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给我披衣裳的人,是太子呀。
那件狐裘,真的好暖和。
我从来都没有穿过那般暖和的衣裳,可惜,不知道被庶伯母放在了哪里。
她说替我收着,可直到进宫,都没还我呢。
正惋惜间,殷止似是回想起当日,有些惊疑:「那个孩子,是小满?」
「嗯嗯!」我使劲儿点头,高兴极了,「就是我!」
「可……那孩子看着,只有八九岁的模样。」他蹙了蹙眉,「小满已然十六,当年也合该有十三岁。」
他细细地看了看我的脸,叹了口气:「……真的是小满,那孩子眉心,也有颗小小的红痣。」
说罢,指尖点了点我眉心。
我乖乖不动,等他收回手去,才继续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宫吗?」
「为什么?」
殷止极配合地追问。
「那天,庶伯父问我,要不要做新帝的妃子。」
我慢慢地讲着,语速算不得快,主要是要说的话一多,讲快了便会磕磕绊绊。
「我问新帝是谁,庶伯父说,新帝是曾经的太子。我一听,是太子呀!便答应进宫了。
「太子人很好的,他给我披衣裳,问我怎么不穿鞋,冷不冷。」
「所以你就进宫了?」
殷止很是无奈,他摇头:「爱护臣民,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你还这般小,这宫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我打断他,「是个好地方呢。」
不自觉地冲着他笑了起来,我一样一样地数出宫里的好处:「吃得饱,穿得暖,还有豆蔻和几个小宫女陪着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