

也许是我想多了,毕竟出口就那一个门,他自然只能走这条路。

我上车离开,没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直到车子开到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终于缓过神来了,我看着那个红本本,整个人都崩溃了,握着方向盘嚎啕大哭。

我堵了后面的车子,可我也不想管。

直到交警过来敲我的车窗,我才勉强调整好情绪。

 开车回了公寓,这是婚前我爹给我买的房子。

洗了澡换上家居服,我抱着我的熊开始发呆。

但不到十分钟,我的手机忽然开始疯了一样响个不停。

我不想看,也不想接。

但打电话的人仿佛不肯罢休似的,一秒都不停。

我觉得头疼欲裂,只能伸手把手机拿过去预备关机。

但我看到了一个名字。

周彤。

我体内的战斗因子瞬间复活了。

我抓着手机,像是蛰伏的小兽,目露凶光。

周彤想看我江瑶的笑话吗?呸,下辈子吧。

我直接按了接听,全身高度戒备正要对战。

可周彤却尖着嗓子说了一句让我怎么都想不到的话。

“江瑶,你是疯了吧,你竟然为了顾淮森,和徐靖州离婚了!”

我傻眼了。

什么顾淮森,我怎么是因为顾淮森……

我和顾淮森早几百年都分手了啊。

虽然他是我初恋,但是那时候年纪小哪里懂什么情情爱爱的。

我都快把他这个人给忘了。

“江瑶,你脑袋被门缝夹了吗?顾淮森这边刚宣布和简澜分手,回国创业,你这边立刻就和徐靖州闹离婚……”

周彤电话里激动的不得了,我离婚,她生什么气?

我离婚对她不是好事嘛,她那么喜欢徐靖州。

“江瑶你凭什么啊,老娘倒贴都想嫁的男人,你说嫁就嫁,说甩就甩,你凭什么啊,你不就比我好看了那么一点点,白了那么一点点,别的你哪儿比我好啊,凭什么徐靖州受了情伤随便找人结婚宁愿选你都不选我……”

周彤骂着骂着在电话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可我握着手机,却更想哭。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当初忽然要结婚,是因为受了情伤啊。

但唯独我不知道,我傻乎乎欢天喜地的嫁给他,做了他的老婆。

嫁给他的前一夜,我兴奋的在床上不停翻滚,蒙着被子尖叫……

如今想来,整个蓉城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的吧。

我把电话挂了。

到了这个地步,反而哭不出来。

我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小熊。

这还是恋爱那一年,过六一的时候,我闹着让徐靖州送我的。

他虽然觉得这行为幼稚荒谬但却还是亲自给我买了这只熊。

我稀罕的不得了,每晚都要抱着睡。

但是现在。

你爸我都不要了,你这个熊儿子也给我滚吧。

我拎着它的耳朵一骨碌爬起来就去开门扔熊。

可我刚打开门,就看到了顾淮森那张深情又清隽的脸。

他冲我灿烂一笑,伸开手臂直接抱住了我:“瑶瑶,我回来了!”

而他抱住我那一瞬,身后的电梯缓缓打开。

徐靖州的身影一点一点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手里拎着的熊儿子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瑶瑶,怎么了?”顾淮森温柔的轻声询问,我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我说不出话,也抬不起手推开他。

只能怔愣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徐靖州。

顾淮森终于发现了不对,他松开我,转身看向后面。

他原本温柔含笑的目光触到徐靖州后,笑意就缓慢的敛住了。

而徐靖州的眼底,仿佛含着一层薄薄的霜雪,瞬间就能把人冻住。

我瑟瑟发抖,踉跄的往后退,想要关门躲藏。

可顾淮森唯恐天下不乱,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下意识去看徐靖州。

他脸色沉的吓死人,薄唇紧抿成线,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此时肯定咬紧了后槽牙。

“江瑶。”

徐靖州只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却什么都没说。

但我像是触电了一样,飞快甩开了顾淮森的手。

“我,不是,那个你误会了,我不知道他在门外……”

我支支吾吾的想要辩解,但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徐靖州……”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两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巧前后脚过来了。

一个是我刚离婚的前夫,一个是我年少无知时的初恋。

偏偏,就连周彤都以为,我是为了顾淮森才和徐靖州闹离婚的。

偏偏,徐靖州正好就看到了我刚离婚就和顾淮森搂搂抱抱。

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这些天的事让我筋疲力尽整个人都要垮了。

我干脆破罐子破摔,冲他俩喊了一声:“我不管了,你们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吼完转身要回公寓,但眼前却蓦地一阵天旋地转。

就这一刻,我上学时看的几百本霸道总裁玛丽苏小说剧情瞬间侵入我的脑海。

我顺势就软绵绵的往地上倒去,还特别聪明的往我的熊儿子身上倒。

万一他俩没慢镜头旋转三百六十度抱住我,我会摔疼的。

“瑶瑶……”

我闭上眼,听到了顾淮森焦灼惊惶唤我的声音。

但我落入的那个怀抱,却带着熟悉的烟草香和淡淡的青柠味儿。

那双手臂结实,有力,在我就要摔倒那一瞬,稳稳的接住了我。

那是徐靖州的怀抱。

我忽然就彻底安心了,我紧闭着眼,一直到上了车。

徐靖州厉声吩咐司机去医院,我才缓缓睁开眼,拽了拽他的袖子。

徐靖州垂眸看向我。

我从他怀里挣出来:“我装的,我没事儿,不用去医院。”

“江瑶!”

徐靖州的脸色阴翳的吓人。

我眼神飘忽着移开到一边:“刚才只是误会,我不知道他在我门外,刚开门他就抱住了我,我还没来得及推开呢,你就来了……”

“你在和我解释?”

“不然呢,我总不能莫名其妙背上出轨的罪名。”

我很坦荡的看向他:“还有,我和他分手后就没有任何联络了,离婚这件事和他无关。”

“这就护上了?”

“你乱说什么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江瑶,你最好没骗我。”

徐靖州的声音很冷:“既然没事,就下车吧。”

我的心瞬间尖锐的疼了一下。

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看向他。

他的侧脸也那样的好看,下颌线的线条锋利又流畅,男人味十足。

我特别喜欢亲他的喉结,尤其是我和他亲热的时候。

而每当我亲他的喉结,轻咬他的下颌时,他都会格外的热情,凶猛。

只是,现在我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可能林白露也摸了亲了,我就有点倒胃口。

伸手拉开车门下车,我没说话,也没回头。

所以我并未看到,徐靖州一直隔着车窗看着我的背影。

直到我的身影消失,他的视线还没有收回去。

我的情绪连着低落了一周,这期间顾唯森想尽办法联络我,找我,但都被我拒绝了。

我一直没出门,直到安暖约我去逛街下午茶。

我俩疯狂的买了一大堆衣服包包,果然能让女人开心的除了购物就是购物。

我点了大杯芋泥奶茶,刚把吸管扎进去。

面前却忽然出现了一道纤弱的身影。

我抬眸看了一眼,林白露也正有点抱歉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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