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危没答,李涂说:“邬危调医院了,我今天去医院体检正好看到,就拉他一起过来聚一聚。”
“那聚呗,反正邬危酒量好,拉他一起也有意思。”
洛之鹤打量了邬危两眼,没有说话。
邬危本来是怎么样都要走的,最后被几个人拦住,劝他说:“邬危,咱们虽然不熟,但来都来了,走了人家还以为你看不起我们,给个面子。”
他最后坐在包厢的一个角落里,别人要跟他碰一个,他就喝,就是话少。
苏稚初多少有一些不自在,哪怕洛之鹤一直在跟她聊天,她还是有些不舒服。
要把一个人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除,天天见面,哪能成啊。她现在又想起周意了,一想起,就觉得心里烦躁。
“那个,我先出去喘口气。”苏稚初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这边都很嘈杂,唯独洗手间安静,于是她就去洗了个手,站了很久也不愿意回去,正出神,旁边一对男女突然的闯进来,热烈的吻上了,不顾周围环境,往她撞来。
苏稚初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被人扶了一下。
“谢谢。”她没抬头,理了理裙摆。
“没事。”邬危淡淡说。
苏稚初顿了顿,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回了包厢。
坐了五分钟,门再次被推开,邬危回来了。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紧绷了一点,邬危在,她很不自在。
洛之鹤明显感觉到了这一点,说:“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我跟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跟他们再待一会儿。”
苏稚初想了想,点点头,叮嘱说:“那你早点回去啊,等会儿还要开车呢。”
“好。”
她看他一副没听进去的模样,忍不住又叮嘱一遍:“你不要不当回事。”
洛之鹤弯了弯嘴角:“你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啊。”
不知道苏稚初是不是多想了,他这话很像是对着太太说的,像是那些耙耳朵的男人才会说出口的话。这个念头,让她忍不住觉得脸热,应该是脸红了。
“那我走了。”她勉强淡定的说。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这样出格,长长的“哟”了一声,道:“乔大美女怎么脸红了。”
这种带着暗示意味的调侃,不仅让她更加臊得慌,周围的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太丢人了。
苏稚初羞愤的想,这群人就是爱瞎起哄。
她眼睛飞快的从周围的人身上扫过,好多人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了,看上去可太讨人厌了。
一直到她的余光,在邬危身上扫过。
他没有笑,在一群人的起哄当中,他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坐着没动,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倒酒,几乎像是把自己跟周围的环境隔开了。
周围热闹,他身上倒是有几分孤独的味道。
当然这也挺邬危,他对于不喜欢的人,向来是不热衷于社交的。
笑声似乎越来越大了,而他的视线最后停在了她身上,目光幽深,抿着唇,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她。
苏稚初也大胆朝他看过去,想用目光把他给逼退,但是无济于事,他还是这么看着她。
似乎是在说:看,我说过你会接受他的是不是?
又像是在指控:你保证过,你不会跟他有牵扯的。
苏稚初确实是在邬危每次因为洛之鹤不高兴的时候,答应过他,不可能会跟洛之鹤有牵扯的。